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陸繹琛你他媽就是犯賤

發佈時間: 2025-04-30 18:1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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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柔嘴裏嚐到一絲血腥。

她並未推開他,任由男人攻池掠地,以霸道地、野蠻地姿態糾纏脣舌。

客廳燈光明亮,清清楚楚地照着她眼底的冷漠,如一潭死水。

陸繹琛呼吸亂了,心也亂了。

他瘋狂地想,她以前不是說過,喜歡他從後面的姿勢擁住她,喜歡他把她的一頭烏髮放下,享受指尖纏繞髮絲的感覺……

這些她都說過。

他沒忘,一天都沒忘。

所以,他也不准她忘。

一千多個日日夜夜,他每天都會想她,想到呼吸窒痛還是忍不住自虐地想。

盛柔的眼睛失去神采,她就這樣冷冷地看着他,儘管男人的灼熱的呼吸噴薄再耳邊也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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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開襯衣釦子,露出大片線條流暢的肌肉,視覺衝突,盛柔卻彷彿看不見。

他拉起她的手搭在他勁瘦的腰間,從她的脣吻到她的眼,試圖從她臉上找到波動的情緒。

哪怕一絲都好。

盛柔的手從他腰間無力滑落。

他撐起手臂,低眸看她不染一點欲念的眼。

真他媽冷啊。

冷到人心裏。

他不想看她的眼。

於是擡手蓋住她的眼,重新低頭吻下。

吻到她白皙的脖子,吻到她細嫩的鎖骨上。

他張口咬住她胸前的扣子,牙齒輕叩,釦子便開了。

盛柔終於有了一絲波瀾,胸前微微起伏。

陸繹琛像黑暗中看到一縷希望的光,薄脣繼續往下,手心卻忽然觸到一片溼意……

他動作一頓。

“夠了嗎?”盛柔眼睫顫動,聲音平靜微啞。

“……”

“陸繹琛,玩夠了嗎?”她又問。

玩?

她覺得他在玩?

他的所有行爲在她眼裏不過都是成年男女的璦昧遊戲。

所有自欺欺人在頃刻崩塌,再沒辦法騙下去。

陸繹琛甩開她,咬着牙低吼,“滾!”

盛柔坐直身子將胸口的扣子扣好。

她毫不留戀地往門口走。

陸繹琛頹廢地坐在地上,漆黑的眸子盯着盛柔在控制面板上刪掉指紋,然後決然離開。

他突然笑了。

笑得諷刺。

陸繹琛啊陸繹琛,你他媽就是犯踐!

明知道有些東西從指縫溜走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這麼踐又是何必呢。

……

盛柔洗完澡躺在牀上,怔怔盯着天花板。

腦子裏一片渾沌。

她好像從三年前的某個夜晚開始,就牴觸了。

牴觸所有感情。

她受過傷,知道那太疼了。

所以纔會用外殼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護住柔軟的地方。

都被渣過一次,難道還不清醒麼?

許久,她睜着眼,怎麼都沒有睡意。

她坐起來,拉開牀頭的抽屜,從裏面取出一粒藥丸,和水嚥下去。

於此同時。

29層的主臥,陸繹琛頹然地坐在牀上。

男人一條長腿彎曲,一條伸展開,斜斜靠着牀頭。

房間燈光並不明亮,他神情黯淡,額前的碎髮垂落下來,些許遮住眼睛,他也不管,就那樣坐着。

陰影將他籠罩。

許久,他拿起牀頭的藥瓶倒出幾粒藥片,乾嚥下去。

然後拿起手機發了條信息出去,拉起被子,疲憊地閉上眼睛。

……

任泊昨晚是凌晨接到陸總信息的,大早上開始幫他預約心理醫生。

從心理治療所出來,任泊坐在前面開着車,車窗外樹影倒退,車內氣氛很是壓抑。

他從後視鏡往後看,陸繹琛一臉冷色坐在後面,眉眼間壓着疲憊。

昨天盛小姐不是去接陸總了?

陸總還趕他走,按理說醉酒男女,兩人的關係該往好的方面發展啊,怎麼感覺越來越差了?

哎……

看着愁人。

任泊握着方向盤,忍不住開口,“陸總,其實我覺得盛小姐的心結還是在三年前,要不把三年前您離開的真實原因告訴她吧。”

兩人一個不肯說,一個帶着恨,什麼時候纔是個頭。

陸繹琛黑眸盯着窗外,聞言,眸光暗了暗,“告訴她讓她可憐我?”

“……”

“我這種病說到底就是個披着正常人外皮的瘋子,你認爲她知道了會怎麼樣?”

任泊啞然,好一會兒才道,“盛小姐應該不會因爲這個原因遠離您吧?”

陸繹琛勾脣冷笑。

看,連任泊這樣的外人都不敢肯定,更何況是身在這段感情中的陸繹琛。

三年來,他想過很多。

就算他把事情的真相告訴盛柔,又有什麼用呢。

盛柔無非就是恐懼逃離,或者是爲了感情陪着他。

逃離,他沒辦法接受。

爲了感情,他更覺得不純粹。

他太瞭解盛柔,就算沒有愛情,或許也會因爲同情或者責任留在他身邊。

那樣的話,他寧願不要。

“任泊,我賭不起。”陸繹琛低沉開口。

他不能沒有一點籌碼進一場毫無勝算的賭局。

他輸過一次,輸不起第二次了。

任泊聽着,不再說話。

車子繼續往前,陸繹琛看着前面的紅路燈,忽然問道,“沈默那邊聯繫得怎麼樣?”

“自從他上次婉拒您之後,我又接觸過幾次,但沈默這個人油鹽不進,至今沒有鬆口樣子。”

任泊說着,想到什麼,“聽說沈默的兒子沈之悅在追求盛小姐,好歹您也是盛小姐的朋友,您看要不要讓沈之悅幫忙說兩句?”

聞言,陸繹琛眸光幽幽,涼涼道,“你讓我去求他?”


讓情敵幫忙,虧他想得出。

“去沈默公司。”陸繹琛開口吩咐。

看樣子陸總是死都不會去求情敵,任泊點頭,“是。”

……

“陸總,實在不好意思,本人鈍拙,已經很久不從事心理這塊的工作,怕是實在幫不上忙還會害了您,請您多諒解。”

沈默送陸繹琛出辦公室,將拒絕的話說得漂亮。

陸繹琛也料到老狐狸不是一兩次見面就能解決的,沒說什麼,客套幾句便離開了。

沈之悅從另一間辦公室出來,正好看到陸繹琛的背影,很好奇,問道,“爸,他來幹什麼?”

“你認識他?”沈默往辦公室裏面走。

“一個朋友的朋友。”

沈之悅想起上次被打的事,恨得咬牙,改口,“不對,不能算朋友,算仇人。”

聞言,沈默笑了笑,精明狡猾盡顯,“之悅我跟你說,在商場,就算你再恨一個人,面上該維持的客套還是不能少,翻臉就等於是斷了自己的後路。”

這些沈之悅早聽過八百遍,耳朵都起繭了,他比較好奇陸繹琛到底來幹什麼。

“陸總啊……”沈默喝一口茶道,“他想請我重新出山。”

沈之悅知道沈默在心理學這塊跟爺爺一樣有極高的造詣,問道,“他幫誰請?”

“他自己。”

沈之悅愣了愣,“他有心理疾病?”

沈默對於兒子一向不瞞事,“他三年前就在你爺爺手上接受治療,現在你爺爺不在了,所以想我接着給他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