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覺淺有些奇怪的朝着王琛看去,“爲什麼要和我商量?你們商量好了之後,他直接開始直播就行了啊!”
王琛好像懵了,眨了好幾下眼睛,才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因爲…..要老闆你出鏡啊!”
桑覺淺,“?”
她什麼時候說要出鏡了?
見桑覺淺好像真的不知道,王琛趕忙繼續解釋,“房博超說了,老闆你長得好看,又是十分古典的長相,打扮一下,由你出鏡,效果會更好。”
聽到王琛的解釋,桑覺淺也想起了房博超之前拍的那個視頻。
那個視頻的點贊和評論都非常的高,下面還有不少求鏈接的。
她自己來直播,肯定能吸引更多的人來買。
但她沒並沒有直播的打算,也沒有那麼多時間。
桑覺淺只能搖了搖頭,“我沒那個時間,你讓他自己播,不過偶爾拍個視頻我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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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琛原本還想勸說幾句,可話剛到嘴邊,就想起了金遠東之前的叮囑,瞬間就把話給嚥了回去。
老闆說什麼都是對的!
聽老闆的安排!
默默地把這兩句話,翻來覆去地在心中唸了好幾遍之後,王琛這才點了點頭,“好,我會和房博超溝通的。”
“還有什麼別的事情嗎?”桑覺淺問。
王琛趕忙搖了搖頭,“沒有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
王琛跟着一起站起身,把桑覺淺送出了門,看着桑覺淺進了隔壁的雜貨鋪,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得老闆的氣場越來越強了!
有的時候,老闆一個眼神掃過來,他連自己原本要說的話都忘了,更不敢忤逆老闆的意思。
老闆真是神祕又強大!
怪不得金遠東對老闆這麼恭敬呢!
–
桑覺淺快步走回到雜貨鋪,剛打開門進去,就發覺了不對。
有人進來過!
這店裏所有的東西都是她親手擺放的,哪怕只是挪動一點點,她都能看出來。
更何況,這店裏還不止一樣東西被動過。
桑覺淺迅速地在店裏轉了一圈,又去樓上轉了轉,更加確定店裏來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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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不僅把樓下的東西全都翻了一遍,更是把樓上也全都翻找了一遍。
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也沒有任何的證據,但是桑覺淺下意識的就想到了謝明善。
今天的謝明善和平時很不一樣,不僅是不是就要看向她,整個人還顯得有些焦躁。
當時桑覺淺還不明白是爲什麼,現在卻知道了。
怪不得一直都心不在焉,也不花錢競拍了,原來是讓人直接過來偷了!
即便之前就已經知道,謝明善不是什麼好人,可桑覺淺還是沒有想到,謝明善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今天那人肯定是無功而返的,但是謝明善能這麼善罷甘休嗎?
說不定用不了多久,謝明善就會再次派人過來。
想到空間裏放着的那個弓弩,桑覺淺突然覺得李君衍還是十分有先見之明的。
這弓弩,很快就要派上用場了!
有人偷偷跑進店裏來偷東西,還意圖不軌,她正當防衛,用弓弩射傷了對方,一點毛病都沒有!
這麼想着,桑覺淺的心情也沒那麼沉重了,嘴角都緩緩翹了起來,心中隱隱有些期待。
好不容易有個使用弓弩的機會,謝明善可千萬別讓她失望啊!
重新回到一樓後,桑覺淺這才朝着窗戶看去。
庭州這邊,通過開着的書房門,可以清楚的看到院子裏陽光明妹,並沒有下雨。
好像昨天那陰沉沉的天空和滿天的烏雲,都是人們的錯覺。
而西州這邊也是一樣,燦爛的陽光灑滿了滿目瘡痍的西州。
李君衍正穿梭在帳篷當中,有條不紊地安排着各種事情。
救人,清理廢墟,醫治傷患,分派物資……
每一件事情,李君衍都要親自過問。
雖然感嘆於他的盡職盡責,愛民如子,但桑覺淺也是真的心疼他。
這麼勞累下去,他很有可能是第一個把自己累趴下的王爺。
心中正這麼想着,就見李君衍似有所感,突然擡起了頭。
桑覺淺心中清楚,李君衍肯定是看不到她的。
可朝着他的雙眼看去,桑覺淺還是有一種和他視線交匯在一起的感覺。
這種感覺直擊靈魂,讓桑覺淺怔愣在了當場。
正在這時,不遠處的帳篷裏,突然吵鬧起來。
聲音越來越大,還有一個提着藥箱的男人,被人從帳篷裏推了出來。
男人接連後退,差點摔倒在地,還是被路過的人扶了一下,這才堪堪穩住了身體。
他好似並不在意自己差點摔倒,面容急切地看着帳篷裏面,“她現在的情況很危險,若是不讓我施針醫治,命就要沒了。
到底是她的命重要,還是你們口中的名節重要?”
大約是氣急了,說到最後的時候,他幾乎是吼出來的。
他纔剛剛喊完,帳篷裏就走出來了一個頭發半白的婦人。
婦人冷着一張臉,“生死是小,名節是大。若是真的活不下來,那也是她的命,絕對不能因此毀了我們兩家的名聲。”
兩人的對話雖然有些沒頭沒尾,但聽到這裏,桑覺淺已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
裏面需要醫治的應當是個女子,還是一個已經成了婚的女子。
女子的命危在旦夕,這個不知道是親孃還是婆婆的婦人,不讓郎中醫治,只是爲了保全所謂的名節。
這樣的事情,桑覺淺以前也在小說或者是古裝電視劇裏看到過,當時只覺得離譜又愚昧。
現在親眼看到知,卻是怒從心頭起,恨不得直接衝進去,好好的質問這老虔婆,一條鮮活的生命,怎麼就比不上兩家所謂的名聲了。
桑覺淺還沒動,李君衍就朝着那邊走了過去。
拎着藥箱的郎中看到李君衍,就像是看到了救星,“王爺——”
李君衍擺了擺手,“本王已經知道了,你現在就進去醫治,救人最重要。”
“是!”
郎中拎着箱子就要往帳篷裏走,那婦人卻張開雙臂將他攔住了。
“王爺!不能讓他醫治啊!他一個男人,怎能脫了我閨女的衣服給她扎針?就算真的將她救活了,可她的名節沒了,夫家不會再要她,我們家也會被她所累,她活着還不如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