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的雙眸,艱難的看向南初箏。
她朝着南初箏伸出顫抖的手,想要求救。
但是南初箏只是靠在南辰橈的懷裏,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任憑她在窒息中掙扎,就彷彿不久之前,周氏冷眼旁觀着南初箏。
任憑她爲了渴求親人的認同,拼命的掙扎。
周氏的雙眼閉上,垂下的手耷拉着。
南辰橈鬆開了她的脖頸,她就軟塌塌的倒在了他的腳邊。
他低頭,薄脣貼着南初箏的額角,
“怎麼處置?”
周氏沒死,畢竟周氏還是南初箏有血緣的生母,南辰橈還是顧忌着這一層的關係。
箏兒最近對他的態度不錯,他不想和箏兒再次鬧成兩年前那樣。
南辰橈對周氏手下留情了。
南初箏沒有說話,臉上更是一絲多餘的心緒都沒有。
見狀,南辰橈揚聲,“來人,拖下去活埋。”
小鐵和小銅高高興興走進來,拖着周氏出了內室。
南辰橈帶着南初箏去了從成衣店後門出去。
剛剛走出內室,便遇到了白洛洛。
她穿着一身嶄新的,還未結賬的衣裳,神情慼慼的朝着南辰橈行了一禮,
“南公子。”
“多謝南公子替小女解圍。”
小金和小銀忍不住嗤笑一聲。
這個白洛洛可真不知讓人如何說。
大小姐替她做了那麼多,還送她漂亮的衣裙,她卻只感謝家主?
南辰橈一彈手指,就要直接弄死這個不知感恩的白洛洛。
被他牽在手中的南初箏扯了扯南辰橈的袖子。
她停下腳步,側身看着垂目羞澀的白洛洛,眼中帶着微不可見的譏諷,
“白姐姐,你的未來在星辰大海,切莫只看眼前。”
見白洛洛擡起臉,眼中有着精明的算計。
南初箏笑着擡手,整理了一番白洛洛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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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衣裳很適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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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白姐姐打扮漂亮一些,一早便來找我,我帶你進宮去玩玩兒。”
白洛洛的臉上有着狂喜,卻又強自鎮定下來,擺出一副“安能折腰事權貴”的姿態,
“這……宮中有什麼好的?能比漁村更讓人自由自在嗎?況且我一個無才無德的小女子,就這麼進宮不好吧。”
“怎麼不好呢?你我姐妹相稱,我在這帝都城裏也沒什麼朋友,我拿你當我的親姐姐,希望白姐姐能陪我。”
南初箏笑着說完,牽着南辰橈的手出了後院。
馬車上,南辰橈擰眉問,
“你要把她送給太子?”
太子的東宮裏,也有南辰橈的眼線。
這幾日太子魂不守舍,一直在畫白洛洛的畫像。
還派了東宮的人去找白洛洛。
不過他的動作沒有楚淨月的快。
更沒有南家的快。
南初箏笑,趴在家主的膝頭,扯着家主的手指玩兒,
“哪兒有呢?箏兒是真心拿白洛洛當姐妹,箏兒可沒有這麼多的心思。”
南辰橈的手,直接抓住南初箏心口,威脅似捏了捏,
“你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多心眼?”
“讓家主看看。”
他的語氣是十分的正經,那只手隔着衣衫,卻是嫺熟又下流。
南初箏倒吸了一口氣,身子一翻,往裏頭躲。
鬧騰一會兒,終究還是沒能逃脫,讓家主的手伸入了她的衣襟裏。
但他今日還算剋制,只是捏着,又淡淡的對趴在他腿上的箏兒說,
“大了不少。”
南初箏又氣又羞,乾脆不接話,自暴自棄的看着面色清淡,宛若高嶺之花一般的家主。
揉吧揉吧,跟小時候玩泥巴有什麼兩樣嗎?
過了會兒,南初箏紅着臉,衣襟散開,努力忽略心口上的那只手。
她躺在南辰橈的腿上,問道:
“家主,是不是我想要做什麼,你都會縱容我?”
南辰橈微微閉眼,靠在馬車壁上,手指撫着,淡聲說,
“看你想要做什麼?”
“我尋死覓活,要嫁人呢?”
南初箏想起上輩子,她跟家主大吵一架,就是爲了要嫁給秦朗。
他氣的再也不願親近她了。
往後幾年,他雖然幫她,依舊疼她,但卻總是言語譏諷她,每次都冷冷淡淡的離她八丈遠。
頗有些恨鐵不成鋼之意。
兩人哪裏有這輩子這般的親暱?
南辰橈狹長的眼眸微微睜開一些,手中換了一只把玩,就好似在盤着什麼珍稀古玩一般,
“看上誰了?”
“要家主給你備嫁妝嗎?”
她倘若要嫁人玩兒,他也不介意。
只要男方不怕,他怕什麼?
南初箏仔細的看着南辰橈,只要她不顧一切的去鬧,家主真的會讓她嫁。
但是……南初箏突然想起上輩子的洞房花燭夜,秦朗被刺殺。
從此後間歇性分人會萎。
她充滿了懷疑的看着上方的南辰橈,這不該是家主弄的吧?
南初箏小心翼翼的問,“那,要是箏兒嫁給了別人,家主會讓他碰箏兒?”
她的心口被狠狠揪住。
南初箏擰着眉,一口氣差點兒沒上得來。
“想得美!”
南辰橈徹底睜開了雙眸,宛若寒潭,
“任何男人都碰不得你。”
丟下這句話,他便不想說了。
南初箏還待問,他手臂一攏,將她抱高些,低頭堵住她的脣。
她總抱怨自己沒有自由,南辰橈給她自由。
她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但並不代表,她可以和別的男人做這些事。
這是南辰橈和南初箏之間,纔能有的親暱。
馬車晃晃悠悠的,駕車的車伕半道上跳下了車。
待到第二日天還未亮,白洛洛就等在了南宅的門口。
宮中每月都會有各種大小不一的宮宴,這一次的宮宴,因是太后的壽辰,因此辦的格外盛大。
南初箏出門時,人都還未完全清醒。
小金扶着她,白洛洛提着一盞燈籠上前,關切的詢問,
“南妹妹,你一個人進宮嗎?”
“怎不見南公子?”
小銀將白洛洛擠開,“公子身子不好,在家休息。”
所有人都知道,南家子身體羸弱,常年纏綿病榻。
這也是他爲何讀書這麼多年,卻依舊未曾參加科考的原因。
白洛洛的眼底難掩失望,她今天穿上了昨日新買的一套粉色紗裙。
南初箏付的錢。
還特意戴上了南初箏給她送的那套頭面。
結果南家子沒出門。
白洛洛支着頭,不斷的往南家的宅門內張望。
昨日南初箏說她的未來在星辰大海。
南家門第雖然小,但卻已經是白洛洛如今能夠的着的,最高門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