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還挺準時的嘛。”林菲菲明眸一擡,直勾勾地盯着落座在自己對面的安靈悅。
反覆打量了一下安靈悅,林菲菲擡手輕輕地捂了一下嘴角抿出一絲陰笑,幽幽地說道:“哎,還真的想不到啊,咱倆同一個大學出來,現在居然還會有同樣的目標。”
聽言,安靈悅有些不屑,斜着眼瞅了瞅林菲菲就沒好氣地問道:“同樣的目標?呵,林菲菲,你有什麼就直說好了,用不着說那些玩意來粉飾你的意圖。”
一聽這話,林菲菲就有些不悅了,嘴角一歪,一抹陰險的笑意盪漾在脣角。
擡手輕輕地撩了一下發絲到耳後,林菲菲直勾勾地盯着安靈悅聲音清冷地說道:“安靈悅,我沒記錯的話,你媽可是小三上位的吧?你跟你的母親是多麼的憎恨安晨,我作爲一個旁人都能想象。”
見安靈悅聽了這話後臉色陰沉,林菲菲就知道自己的話語已經戳中了安靈悅的心靈,更是有信心說服安靈悅與自己聯手對付安晨了。
聽着此話,安靈悅神情陰沉,抿了抿塗着大紅色口紅的雙脣就壓低聲音說道:“林菲菲,你不就是想我跟你一起對付安晨嗎?你直言就是了,你扯我媽出來幹什麼?”
看到安靈悅反應有點強烈,林菲菲就知道自己已經贏了上風。
安靈悅還是要臉的,自己的母親小三上位,這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
“安靈悅,我也沒想怎麼樣你。我不過是跟你談一個合作罷了,既然咱倆都這麼憎恨安晨,爲何不能聯手對付她呢,我想……乾脆就讓她徹底消失在人間好了。”
此言一出,安靈悅神情驟變,一種惶恐的表情頓時就爬上了臉頰。
“你……林菲菲……你瘋了?你在說什麼呢?”安靈悅一臉惶恐狀,立馬就扭頭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壓低聲音警醒她:“你要搞事你就搞好了,我警告你,你可別拖我下水!”
看着安靈悅的那種驚慌模樣,林菲菲不禁捂嘴嗤嗤發笑,頓了一下,林菲菲就鄙夷地瞅着她說道:“安靈悅啊安靈悅,你還是跟當年一個樣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安靈悅最聽不得別人這麼詆譭她,林菲菲的話語一落,安靈悅可就急了,兩眼直勾勾地怒瞪着林菲菲,從牙縫裏蹦出了一句反駁的話:“林菲菲,你這話什麼意思?”
看着安靈悅的那種怒色,聽着她的那句毫無營養的話,林菲菲笑意更深了,秋水般的明眸微微擡起,凝視着安靈悅的眼睛一臉嚴肅地說道:“談個合作罷了,咱倆至於這樣針鋒相對嗎?”
頓了一下,林菲菲就聲音柔軟地說道:“我願意給你錢,你讓安晨消失,咱倆共贏。”
一聽這話,這一次輪到安靈悅不屑地笑了,狠厲的明眸直勾勾地瞪着林菲菲揶揄說道:“林菲菲,你在開什麼國際玩笑?我讓安晨消失?憑什麼不是你去幹這種事?”
林菲菲冷笑一聲,明眸一擡,打量了一下安靈悅就幽幽地說道:“因爲我可以給你錢。我知道你跟你媽最近日子不好過,安國慶都將你們母女給驅趕出來了,居無定所,這個窘迫……”
說完,林菲菲還忍不住嘖嘖嘖了幾下,言辭間盡是對安靈悅的奚落。
越是被奚落,安靈悅就越是不甘心,雙眸頓時就迸射出了怒光,對安晨的憎恨也愈加的厲害。
“怎麼樣?咱們多年的老同學,難得又有這麼一個共同的敵人,聯手對付總比一個人孤軍奮戰的要強,你不考慮考慮?”林菲菲目光注視着安靈悅,內心裏卻是有些忐忑不安。
儘管她知道安靈悅對安晨十分的憎恨,也巴不得安晨離開就從人間消失,可是林菲菲終究也太過於瞭解安靈悅。
安靈悅算是典型的有心無膽,不管她在談及安晨的時候是如何的咬牙切齒亦或者聲聲唸叨着要將安晨如何的碎屍萬斷,林菲菲知道安靈悅依然可能會在關鍵時候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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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靈悅扯了扯嘴角,眼睛看向一旁聲音低沉地說道:“沒什麼好合作的,反正我已經安插了眼線在安氏,安晨不會在公司裏混多久的,我要她身敗名裂,安氏最後只能屬於我!”
聽言,林菲菲掩嘴而笑,咳咳幾聲後就溫聲說道:“安靈悅,你覺得你一個人鬥得過安晨嗎?”
