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銀看着這一幕,當機立斷的說道:“去醫院!我來開車!”
謝銀飛快的竄上駕駛座,秦風抱着樸甜,車子直接朝着醫院飛去。
這一路上,整個車子幾乎都要飛起來了。
秦風用手手帕按着血洞,整顆心都沉到了谷底。
等到了醫院,秦風更是直接抱着樸甜衝進了醫院裏。
手術室外,秦風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仔細看,便會發現他的手在顫抖。
謝銀扶着紫蘇匆匆跟上,道:“怎麼樣了?”
“在急救。”
謝銀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最後只能深深的嘆口氣,道:“會沒事的。”
紫蘇快要哭了,道:“都,都是我的錯……”
那些人要殺的人是她,是她連累了樸甜。
秦風沒有責怪紫蘇,是那些人該死。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秦風如同一座石雕,一動不動的佇立在手術室外,那瀰漫着的低沉氣息久久不散。
終於,手術室的門打開。
秦風立刻走了上去,卻不敢問出口。
好在,醫生用鬆了一口氣的語氣說道:“送來的及時,人救回來了,後面只需要好好休養就可以了。”
秦風緊繃的心稍稍鬆了一下。
他卻沒有第一時間進去看看樸甜,而是對謝銀說道:“麻煩你幫我照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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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銀察覺到了不對勁,道:“你要做什麼?”
秦風的眼神帶着濃厚的殺氣,濃到化不開,道:“那些人不解決,遲早會追到這裏。醫生說,阿甜需要靜養。”
何謂靜養?
那些人死絕了。
謝銀知道了這句話的深意,卻沒有阻止,只因,一旦換位思考,恐怕他現在也癲狂了。
所以謝銀鄭重的說道:“你放心,我會守在這裏。”
“謝謝。”
“別說謝謝,你自己保重,別忘了,她醒來第一時間想要看見你。記得回來。”
秦風扯了扯脣角,道:“我知道。”
話落,他轉身大步離去。
紫蘇不知道他爲什麼要走,想去攔着,但被謝銀拽住了。
謝銀搖搖頭,“別追。”
“但,但是很危險!”
“再危險不及剛剛危險。”
剛剛,如果樸甜出了事,謝銀絲毫不會懷疑秦風會跟着死了。
所有,有些事,必須要處理了。
……
等樸甜醒來的時候,就看見秦風坐在牀邊,在仔細的削蘋果。
她剛動了一下,秦風就察覺到了,險些將手指給劃到了。
“阿甜,你醒了?”
說出口的話語沙啞的厲害,好像很久都沒有喝過水了。
樸甜靜靜的看着秦風,眼神從朦朧到清楚,貪婪的描繪着他的五官,艱澀的說道:“我……死了嗎?”
秦風笑了,“我怎麼會允許你死了?”‘
樸甜也咧嘴笑了。
醫生來檢查後,道:“恢復的還不錯,再靜養觀察一下情況,很幸運避開了要害。”
這條命,當真是撿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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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蘇得知樸甜醒過來後,連胎監都不顧不上,直接快步走了過來,眼眶紅紅的。
“阿甜!”
紫蘇一把抱着了樸甜,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
“好了好了,我沒事,別哭了。”
紫蘇的眼淚都止不住,等待樸甜醒來的時間裏她也不好受,她欠了樸甜太多了。
“太好了,太好了……”
紫蘇哽咽的只記得這三個字了。
跟上來的謝銀滿是無奈,道:“這要是以後生個女兒,絕對是個哭包。”
秦風的眼神柔和了下來。
往後的兩天樸甜一直在醫院裏待着靜養,但她實在待不住,便主動詢問秦風,“那些追殺我們的人是誰?”
秦風平靜的說道:“極生會。”
“極生會?怎麼可能,那不是……”
後面的話樸甜不敢說出口了,還很緊張的看着紫蘇的臉色。
紫蘇卻很鎮定的說道:“那不是我的媽媽。”
阿紫在極生會,但極生會的人卻想殺了紫蘇,這叫什麼事!
秦風不緊不慢的說道:“極生會的人開始暴動了。任榮不想扶持誰,打算自己動手,已經發生了幾起爆炸事件,不過國際組織已經派了新的拆彈小組,成功拆開了幾枚炸彈。”
“可以拆彈了?”
樸甜是知道那些炸彈有多麼恐怖的,之前除了兮兮之外,誰都解不開。
“嗯,技術在進步。”
樸甜聽見這句話沉默了下來。
技術進步了。
如果,更早一點的話,是不是她外公就不會死了?
樸甜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件事,語氣低落的說道:“那,那個人呢?”
那個殺了她外公的兇手呢?
忽然,秦風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頂,道:“他死了。”
樸甜雖然猜到了當時那個老傢伙捱了兩槍,恐怕難逃一死,但是真的聽到他死了後,她心裏,竟空了一塊。
就好像……
一直以來佔據她腦子的仇恨目標,消失了。
“你做的很好,你的資料將他的權利推翻了,最後他死在了亂槍之下。阿甜,你報仇了。”
啪嗒。
溫熱的液體滴到了手背上。
樸甜眨了眨眼睛,笑着道:“我是不是做的很好?”
她仰着臉,臉上全是淚痕,那雙倔強的眼眸裏閃爍着淚光。
秦風用力的點頭,道:“對,你很棒。”
樸甜笑了起來,又是落淚,又是笑着,讓人心疼極了。
紫蘇撇開臉,爲樸甜心疼的哭了。
秦風又道:“現在他的人已經被吞食了,不用怕。”
“可是,極生會的人……”
“不用擔心,他們暫時不會空出手對付我們。”
樸甜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但謝銀卻知道的,且知道的太清楚了,看向秦風的眼神都帶上了一抹畏懼。
從前,謝銀最佩服的人就是他哥,但現在,他佩服的人裏多了一個,那就是秦風。
沒人知道他怎麼做的。
單槍匹馬的殺進了極生會的大本營,重創了極生會的人,還將他們的大本營給炸掉了。
正是因爲這樣,導致任榮的炸彈行動耽誤了很多。
恐怕現在別說要對付他們了,極生會都搖搖欲墜了。
謝銀以爲自己是瘋子,沒想到,有些人看上去冷靜自持,沉穩得當,一旦破了理智的枷鎖,比任何人都要恐怖。
幸好他們是同伴。
樸甜也注意到了謝銀看着秦風的眼神不對勁,那種又崇拜又畏懼的眼神,她敏銳的察覺到了,道:“大叔,你做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