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鏢目光陰沉,握着長刀的手微微攥緊,看了看御天晏,又看了看舒錦歌,猛地一躍而起衝了出去,目標直指舒錦歌。
舒錦歌不慌不忙,只是手沒有伸出去,就見御天成已經擋在了自己身前,一把長劍,和沈飛鏢的長刀相交,頓時,火花四濺。
舒錦歌后退幾步,轉頭去看御天晏,因爲中毒,御天晏已經渾身無力的坐在地上,他的身邊圍着御林軍,雖然沒有上前將他怎麼樣,卻也謹慎的圍着他。
見舒錦歌看向自己,御天晏心突突直跳,他慌忙的喊着沈飛鏢:“將軍,救我,救我啊。”
沈飛鏢身形一頓,便被御天成看到破綻,傷了左臂,他後退,陰沉的看向四周,突然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冷道:“既然你們和本將軍做對,那麼就一起死吧!”
說着,便摔碎了瓷瓶,舒錦歌皺眉望去,看瓷瓶很熟悉,和裝雪凝霜的瓷瓶一樣,只是那瓷瓶掉落地上粉碎之後,卻傳來了一股不同於雪凝霜的淡淡的脂粉香氣,而是散發着一股腐臭的味道,雖然不濃烈,卻也讓嗅覺靈敏的人無法適用。
衆人以爲是毒藥,紛紛後退捂住口鼻,可是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倒下,舒錦歌微微凜眉,正要上前探查,便聽見了響動。
隨即,舒錦歌笑了,笑的花枝招展,日月失色。雪山之巔,終於出現了。
就在沈飛鏢摔碎了那瓷瓶之後,衆人以爲是毒藥,便都後退警惕,只是,一分鐘的時間過去,卻沒有任何人有中毒的跡象,只是這一分鐘過去之後,便見乾清宮四周突然涌入很多灰衣人,舒錦歌冷眼望去,有幾個便是太師府門外守着的人。
雪山之巔的人,終於出動了。
“堂主,還請幫助我將這些人全部都滅了。”
“這麼快就撐不住了?真是廢物。”
灰衣人首領帶着一個面具,面具外漏出來的部分帶着一股死氣的蒼白,舒錦歌望去,一眼便發現此人身上圍繞着的重重煞氣。
在舒錦歌面線刷了一把存在感的御天成頓時臉色一變,後退一步,將舒錦歌讓了出來,雪山之巔的人來了,這場仗看來不好打了,爲今之計,便是拉攏雪山之巔,然後代替御天晏和他們合作,只是不知道,沈飛鏢到底和他們有着怎樣的交易。
舒錦歌見狀嗤笑,還說自己是重要的,危險來了,直接就將她拋棄,這樣的男人,上輩子她看上了,還真是瞎了。
御天成看了看舒錦歌,在對方的眼底看到了“安心”的字樣,御天成便站着不動,一語不語。
而在御天成離開舒錦歌身邊的同時,御天禧便擋在了舒錦歌的面前,冷眼看着來到的面具人。
“炎國宮廷,容不得外人放肆。你們……”
只是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舒錦歌拉了一把,他頓住,便見舒錦歌越過他走到了前面笑道:
“怎麼?雪山之巔的人,這麼快就忍不住了?沈飛鏢,你的依仗,也就是他們了吧,不過,雪山之巔的衆位,我在想,若是我舒錦歌用同樣的條件和你們交易,你們是否會放過我們,轉而幫助我們呢?”
舒錦歌看着那灰衣人,臉上沒有任何怯意,平淡的如同面對的就是一個平常的人。
這個時候,舒錦歌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太迷人了,御天成不自覺的就被蠱惑,心裏對舒錦歌多了一絲欲望。
這樣發光的女人,若是真的屬於他那該多好。
“膽子還不小,若你不是女子,本座倒也可以考慮,只是可惜。”
灰衣人說着,嘴角微微上揚,只是語氣卻森冷無比,讓人看了就想要後退,離得遠遠的。
說完,他突然看向沈飛鏢,說道:“這一次,本尊要的東西,能拿出來嗎?”
沈飛鏢不覺脖子一涼,臉色有些難看,正要說話,卻聽見了太后甄氏的聲音。
“袁天堂主放心,您要的東西,本宮早就準備妥當,只是除了那六魂之人。”
甄氏露面,便看向舒錦歌,語氣帶着陰毒:“不過這六魂之人也是觸手可得,堂主,你眼前這個齊王妃,可不就是麼。”
舒錦歌一愣,看向甄氏,眼神晦澀。
這個女人既然來到了,那她埋伏在慈寧宮周圍的暗衛應該已經全軍覆沒了吧,不過,看她身邊也沒有幾個人,損失應該也很慘重。
只是,她怎麼就會知道她就是六魂之人?難道她也是雪山之巔的人?
