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司訣直接上前,將‘一承’抱起,看着關雲柔的眼神發冷。
該死!
聶司訣立刻讓人去廚房拿了奶粉罐子檢查。
關雲柔的眼圈一紅,道:“阿訣,你在懷疑我什麼?我也是真心對一承的,任勞任怨的照顧了這麼久,你爲什麼還要這樣懷疑我?”
聶司訣一直沒有找到兒子中毒的源頭,或許這是個缺口。
老爺子看聶司訣的臉色隱約猜到了什麼,也不吭聲了。
小一諾看新爹地這麼上心的樣子,也有些動容,所以新爹地對哥哥還是好的,是可以相信的,那麼就是這個壞女人的錯了!
要不要告訴新爹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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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一諾糾結了。
很快,奶粉的檢查結果出來了,沒有任何問題。
聶司訣詫異了,“沒有問題?”
關雲柔聲音哽咽的說道:“我從來沒有想害一承的念頭,你卻要懷疑我,既然這樣,我還是回去吧。”
說罷,關雲柔不經意間搖晃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鈴鐺手鐲,然後就看向了‘一承’,等着他的開口挽留。
但,‘一承’就這麼傻傻的一動不動,半個字都沒有開口。
關雲柔的心沉了下來,一個不好的猜測涌上心頭。
聶老爺子聽到這句話立刻說道:“還沒結婚,你一直留在家裏也不好,沒這個說法,傳出去多難聽,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聶老爺子一貫專情,說喜歡小姜,就一直喜想要小姜當他的兒媳婦,至於關雲柔……
如果不是小孫孫實在需要一個媽媽,而且看着也挺老實,小孫孫也挺喜歡,老爺子纔沒插手。
現在看小孫孫似乎不粘着他了,老爺子立刻將人送走。
關雲柔萬萬沒想到她不過是用來推脫的話,結果卻將自己真的送走了!
但騎虎難下,她只能暫時忍了這口氣!
“也對,明天就是婚禮了,我應該先回家了,阿訣,明天的婚禮,我們……”
關雲柔的話還沒說完,只聽聶司訣淡淡的說道:“婚禮推遲。”
他原本想取消,但想到‘一承的病情’,擔心他又會開始依賴關雲柔,在病情沒有完全處理好之前,他不想一承再承認任何情緒刺激。
當聶司訣知道姜暖這個人沒有死的時候,他便知道他不會娶任何人,妻子這個身份對於他來說不再是一個代名詞。
關雲柔聽到婚禮推遲的話時,整張臉迅速的慘白了下去,身影搖搖欲墜,眼神充滿了難以置信。
“阿訣,你說什麼?”
“南叔。”
管家站了出來,客氣的說道:“關小姐,請跟我來吧。”
關雲柔快把手給搖爛了,都沒能聽到‘一承’的挽留,她壓下了滿心不解和仇恨,離開了莊園。
關雲柔知道,婚禮推遲,她就成了整個上流社會最大的笑話!
離開莊園時,關雲柔直接開車,饒了很遠的路,去了一個偏僻的地方。
她絲毫不知道,自己的身後早就有人跟着了。
莊園裏,聶司訣讓人將‘一承’先送回了自己的房裏,並叫來了另外的傭人,道:“找到了嗎?”
“少爺,找到了,院子裏有一塊的土被挖開過,我們順着挖開,的確找到了底下有白色粉末,是奶粉。”
“去檢測。”
“是。”
聶司訣的眼神沉了下來。
事情到了這一步,似乎已經找到了毒源,但,他沒有直接處理關雲柔。
只因,他很清楚,關雲柔沒有這個能力拿到這些東西,她的背後一定還有人。
在一承沒有脫離危險前,他不會打草驚蛇。
放在桌面上的手機響起,聶司訣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立刻接聽,“查到了?”
“老闆,查到了!當時帶走姜小姐的人追蹤到了身份,他們是一個組織的成員,名爲和信會,擁有百年曆史,勢力遍佈範圍很廣,財力深厚。”
“和信會。”
聶司訣的眼神沉了下來,顯然,他對這個組織的名字並不陌生。
“是,另外他們前不久更換了首領,是上一任首領的長子,我們目前只能查到這個首領名叫——南修瑾。”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聶司訣並不陌生,但,想不起任何記憶,只是本能的不喜這個名字。
“南修瑾這個人很謹慎,短時間內找不到他的行蹤,只知道他在m國生活了一段時間,現在回國了,無法追蹤。”
“照片發給我。”
“是。”
但當聶司訣看見南修瑾的照片時,他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人便是上次善意提醒他一承需要做病理研究的人。
世界上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嗎?
但,南修瑾就在這裏,意味着姜暖也在這裏。
那麼,她在哪裏?
——
距離姜暖失蹤,已經48個小時。
南修瑾根本無法忍下去,他動用了家族的力量尋找姜暖的身影,卻只能追查到她被人帶走了,卻找不到人。
他神情嚴肅,整個人處於焦躁中,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哥,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吧。”
是柏莫寒。
他同父異母的弟弟。
南修瑾想要掛斷,他現在根本沒空應付這個弟弟。
“別掛啊哥哥,否則你會後悔的。”
“有事就說。”
“我剛剛知道一件事,風暨在查當年醫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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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修瑾的心裏打了個突。
“你知道風暨是誰嗎?夜王名下的第一大將,基本上沒有他解決不了的事情,所以,親愛的哥哥,你的謊言被破了。”
南修瑾險些捏碎了手機。
柏莫寒的聲音還帶上了幾分趣味,道:“我猜,現在聶司訣應當知道了姜暖沒事,更進一步說,他可能還知道了是你帶走了姜暖。你說,你該怎麼辦?”
南修瑾強制鎮定下來,道:“他不記得這五年的事情。”
“呵呵,你太小看聶司訣了,他是忘記了這五年的事情,但他不蠢,是他的就只能是他的,不論他記不記得,都不影響他要拿回來的念頭,否則,你以爲風暨爲什麼會去調查?”
“啪。”
南修瑾直接掛斷了電話,吐出了一口濁氣。
此刻的他,再也不是之前溫文儒雅的南醫生,而是和信會年輕的首領。
他看着黑暗,自言自語着:“聶司訣,這一次,我不會輸給你,我不會再晚你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