一聽這話,安靈悅可就不悅了,這不明擺着的在暗諷她不如安晨有能耐嗎。
“林菲菲,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你在說安晨很厲害嗎?她有什麼好厲害的,如果不是因爲安國慶,憑她那
三腳貓的本事,她安晨能進入安氏這樣的大集團做總助嗎?”
林菲菲冷哼一聲,有些不屑安靈悅的話,頓了一下,轉過臉看向了不遠處的那個駐唱歌手。
吵鬧的音樂響徹耳邊,讓人在這個容易犯困的夜晚精神振奮,林菲菲抿了一下紅潤的雙脣,意味深長地說道:“靈悅,我就實話實說了吧,只要我們合作,安氏可以跟林氏有業務合作。”
話音一落,安靈悅就嗤嗤地笑了,目光變得凌冽起來。
“業務合作?就憑你們林氏?現在林氏想必是發展不順週轉不靈吧,你覺得安氏這樣的大集團會稀罕跟一個小哈羅談合作嗎?”安靈悅的言辭充斥着不屑,聽在林菲菲的耳朵裏簡直就是諷刺。
“安靈悅,你!”被安靈悅這麼一番冷嘲熱諷,林菲菲的面子可就掛不住了。
剛纔還一副傲嬌公主的模樣,如今被安靈悅戳破錶面的風光,林菲菲就有些惱羞成怒了,兩眼一瞪,就聲色俱厲地表態:“既然你沒誠意,那咱們就到此爲止!”
說罷,林菲菲就端起眼前的那一杯酒仰頭喝了個精光,將酒杯重重地砸在桌上,起身想要離開。
就在這一個瞬間,剛纔還處於下風的安靈悅可就洋洋得意起來了,嘴角微微歪着,一抹狡黠的笑意浮現於脣角,倍添陰險的氣息。
伸手一個用力攥着了林菲菲的胳膊,安靈悅擡起明眸直勾勾地盯着林菲菲一字一頓地說道:“着急什麼啊?坐下來慢慢談攏啊。”
說話間,安靈悅已經掏出了一根香菸,利索地用打火機點燃,放着在嘴裏叼了一口,狠狠地吸了一口,隨即看到嫋娜的煙霧在她的眼前猶如無魂野鬼那般飄蕩。
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那一杯清酒,安靈悅目光深邃地說道:“林菲菲,咱們合作可以,只是你說的那些荒唐的東西,我可不會做,這……可是犯法的。”
凌冽的目光掠過林菲菲的那一張在燈光映襯下顯得緋紅的臉頰,嘴角止不住地上揚,頓了一下,安靈悅無比嚴肅地說道:“這個事兒吧……一時半會也急不來,咱們可以慢慢跟她玩。”
看着安靈悅的那種淡然神情,林菲菲原本還想提出找殺手解決安晨的,到了嘴邊的話也只能硬生生地給吞了回去。
離開酒吧後,安靈悅心情明朗,她沒有想到林菲菲事別多年居然還會主動聯絡她,而這一次居然是爲了對付安晨。
安晨啊安晨,這一次我看你還怎麼抵抗,任你傲嬌張狂,慕子言出現恐怕也救不了你了。
心裏默默想着未來要發生的一切,安靈悅就忍不住嘴角輕揚,回到酒店門口,安靈悅神情就漸漸地黯然了。
是啊,自從母女倆被安國慶驅趕離開那一棟別墅後,安靈悅就與方媛一直蝸居在這一個五星級酒店裏。
雖然是五星酒店,可是再怎麼樣自然也是不如家裏居住的舒服,習慣了千金小姐日子的安靈悅,更是嫌棄酒店的那種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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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地嘆息了一聲,滿心不悅地跨進了酒店大堂。
前臺小姐一看到安靈悅,都必敬必恭地帶着微笑衝她點頭哈腰。
安靈悅沒有回報以禮貌性的微笑,只是十分鄙夷地翻了一個白眼就匆匆地從她們的眼前走過。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的六點鐘,安晨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辦公桌上的文件,然後將一些重要的文件都給鎖進了抽屜裏,伸了伸懶腰,安晨挎着包包就走出了辦公室。
就在安晨一邊緩步行走一邊打着哈欠的時候,目光卻被大堂門口的一個頎長身影所吸引。
慕子言?安晨心裏暗暗想道,這一刻,看到慕子言,安晨猶如看到了魔鬼那般巴不得立馬逃離。
擡手輕輕地遮掩了一下臉部,安晨就急匆匆地從大堂的一側小路走了過去。
然而,還沒等安晨順利離開門口,就聽到了那個熟悉的富有磁性的聲音從身後幽幽地傳來:“你見不得人了?”
聲音有些清冷,低沉中卻透着一種讓人聽了就忍不住沉淪的魅力。
安晨翻了翻白眼,抿了一下雙脣就緩緩地轉過身子擡眸看向他。
慕子言雙眸犀利,直勾勾地盯着她,還沒等安晨開口說話,慕子言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攥着了她的纖纖玉手。
“跟我去一個地方。”慕子言表情嚴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