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楓問道：“宸王殿下剛纔算是先禮後兵嗎？”
“算。”
江寒楓：……
回答的還真是乾脆利落啊。
不管，他要怎麼回答？
江寒楓選擇戰術性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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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麓眠老神在在的捧着茶杯，飲了一口，擡眸看向江寒楓。
“江寒楓，別掙扎了。誰不知道你是皇上的心腹？他做壞事兒，能少的了你嗎？”
“我們既然找你來問，自然是發現了問題，所以你最好坦白從寬。”
“畢竟當初，你也是身不由己，我們不至於跟你算賬。”
江寒楓吃了沈麓眠這顆“定心丸”，有些想笑。
沈麓眠覺得，自己是怕她算賬，才沉默的嗎？
原來自己在沈麓眠的心中，如此膽小。
他面色不變，“縱然本座是皇上的心腹，可本座時刻不忘，本座真正的主子，是太上皇。”
楚景宸跟沈麓眠面色瞬變，心頭狠狠一顫。
江寒楓看着二人震驚的樣子，揚了脣。
看來，他扳回一城呢。
楚景宸跟沈麓眠看着彼此，神情皆是凝重。
江寒楓這話說的並不直白，可楚景宸跟沈麓眠卻明白了。
江寒楓是在告訴他們，縱然皇上下令讓他辦事兒，但他真正的主子是太上皇。
所以，他爲皇上辦的那些事情，都是經過太上皇首肯的！
沈麓眠暗自心驚。
因爲在她的心裏，太上皇是個心懷天下之人。
爲了聖陽國的百姓，不惜將龍隱衛交給楚景宸，只爲他能有能力跟皇上抗衡。
如此大義滅親，實在是無可指摘。
可是，如果說，江寒楓做的事情，都經過了太上皇的首肯。
那麼有些事情，沈麓眠就難以理解了。
不說別的，最近的一件事情，便是江寒楓悄悄潛入南月國，毀掉孫靖戰的兵器庫！
還有秦芷嵐多次小產，以及如今秋念雅傷了身子，無法懷孕。
難不成，這些也是太上皇同意的嗎？
退一萬步說，站在聖陽國掌權者的角度上，太上皇想削弱南月國的勢力，沈麓眠也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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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讓秦芷嵐小產做什麼？
難不成，太上皇也防備着秦首輔？
太上皇也想要挑起折桂山莊跟踏月山莊之間的矛盾？
不對！
這個念頭剛浮現，就被沈麓眠給否定了。
秦芷嵐就在宮中，太上皇縱然不想讓她小產，也很難暗中保住她。
所以，秦芷嵐小產，未必是太上皇的意思。
可是，折桂山莊離着京城這麼遠。
皇上縱然動了念頭，亦是鞭長莫及。
若是太上皇想保住秋念雅，一定能有辦法保得住。
太上皇任由這件事情發生，就只能證明，皇上的這個想法，是符合太上皇心意的！
太上皇定然也忌憚這些江湖幫派的勢力，所以想要打壓他們！
沈麓眠的心思百轉千回。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評價太上皇。
最終只能暗歎，帝王之心，果然難測。
他心懷天下，卻更會保證自己手中的權利！
太上皇跟任青峯還有老宸王親近，何嘗不是因爲，那些人是他的心腹，一直爲他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