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嬤嬤不放心皇后娘娘，但是猶豫了幾秒鐘，還是應聲去了外殿。
沈麓眠若是有心對皇后娘娘做什麼，即便是她在這兒，也幫不上什麼忙。
還不如順應沈麓眠的想法，以免讓沈麓眠心生芥蒂。
季嬤嬤朝着沈麓眠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沈麓眠幫着皇后娘娘施針用藥，也就五分鐘之後便去了外殿，給季嬤嬤診治。
季嬤嬤確實是吸入了毒煙，但是這種毒藥的巧妙之處在於，這毒煙單獨用不會有什麼明顯的中毒跡象。
皇后娘娘反應這麼大，應該是跟她接觸的其他物品有關。
沈麓眠無意去排查佑因，對於一個不是真心實意跟她合作的人，沈麓眠也犯不着掏心掏肺。
只是，今日她來，有些事情得明着點透。
沈麓眠給季嬤嬤施了針，看着她道：“季嬤嬤，皇后娘娘是什麼心思，你今日最好說清楚。”
究竟是敵是友，沈麓眠需要做出一個準確的判斷。
季嬤嬤的心狠狠地揪了起來，正在系衣帶的手亦是僵住。
她斟酌半晌，直接跪在了沈麓眠的面前。
“宸王妃，我們娘娘確實是安排了一些事情，但是她絕對沒有做任何對不起您跟宸王殿下的事情。”
沈麓眠眼睛微微眯起，側眸看了一眼旁邊的賢貴妃。
沒有做對不起的她跟楚景宸的事情，那麼，有沒有做對不起秦芷嵐的事情呢？
沈麓眠看着賢貴妃道：“你去外面守着，我跟季嬤嬤單獨談談。”
賢貴妃覺得情況不對勁，但是對沈麓眠的信任始終佔據上風，依言退了出去。
沈麓眠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季嬤嬤，“現在你可以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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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擦黑，沈麓眠跟秦首輔回到了秦家在京城的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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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景宸就在宅子裏，見着沈麓眠回來，立刻迎了上去。
縱然沈麓眠頂着一張男人的臉，楚景宸還是握住了她的手，習慣性的將她攬入懷中。
只是，手掌之中那粗糲的感覺，讓楚景宸的心裏有些異樣。
一低頭，看着沈麓眠黑黢黢的小手，楚景宸心裏那怪異的感覺更強烈了。
沈麓眠看出楚景宸面色的僵硬，笑道：“別爲難自己了，我卸了妝再來找你，你先跟秦首輔聊聊吧。”
楚景宸如蒙大赦，卻不忘甜言蜜語道：“不管眠眠是什麼模樣，爲夫都喜歡。”
沈麓眠莞爾，“那要不我就不卸妝了？正好頂着這張臉，咱倆還能玩點兒刺激的。”
說話間，沈麓眠伸手就要去抱住楚景宸的脖頸，湊過去想要親他。
一旁的秦首輔看到這一幕，眼角跟心臟直抽抽，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連忙捂着胸口低了頭，告訴自己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楚景宸亦是覺得頭皮發麻。
即便他知道面前的人是沈麓眠，可是對着這張臉，他實在是有點兒親不下去。
他連忙攔住了沈麓眠。
“眠眠，秦首輔看着呢。”楚景宸對着沈麓眠低聲耳語。
沈麓眠輕笑出聲，“我什麼樣子，你都喜歡？”
真是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