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在侯夫人處用過早膳,孟若華便要回門了。
侯夫人道:“東西已經準備好了,你們早去早回。”
孟若華乖巧應是,“多謝祖母。”
回房重新換了件喜慶的衣服,兩人便一同出了門。
孟若華看着跟在自己身後上車的於宴,道:“你怎麼不騎馬?”
“想和你坐車。”
不論坐車還是騎馬,就想和你一起。
孟若華狐疑的看了他兩眼,很是懷疑他是不是有其他的事情。
於宴伸手將孟若華攬入懷中,“小腦瓜又在想什麼?”
孟若華擡起胳膊掙脫開,一邊整理衣襟一邊道:“別鬧,一會兒把我衣服弄亂了。”
“怎麼就弄亂了?”於宴很是不滿,他就抱着,又不做什麼。
孟若華又用手虛虛摸了摸頭髮,“我頭髮亂嗎?”
於宴道:“不亂。”
“就知道敷衍我,你都沒好好看。”
“真不亂,我再怎麼好好看也不亂。”
“哼!”孟若華噘嘴扭到一旁,盯着車壁出神。
於宴更覺得好笑,這纔是他記憶中鮮活可愛的人,原來不是長大了變了,是把性子隱藏起來了。
回到孟府,於宴拜見過孟信和孟母后,便隨孟信去了前院書房。
孟母看着於宴離開後,不禁擔憂的問道:“這幾天過得怎麼樣?”
孟若華笑着道:“很好啊,沒事。”
孟母放心的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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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侯府情況複雜,她真的擔心自家女兒會受欺負。
孟若華寬慰道:“母親放心,女兒也不是任人欺負不還手的。”
旁邊有方苓和孟思修說說笑笑,時間過得就非常的快,吃過午飯略歇息了一會兒,孟若華和於宴便準備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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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回了門,孟信也該回蘭州了,已經定了明日出發。
於宴道:“明日我和若華來送岳父。”
這是正理,孟信沒有推脫的必要,便應了。
如今他年紀也大了,渾身上下都是大小傷口,前段時間經過聖上的允許已經開始培養接任者了,再等個一兩年,或許他就能回家養老了。
能回家養老是多少兵士一輩子的奢求,只希望他能堅持到那一天。
孟信再次看了於宴一眼,直到於宴堅定的點了點頭,他的神情才緩和了下來。
征戰沙場,保家衛國。
他希望自己功績能護着子孫兒女,讓女兒能平安喜樂一生,不再遭受規矩禮教的壓迫。
於宴和孟若華離開孟府,見時間還不太晚,便準備去公主府看一看。
孟若華自是沒有意見,笑着問道:“既然都出來了,可要給母親帶些點心吃食?”
於宴不禁笑着讚道:“還是你想的周全,母親雖不愛出門,但時常派人出門採買些新鮮東西。”
說完便吩咐周瑞去買些點心,路上若是遇到新奇的也一併買來。
陽春三月,草長鶯飛。
於宴兩人先回了公主府,陽城公主見到他們自是很高興,拉着孟若華坐在自己身邊就問了起來:“還習慣嗎?喜歡什麼我讓人準備着。”
說完又指着於宴道:“他可有欺負你?若是他欺負你,你告訴我,我來教訓他。”
孟若華笑道:“好,等以後他若是欺負我了,公主定要給我做主。”
“肯定給你做主!”陽城公主說完又看了於宴一眼,道:“你把外面那一套收起來,整日板着個臉,小心被你媳婦嫌棄。”
莫名其妙被嫌棄的於宴,很配合的咧了咧嘴角,算是打破了那張板起來的臉,“知道了。”
孟若華抿着嘴偷笑,其實私底下於宴很愛笑的,至少當着她的面很溫和,一點小事都會笑起來。
沒坐一會兒,周瑞買東西回來,陽城公主更是高興的讚道:“還是女兒貼心,出門一趟還惦記着我。”
於宴無奈輕嘆一聲,其實他也經常給母親買東西,就很少聽到過這樣的稱讚。
孟若華親暱道:“母親喜歡就好。”
今日天黑前是要回永安侯府的,陽城公主也不多留他們,只對孟若華道:“明日無事就過來玩。”
回到永安侯府,孟若華略歇了歇,聽着上房開始擺晚膳了,孟若華呻銀一聲就坐了起來,“玲瓏,幫我梳頭。”
於宴看着她慵懶無力的模樣,心疼道:“等明日咱們就搬到公主府,東西已經都安排好了。”
孟若華坐在梳妝檯前,透過銅鏡看他,“你安排就好。”
府中情況複雜,她沒想摻和,至於以後是不是要搬回來管家,那也等以後再說吧。
去上房同侯夫人和四位小姐一同用了晚膳,雖說不用孟若華伺候,但到底不自在,特別是於瑤時不時諷刺她幾句。
若是不理她,顯得自己好欺負一般,若是理她,又好似自己太斤斤計較。
偏偏侯夫人還不吭聲,除非於瑤說的太過了,纔會輕飄飄的說上一兩句,孟若華也算是明白了於宴爲什麼和府中關係不好。
待孟若華回去後,似乎是有人把這些事告訴了於宴。
於宴抱着她很是歉意的道:“不管誰說什麼,不必忍着,是打是罵隨便你,我給你撐腰就是。”
孟若華好笑的點了點他高挺的鼻樑,“我家夫君果真霸氣。”
“那是。”於宴用鼻尖去蹭她的鼻尖,卻沒有說太多。
當初拼着陽城公主不同意都要進錦衣衛,爲了就是手握權勢,能保護他想保護的人。
孟若華“咯咯”笑着躲開了,“好,我身後有錦衣衛指揮使做靠山,我若是不張牙舞爪些,都有些對不起你那身衣服了。”
於宴見她呲着牙,越發覺得她可愛精怪,不禁低聲笑道:“好,隨便你張牙舞爪。”
其實他這樣的身份,有些無關緊要的短處也好,省得聖上懷疑他無欲無求不好掌控。
“好。”孟若華若有所指道:“若我霸道些,把那些別有用心的女子都趕走,你不許說我是潑婦。”
“隨便你,我也煩那些哭哭啼啼的女子。”
孟若華白了他一眼,如今新婚燕爾自是說什麼都行。
以後還有幾十年,一如往日般潔身自好,才能讓她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