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甜開始後怕了,她嚥了咽口水,道:“好,好玩……”
眼看着秦風的臉色更黑了,樸甜連忙改口:“不好玩!一點都不好玩!沒有和孩子們在一起好玩!”
秦風的臉色稍微回緩了一些,道:“喝酒了嗎?”
樸甜瘋狂的搖頭。
“沒有沒有!我一口都沒有喝!”
“嗯,那你去開車。”
說罷,秦風就閉上了眼睛,似乎有些難受的樣子。
樸甜這纔想起來他剛剛是完全喝完了一整杯混雜的酒,這樣的酒最容易醉人,且後勁很大。
這麼大一杯灌下去,想不難受都奇怪了。
樸甜不由的有些愧疚了,立刻起身,去了駕駛位,這才發現,這輛車很陌生,從未見大叔開過。
樸甜認真的想了一下,自己開車來酒吧的時候,似乎無意間瞄了一眼後視鏡,看見過這輛車跟在自己身後的。
因爲這輛車價值不菲,所以她還有印象。
所以……
大叔並不是將她丟下不管,而是一直都跟在身後,暗中看着她。
樸甜回過頭看了一眼閉上眼休息的秦風,忽然所有的委屈都消失了,心裏涌上了一陣甜蜜。
但是……現在去哪裏?
樸甜小心翼翼的問道:“大叔,我們要去哪裏?是回家嗎?”
現在是晚上三點多了,回去後容易吵醒三個小傢伙吧?
秦風微微睜眼,說了一個地址後,又閉上眼。
樸甜猶豫了一下,還是啓動了車子出發,那個地址是一個新開的樓盤小區,人很少,但不偏僻,地段價格並不便宜。
樸甜覺得有些沮喪了,她好像並不瞭解大叔。
曾經她以爲大叔是謝池鋮的手下,就算不窮,但也不會太好,她還做好了要好好養着大叔的準備,但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這麼一回事。
光是這輛車,就價值上千萬,比她的小粉紅還要貴,這種等級的車子她爹地再怎麼寵愛她,也不會給她買的。
懷帶着猶豫,樸甜還是開了過去。
到了目的地之後,樸甜將車子停下,正要喊醒大叔,發現大叔已經醒了,直接遞上了房卡,才被允許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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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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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叔,你還好嗎?”
“沒事。”
那杯酒的後勁已經退散了大半,秦風按了按太陽穴,他已經很久沒有喝過這麼猛的酒了,意識有些被麻痹了。
“到了。停下。”
車子停下後,兩個人坐上了電梯,秦風直接刷了卡,按了頂樓。
樸甜猶豫了一下,道:“大叔,這房子是你的嗎?”
“嗯。”
高檔小區,樓王,頂層,一梯一戶……
這樣的房子,在鬧市中,市值過億。
且,想要買下還需要審覈資格。
樸甜再次被狠狠的震驚了一下,忍不住說道:“大叔,你很有錢?”
這句話問的太直接了,問完樸甜都想給自己一巴掌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有瞧不起你,我……”
“嗯,可以養得起你。”
秦風面無表情的說出這句話。
說完,他怔了一下,緊抿薄脣,眼神裏閃過一絲懊惱。
果然,喝酒誤事!
但,樸甜從這句話裏反應過來時,嘴巴的笑容都快要裂到耳根後了,她努力的壓下脣角,小聲說道:“我很好養活的,真的。”
秦風沒有回答。
樸甜有些失望,但又安慰了自己。
很快,電梯停下,兩個人走了出去。
秦風刷卡推開房門,開了燈,整個房子展現在兩人面前。
樸甜看着這極簡的黑白灰裝修風格,脣角抽了抽,道:“大叔,你真的有住過嗎?這比樣板房還樣板房。”
秦風去了廚房,倒了兩杯水,端了出來,“偶爾。”
這個房子他幾乎沒有回來過,定時很找家政來打掃衛生,他更多的時間都在謝池鋮的身邊辦事,到處奔波,回來也只是一座空房子,沒有意義。
說起來,這房子還是謝池鋮曾經讓他買的。
按照謝池鋮的話來說,就是‘你怎麼着也要有一個自己的房子,不然女人跟着你沒有安全感’,但從來沒有什麼女人就是了。
樸甜看着這裝修十分乾練的風格,實在有些不適應,她的家裏都是各種卡通裝飾,十分溫馨的。
“給,水。”
樸甜立刻接過,“謝謝大叔!”
秦風自己喝下了一杯冰水,感覺混沌的腦子終於清醒了過來。
同時,心中就更加後悔了,他怎麼真的將人給帶回來了?!
這個房子裏,除了家政阿姨之外,這是第一次有女人進來。
他一手按了按太陽穴,壓下了自己的後悔之意。
“大叔……你很難受嗎?”
樸甜看他這個樣子,以爲他還是因爲那杯酒而頭疼,很是自責和後悔。
“大叔,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會去那樣的地方了,我保證!”
秦風看了她一眼,道:“你不需要和我保證什麼,這是你的自由,但,你應該注意保護自己。”
又來了。
又是這種像是父親一眼的語氣。
樸甜以往最不耐煩這樣的語氣,但現在,愧疚心令她產生了一種詭異的感覺,好似……這是獨屬於大叔的關心方式。
“大叔,我不喝了。真的。我不是故意要去喝酒的,我就是想氣氣你。”
“氣我?”
秦風皺眉,他實在不能理解這個理由。
樸甜沮喪的說道:“因爲我喜歡你啊,但是你好像都不喜歡我,總是將我推開了,明明我們是男女朋友不是嗎?”
秦風不答。
“你看,每次我這樣說的時候,你都沒有什麼反應,所以……我纔會想氣氣你。”
說完,樸甜又開始笑了起來。
“但是我現在覺得大叔你太悶了,你明明在意我的,還要裝出不在意的樣子,太可愛了!”
“你誤會了。”
樸甜狡黠的眨眨眼,道:“別反駁了,我纔不信呢,如果你不在意我的話,爲什麼還要一直跟着我?還要將我帶回來。”
聞言,秦風的確是無法反駁,但他同樣不想給她希望,便冷漠的說道:“你姓樸,僅此而已。”
樸甜一楞,道:“大叔,你這是什麼意思?”
“以後,我會讓你的父親給你安排保鏢,你的出行要帶着保鏢。”“大叔,你說清楚,這是什麼意思!”
“這裏的房間都收拾好了,你可以隨意的住下,我先回房了。”
樸甜立刻站起來,大聲道:“爲什麼?就因爲我爹地是樸經天,你纔會同意嗎?纔會在意我嗎?如果我不姓樸,你是不是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迴應樸甜的,只是秦風冷漠的背影,以及,一聲關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