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的橫插一腳引來了對面賓客的詫異。
“聶總，這位是……”
“我的助理。”
客人露出了璦昧的眼神，“我明白，看來您的助理很關心您，沒關係，這杯酒我敬你。”
姜暖的頭皮一麻，知道這杯酒不能拒絕了，正要壯士扼腕，一飲而盡時，聶司訣注意到了她的神情不對勁，直接扣住了她的手腕。
“聶總……”
“她究竟過敏，不用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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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詫異了，覺得古怪，不能喝酒，還搶着過來敬酒？
“那我敬聶總一杯……”
聶司訣面無表情的說道：“我也過敏。”
客人：“……”
“合同我會發給你，就按照你剛剛說的分成比例。”
客人頓時不在乎這杯酒了，誠惶誠恐的說道：“當然當然，以後合作愉快。”
“嗯，失陪。”
說罷，聶司訣也沒有鬆開手，扣着姜暖，匆匆去了休息間。
“你做什麼？”
姜暖立刻將自己在衛生間聽到的對話說了一遍，才道：“我擔心他們是想害你……所以才搶過來的。”
聶司訣不僅沒有感謝，反而氣笑了，道：“所以你就要自己喝下去？！你很行啊。”
姜暖瞬間閉嘴了。
聶司訣看了她一眼，吩咐手下：“將這杯酒拿去檢查一下。”
姜暖看他生氣的神情，有些不解，還有那麼一絲委屈。
她也不過是擔心他罷了。
“你覺得委屈？”
“沒有！”
聶司訣冷冷笑，一把掐住她的下巴，逼着她擡起頭，道：“一杯酒不值得把你賠進去，明白嗎？”
姜暖一怔，心臟好像被人掐了一下，就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回答我。”
“明，明白了……”
聶司訣鬆開手，坐在沙發上，道：“那些人看我不順眼，會做些什麼不奇怪，這幾天你最好別離開我的視線，明白嗎？”
“明白……”
“還有，不是讓你不必理會那些報道嗎？”
姜暖渾身一個激靈，瞪大眼睛道：“您怎麼知道？！”
聶司訣嗤笑一聲，“下次註冊賬號的時候，記得把開頭的手機號碼換掉，否則這麼蠢的行爲遲早把你暴露了。”
原來，在休息的時間裏，姜暖悄悄的註冊了賬號，在那篇無良報道下面罵了回去，還罵上了熱評。
她見不得那些人這樣妄自猜測和編造聶司訣的壞話。
只有她知道，聶司訣爲了港口這個項目付出了多少精力，多少個通宵達旦，從來都是親力親爲。
他的時間表安排的很滿，從未放過一天假。
每一個決策都是他親自審覈過的，因爲關係重大，聶司訣拒絕了大部分的利益，選擇合作的公司都是審判過符合要求的。
所以，那些人的猜測和造謠都是假的。
姜暖抿着脣，低聲道：“聶總，您應該將你做好的計劃公佈的，他們就不會這樣造謠了。”
“沒有必要。”
“但……”
“商場無情，做好本分就夠了。”
姜暖沒吭聲了，但是眉眼間還帶着幾分不服氣。
聶司訣見狀，嘆了一口氣，按着她的腦袋，道：“你在氣什麼？”
“我替您生氣，他們太過分了！你不知道，他們除了說您整天玩女人之外，還說你受賄，放着百年老品牌不要，扶持新公司！還說您勾結官商，用非正當手段打敗競標對手！還有……”
“這和你沒關係。”
姜暖被懟的噎死了。
聶司訣卻緊緊的看着她的眼睛，不錯過她任何神情變化，緩緩的說道：“所以，你爲什麼要生氣？姜暖。”
爲什麼？
還能是爲什麼？
因爲她控制不住的動了心！
但是她不能說。
姜暖僵硬的扯了一個藉口，“因爲您是我的上司，我尊敬您。”
聶司訣險些被垃圾藉口氣笑了，“只是尊敬？！”
“對，我十分尊敬您，所以才忍不下這口氣。”
“姜暖，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說，爲什麼？”
姜暖有些慌了，難道聶司訣發現了她的心思？
“沒有別的理由！真的！”
“你有沒有什麼瞞着我的？”
“沒有！絕對沒有！”
聶司訣恨不得狠狠的給她一個教訓，但理智制止了他。
聶司訣鬆開手，吐出了一口濁氣，道：“行了，下次別犯蠢。那些流言不需要在意。”
“我知道了……”
知道她是擔心自己，所以纔會幹這些蠢事，聶司訣的心情又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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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說，就先不說吧，看着她繼續裝傻倒也有趣。
這時，手下出聲打斷：“老闆，檢查結果出來了。”
“是什麼？”
手下的臉色不好看，低聲道：“是一種新型致幻劑，會上癮，用量過大會猝死。”
姜暖的呼吸一窒，瞬間產生了濃濃的後怕。
如果那杯酒她剛剛真的喝下的話……
聶司訣看見她的臉色白了白，道：“這回知道後怕了？”
“知道了知道了，再也不敢了！”
“蠢貨，下次記住了，我不會沒有過眼的酒水，就算接過，也只是握着，不需要你衝上來擋着，明白了嗎？”
“明白了明白了，再明白不過了！”
看她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聶司訣勾了勾脣角，但眼神卻冷的可怕，“看來有人安奈不住了。”
“聶總，您想做什麼？”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姜暖看着他冰冷的眼眸，嚥了咽口水，看來那背後的人要倒大黴了。
隔天，記者招待會十分盛大。
幾乎所有港省媒體都被邀請了，地點就在酒店的大堂，每個記者的臉上都帶着激動的神情。
除了記者，還有不少公司法人也都前來了，坐在前面幾排，互相客氣的打着招呼。
其中還有姜暖熟悉的人——周老先生。
“周老，沒想到您也來了，看來您和聶總的關係很好。”
周老先生嗯了一聲，沒有多言。
說話的人眼裏閃過一絲暗光，繼續道：“周老，按理說您和聶總的關係不錯，怎麼他沒有將承包合作交給您？”
周老先生擡眼，道：“關你屁事。”
說話的人被懟的毫無臉面，臉色鐵青。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別在這裏囉嗦。”
那人咬牙切齒，道：“周老，你被人賣了還幫着數錢，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