那個堂主
,正是之前將御天齊抓回去的人,袁天,他看向甄氏皺眉:“你確定?”
甄氏笑着走過來,就算此時還揹着和朝臣苟合的罪名,也不失她身上的高貴氣質。
而她的身後,還有被兩個死衛壓着的半死不活的舒錦蓮。
而御天晏在看見舒錦蓮的時候,一雙眼睛開始冒火,想都不想的就要衝過去。卻因爲被御林軍攔着,過去,只能狠狠罵道:“臭錶!子。”
甄氏見狀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便看着那袁天說道:“當然確定,堂主大人,您還記得齊王身上的血毒嗎?那毒可是出自雪殿,與六魂之人的血液遙相呼應,這女人自開始那般醜陋樣子的時候便被齊王看上,你說,這是不是就是一種呼應?”
甄氏說着,一步步走向舒錦歌,臉上突然呈現出一種讓人膽寒的笑意。
就是這個女人,差一點讓他們全都失去這尊貴的身份地位,該死。
舒錦歌挑眉,臉上的笑意漸漸變得冰冷,讓人看起來多了一絲冷氣,她往前一步,便與甄氏對上。
“你是說,當年御天齊身上的毒,是你下的?”
“是有如何?不過可惜,他沒有死在孃胎裏,活了過來,不然本宮也不必要廢那麼大的力氣去弄死他了。”
舒錦歌頓時惱怒,咬着牙一字一句的繼續問道:“那他的母妃也是你殺的了?”
甄氏聞言,突然嗤笑,看向舒錦歌:“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本宮?不過一個已經死了的人罷了。”
“死了?是麼?可是我不這麼認爲呢,太后娘娘。”
舒錦歌笑着說着,眼中始終盛裝着怒火,甄氏,居然是給御天齊下藥的罪魁禍首。
“太后娘娘想要救你的兒子嗎?但是你只靠雪山之巔的勢力是不行的哦,要知道,你兒子身上可還中着毒呢,而且這毒,還是出自鬼醫之手,就是不知道,雪山之巔沒有了雪殿的支持,是否還有能力解了這毒呢?”
舒錦歌說着,很不意外的看到皇后臉上變色,而那灰衣人也一臉的凝重。
舒錦歌冷笑,果然,雪殿和雪山之巔不一樣,而今,雪山之巔已經沒有了雪殿的支持。雪山之巔,和雪殿,肯定不和,而雪殿,想要保住六魂之人,雪山之巔則是想要抹殺。
現在的雪殿,她不知道還存在不存在,但是,鬼醫的毒,恐怕除了雪殿,沒有人可以配出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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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錦歌,你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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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氏怒吼,看着御天晏軟弱無力的坐在地上對着她說道:“母后,都是那個小踐人,幫着御天成給我下了毒,母后,殺了她,殺了她。”
舒錦蓮在這聲聲吼叫中滿滿睜開眼睛,第一眼,她就看見了噸坐在地上狼狽的御天禧,她心下一喜,便見舒錦歌正站在她的面前。
她愕然,那張臉,居然如此的美貌,怪不得,能勾飲着她最愛的成王殿下。
略過舒錦歌,她就看見了御天成,當下吼道:“王爺救我。”
只是,讓她失望了,御天成只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便轉過頭去,根本就不看她,她心頭一涼,看向舒錦歌惡毒的說道:“都是你,一定是你,你勾飲了成王,你該死,你怎麼不去死,舒錦歌,你就是我的災星,都是你毀了我的一切,我要你死!啊~~~”
舒錦歌冷笑:“這不是蓮妃嗎?怎麼如此樣子?還這樣說話,難道你成了這個樣子,和成王有關係?”
御天成怨恨的看了舒錦蓮一眼,趕緊解釋:“不是,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舒錦蓮一愣,癡癡的看着御天成:“王爺,您說什麼呢?我是錦蓮啊,我是你的側妃啊!”
御天成冷笑:“側妃?本王的側妃早在三年前就已經病故了,你是皇上的蓮妃,大家都知道。”
一如既往的冷血,舒錦蓮頓時哀怨,淚眼婆娑:“不,王爺,我是錦蓮,我沒死,是皇上,是皇上強行把我抓緊宮裏來的,和我沒有關係啊,王爺,你救救我,救救我。”
舒錦歌鄙夷,看着舒錦蓮說道:“蓮妃,成王都如此說了,你怎麼還如此誣陷?這可是要毀了成王不成?”
“舒錦歌,都是你,都是你,你去死。”
舒錦蓮猛地掙扎,想要掙脫握着她手臂的人,那樣子好似惡鬼,看的舒錦歌一陣痛快,眼前忽然閃現出自己被破腹取子,五馬分屍的畫面,她眼中一冷,往前一步奪下了御天成手中的佩劍說道:“既然你這麼想要弄死我,那我就助你一臂之力,脫離他們的束縛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