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姜暖聽着一承寶貝的轉述時,直接罵了一句:“他就是只老狐狸,明明早就心動了,還故意扯着這個當理由呢!大間商!“
正巧推門而進的聶司訣聽到這句話,頓了頓,道:“扣掉一個月的薪水。”
姜暖差點直接從牀上跳起來,但後背疼的抽了一口氣,又趴下去了。
“你不能這樣做!憑什麼!”
“辱罵你的老闆。”
姜暖有些心虛了,語氣也低了下去,“聶總,我錯了,我很誠懇的認錯。”
除去挖她過來的五千萬,她在明珠簽訂的薪水合同是每月十萬。
按理說姜暖不用籌錢,但寧寧寶貝的治療費可以用天價形容,她不計一切的用了最貴的藥最先進的儀器,這其中需要消耗大量的資金做支撐。
和寧寧寶貝比起來,不過是一句道歉,她可以忍受。
聶司訣的心情很不錯,所以接受了她的道歉,道:“嗯,下不爲例。”
姜暖鬆了一口氣,看他臉色不錯,試探性的說道:“聶總,你談好了?”
“你覺得呢?”
“到底是什麼生意啊?”
“不該問的別問。”
姜暖立刻閉嘴。
聶司訣看了看時間,道:“準備一下。”
“要去哪裏?我現在不是‘受重傷’了嗎?”
聶司訣淡淡的說道:“不想聽道歉嗎?”
姜暖一聽,瞬間打了雞血,從牀上爬起來。
“我想聽!”
那個叫周蘭的小女孩實在太囂張了!後背挨的那一下還隱隱作痛,這個仇她早就記着了,如果不是她當着,這一下要是落在一承寶貝身上,還能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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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準備好了就出來。”
聶司訣又看向了小一承,道:“跟我來。”
小一承只好依依不捨的離開了房間。
姜暖準備好了後就出了房間,剛出去,就看見聶司訣低頭跟小一承說着什麼,小傢伙的臉色繃得緊緊的,很認真的聽着,時不時點頭。
那兩張長得七八分相像的臉挨在一起時,就連姜暖都產生了一種錯覺——他們是親生父子。
“姐姐!”
小一承喊了一聲,立刻跑了過來,牽着媽咪的手。
姜暖回過神來,壓下了有些古怪的情緒。
她在想什麼呢?一承寶貝怎麼會和聶司訣是父子?按照輩分來說……
也該叫一聲……叔公?
“噗……”
姜暖沒忍住笑了起來。
聶司訣和小一承同時看向了她,一臉疑惑。
姜暖看了一眼聶司訣,滿腦子都是‘叔公’這兩個字,笑得停不下來。
“你瘋了?”
“對,對不起……咳咳咳。”
姜暖勉強止住笑意,將‘叔公’兩個字從腦海裏驅散。
“走吧。”
幾人驅車離開,而這次的目的地居然是一個馬場。
小一承主動問道:“爹地,我們來這裏做什麼?”
“給你挑馬。”
下了車,立刻就有人迎接,領着他們走進馬場的館子裏。
此時正在舉行賽馬,館內坐滿了人,人聲鼎沸。
“聶先生,現在正在舉行的賽馬都是我們馬場裏的種子選手,您有興趣的話可以跟着下注。”
“嗯。”
“我帶您直接去三樓的景觀臺,您可以更清楚的觀看。”
三樓一般都是頂級vip纔可以進入的區域,二樓是普通會員,一樓則是普通買了票就可以觀看的坐席。
在港省,賽馬算得上是一門熱門的運動,受衆很廣,普通人和上流都喜歡。
三樓的觀景臺視野非常好,可以清楚的看見比賽的激烈,整個三樓的觀景臺被分成了好幾個半敞開的小包廂,還有不少人已經在上面看着了。
當聶司訣等人走上來的時候,不少人都看向了他們。
面生的容貌令他們多少有些好奇,尤其是聶司訣過分英俊的容貌,更是惹了不少名媛看了過來。
聶司訣對於那些視線只當瞧不見,視線掃過賽場上正在肆意奔跑的馬,頓了頓,似乎有了興趣。
領路的人見狀,立刻上前開始娓娓道來:“聶先生,您看領先的那幾匹馬都是我們馬場會員專門飼養的,血統純正,接受過專業的訓練,拿到過不少賽事獎項,您若有興趣,我們前幾日天正巧有一批前不久到的小馬,一樣的血統。”
姜暖跟在身後聽着,似乎隱約明白了聶司訣要做什麼。
他想打進港圈。
要想融入,先從上流圈子的興趣開始。
那麼周老先生嘴裏的那個‘生意’一定不簡單。
能坐到聶司訣這個身份地位,一般的生意不會吸引他,更別說,還這麼有佈局的推進……
姜暖發現自己難得產生了好奇,想要窺探一二,只可惜她深知好奇心殺死貓,壓下了好奇。
看完了比賽,他們就去了馬場的後面,專門養馬的地方,開始挑選馬了。
姜暖也如願見到了周老先生帶着周蘭走過來了,她突然激動起來了。
“司訣啊,你來了啊,是要給你兒子挑馬嗎?這也太小了,才三歲,怕是都騎不穩。”
“嗯,想給他先養着。”
“養着也好,從小養大,親近。”
說完,周老先生就看向了自己的孫女,眼神示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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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周蘭倔強的不肯動。
周老先生推了推她,“阿蘭,你答應了爺爺的。”
周蘭抿了抿嘴,十分不情不願的走到了小一承面前,對這個豆丁萬分嫌棄,只是含糊的丟下了一句:“對不起咯!”
聲音又快又小,不豎起耳朵都聽不見。
周老先生難得呵斥了一句:“阿蘭!好好道歉。”
周蘭攥緊拳頭,終於蹦出了幾個字:“對不起!”
周老先生幫着說道:“司訣啊,阿蘭也道歉了,你看就原諒她吧,她還小,被我寵壞了,本性不壞的,就是嬌慣了些。”
這個時候有不少名流都會在後區挑馬,或者騎馬,所以看見這一幕的人有很多。
周老先生是故意這樣做的,他想要洗清小孫女的名聲。
而且,在這麼多人的場合下,聶司訣爲了面子,也不會讓自己的兒子拒絕小孫女的道歉。
一箭雙鵰。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聶司訣眯了眯眼,眼底深處閃過一抹寒光,只因,周老先生此前答應的並不是跟小一承道歉,而是姜暖。
但現在,聶司訣不可能主動拆臺,尤其是生意已經定下的時候。
姜暖也理解,有些失望的嘆口氣。
就在這時,小一承開口了,用稚嫩的童音說道:“可是,你爲什麼要給我道歉呀?你要和姐姐道歉哦,姐姐被你家裏的人打傷了,可疼了!”
周蘭瞪圓了眼,指着姜暖,怒道:“你要我和她道歉?!不可能!這種低等的下人不配本小姐道歉!”
譁——
全場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