顧念打開短信一看,眉心頓時緊擰。
短信與白天所收到的邀請函內容幾乎一致,不過,還特意提及了有一個靳封臣會感興趣的好物。
隨即,手機又是一聲提示音響起,一張照片發了過來。
是一枚戒指!
這枚戒指顧念再熟悉不過,正是少夫人今日丟失的婚戒!
他一驚,原來少夫人丟失戒指並非偶然,而是希伯來刻意爲之。
希伯來想必是料到少爺不願去,現在爲了逼少爺前去赴宴,竟然設計出這種骯髒手段!
不要臉!
顧念不敢再猶豫,連忙撥出靳封臣的電話,“少爺,戒指找到了。”
“在哪?”靳封臣問道。
一旁的江瑟瑟也是一臉希冀,心裏又有些疑惑,怎麼會這麼快就找到了?這也不過就是報警的功夫而已。
難不成那個小偷,自己自首了?
只聽,顧念那邊道:“是希伯來,是他派了人偷走了少夫人的戒指。剛纔,他們發了消息過來,再次邀請您去參加慈善晚宴,還附了一張戒指的照片。”
“……”
還果然是自己自首了,江瑟瑟也算是猜對了,但她卻是高興不起來,雖然不知道這個希伯來是什麼人,但是突然這樣設計自己,必然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說是邀請靳封臣參加宴會,實際上是在威脅,這個人想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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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封臣眸色冷沉,沉銀片刻,冷聲道:“我去。”
江瑟瑟雖不知前因,但是通過這短短的對話,也已經猜出大半,等靳封臣掛斷電話後。
她壓下心中的擔憂,道:“這個戒指我們不要了,好不好?”
戒指再重要,也沒靳封臣平安重要。
靳封臣笑着揉了揉她的頭髮,“乖,沒事的,就是去參加一個宴會而已。”
希伯來明目張膽地算計他,是在警告他,如果這次不去赴約,下次丟的是什麼就說不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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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被動的應對,倒不如直接去會一會這個人。
“你不要再瞞我了,這個叫希伯來的人肯定很危險,如果你去了,出什麼事怎麼辦?”
江瑟瑟難得地不講道理起來,央求着靳封臣。
他何嘗不知這就是一個圈套,但他斷定,就算希伯來是個瘋子,也不會大庭廣衆之下做出什麼事來。
“放心,沒事。”他沉聲安撫道。
江瑟瑟知道勸不住他,心中愈發不安,暗怪自己不小心,讓希伯來的人偷走了戒指。
若是戒指沒丟,封臣就不至於這麼被動了。
……
次日,帝景酒店,賓客雲集,觥籌交錯。
靳封臣也如約而來,他剛下車,便有一名外國男子迎上前來,親熱地握住他的手。
“靳董,久仰大名,今天這個宴會可是專程招待您的呢,可要玩得盡興纔行啊。”
他沒有費工夫做自我介紹,他清楚,靳封臣一定猜得到他的身份。
果然,靳封臣並未詢問什麼,只淡聲開口,“我自然會玩得盡興。”
話落,便闊步走進大廳。
希伯來看着靳封臣的背影,輕笑一聲,不再說什麼。
現場的名流人士見靳封臣到來,紛紛一愣,旋即,又有些驚喜,熱絡地上前攀談起來。
“靳董好久不見,之前我們合作過一個項目……”
一名大腹便便的老總率先反應過來,走上前去,對靳封臣討好一笑。
其他人也上前跟靳封臣打招呼,寒暄,阿諛奉承。
“靳董年紀輕輕就有這番作爲,讓我們這些年過半百的人,真是自慚形穢!”
“是啊,我家那兒子要是有靳董一半的能力,現在我也能像老靳董一樣頤養天年,兒孫繞膝了。”
“別說了,我們家的那些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兔崽子們,拿什麼跟靳董比?”
靳封臣聽慣了這些恭維話,並沒做什麼迴應。
希伯來看到這個場景,不由眯起雙眸,隨即,又戲謔地笑了。
而後,他邁步走到最前排的貴賓席落座。
“女士們,先生們,晚會將在十分鐘後開始,請大家儘快落座,保持安靜。”女主持人拿着話筒道。
大家這才意猶未盡地散開尋找自己的位置。
靳封臣由着工作人員引到貴賓席,不巧,正在希伯來的旁邊。
他神情淡淡,自顧自地落座,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希伯來。
希伯來卻並不介意,嘴角上揚,“靳董,聽說今晚有很多的珍稀之物,您若是看上了,儘管拍賣。”
靳封臣淡笑,“你放心,我會的。”
“但願如此。”希伯來也淺笑,看起來謙遜無比。
靳封臣沒再接話,目光平靜地看着主持臺。
兩個人看起來十分平和,但明眼人,都能察覺到他們之間暗流洶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