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許志豪還沒有恢復意識,蘇六月趕緊把倒地的周盈扶起來。
周盈拘束的低下頭,根本不敢直視蘇六月的眼睛。
許志豪猛甩兩下頭,憤怒擡頭瞪着這個膽大包天的人,咬牙切齒吼道:“你這個死丫頭現在膽子肥了敢動手打我。”
蘇六月犀利的眼神看過去,如同利劍那般想要把眼前這個男子割成碎片。
“你要是再敢動手打她,我會讓你好看。”
許志豪氣急敗壞爬起來,在屋裏左右看了看拿起角落的鋤頭,兇惡對着她。
“好你個許文瑤,老子養你二十多年,你就這樣對待我,今天我要不敲斷你兩根骨頭,我就不是你老爹。”
說着他揮起鋤頭就過來,周盈急得大聲阻止:“你住手,她根本不是文瑤。”
被打的許志豪哪能聽得進去這些,氣急敗壞就要衝過來,但是蘇六月絲毫不畏懼,就站在原地定定看着他。
即便藉着酒勁想要發瘋,面對這樣的目光也讓他稍微有些不安。
只是向來在這母女面前高高在上的他,也不可能就這樣被嚇到,揮起鋤頭要打過去,嚇得周盈連忙擋在她面前。
這是蘇六月沒有預料到的,她一直責備把自己拋下的生母,重病後出現找她,在自己遇到危難的時候,也願意挺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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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珅~”
這個時候蘇六月叫了一聲門外,房門霎時被一腳踹開,高大威猛的皇甫珹踏步而來,身上霸道的氣息讓許志豪瞬間僵硬在原地。
而他這個動作讓皇甫珹非常不滿,直接上前,一拳頭把人打翻在地。
“六月,你沒事吧!”
蘇六月搖頭,把身體虛弱的周盈扶到椅子上坐好,而她自始至終都不敢正眼看蘇六月,自卑低頭的樣子,也是觸痛着蘇六月的心。
周盈小聲問:“你爲什麼會來這裏。”
蘇六月帶着沉重的心情回道:“蘇興邦給我的地址,這個人剛纔那樣打你,難道不知道你身患絕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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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讓許志豪連忙爬起來,錯愕的看向面前這個和女兒相同的人,但是兩人神態和說話的表情卻是截然不同。
再有就是聽到絕症兩個字的時候,他整個人有些發懵。
“你們在說什麼?你到底是誰?爲什麼和文瑤長得一樣,還有絕症什麼意思,誰要死了。”
聽到這裏蘇六月回頭就是一個怒吼:“你剛纔毆打的老婆,已經是癌症晚期,活不了多久,而你整天酗酒,動不動就對她打罵,這些就是病根所在,今後再也沒有人會忍受你這些暴行。”
在這樣長期打罵和壓迫下,又是這樣惡劣的生活環境,是周盈生病的關鍵。
周盈低垂着頭,滿是內疚開口:“真的很對不起,最後以這樣的方式和你見面,我…我只是想要看看你而已。”
蘇六月重重沉了口氣,把她扶起來。.七
“你已經病成這樣,就該到醫院治療,而不是還在家裏當牛做馬,你現在馬上跟我走。”
周盈早就淚流滿面,沒想到被自己丟下的女兒,最後還能重新來找她。
而許志豪有些承受不了,鼓起膽量走過去:“到底什麼情況,老婆你什麼時候生病了,你怎麼都沒有告訴過我。”
蘇六月瞪着她:“如果她告訴了你,你又能爲她做什麼。”
看着這個和許文瑤相同的臉孔,換做是她的話,就連直視自己都不敢,而她卻是疾言厲色,那種強勢絕不是許文瑤所有。
他就是搞不明白,這個世界上,爲什麼會有兩個如此相同的人,而且現在來到他家,帶來的也是噩耗。
皇甫珹安撫着:“車已經準備好,隨時可以離開。”
蘇六月在進來那刻就已經決定好:“帶她回皇甫醫院,由我來親自治療。”
皇甫珹理解她此刻的心情,點頭同意,對着門外的高馳揮手,讓他把直升飛機準備好,這個距離坐車根本不現實。
周盈卻是滿臉擔憂,她深知自己的病已經無藥可治,也不想給蘇六月帶去麻煩。
“不用了,其實能夠最後看到你,我已經心滿意足,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蘇六月態度堅定:“我是醫生,你該聽我的。”
蘇六月並沒有用其他身份,而是單單以醫生的角度來看待這個問題,帶着強制性的態度要帶她回去。
周盈耷拉着腦袋,蘇六月難受又說:“你的病到後期會非常痛苦,至少走得輕鬆點。”
一句話讓現場沉默下來,這是蘇六月唯一可以爲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