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我在你們學校門口,你下課了吧?”
許久佑破天荒竟主動給許沫然打來了電話。
許沫然開始還猶豫要不要接聽,但是她的手還是沒忍住,按了接聽鍵。
如果是以前,聽見他來學校找她,她一定會歡快地朝許久佑奔去。
但是,當許沫然見識過許久佑的無情之後,她現在即使接到他電話。
她也顯得異常的冷靜。
她的手,緊緊地握着手機。
學校門口,停着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許久佑坐在車的後座。
見許沫然出來,他朝他揮揮手!
看着眼前的豪車,許沫然冷笑了一聲。
當她深陷泥潭的時候,她這個所謂的爸爸,卻跟別的女人逍遙自在。
想到現在還下落不明的媽媽,許沫然對他的恨意全寫在臉上。
“找我什麼事?我下午還有課!”
許沫然站在車旁,並沒有打算上車!
“上車,我帶你去吃飯!”
許久佑對於許沫然冷漠的態度,他並不在意。
“呵,我沒飯吃,要你帶我去吃飯嗎?
如果你是來懺悔的,我洗耳恭聽。
至於其他,我沒興趣!
請問你是來懺悔,乞求原諒的嗎?”
許沫然此時就像渾身帶刺的刺蝟,渾身的刺都豎立起來。
她臉上帶着倔強,眼中滿是憤恨。
她一直想不明白,許久佑爲什麼要背叛他們的家。
又爲什麼要利用秦羽!
如果他今天坦白他有苦衷,許沫然或許還是會選擇原諒。
“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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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我們就在附近吃飯,不會耽誤你下午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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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佑下車,拉開車門,他眼中的篤定。
似乎在說:今天她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他的神情看起來不像是來看女兒,更像是在履行公事。
許沫然也想看看他到底想跟她說什麼,便跟他去了附近的私房菜餐廳。
許久佑還特意點了她喜歡的菜系。
許沫然還沒來得及感慨,許久佑便開口說道:
“然然,你媽媽現在怎麼樣?
那些賬務聽說都已經還清了!
你是怎麼做到的?”
許久佑點燃了一根菸,他的眼裏此刻閃爍着不明的情緒。
他以前從來不會當着許沫然抽菸,說那樣對她身體不好!
而現在,他竟是如此自然、肆意地享受着抽菸帶給他的快感。
許沫然知道,深愛她的父親再也回不來了。
她的心狠狠地揪痛了一下。
但很快,她就整理好情緒。
“這話該我問你!
許先生,你給我們娘倆撂下這些債務,是想置我們於死地吧?
現在看我們娘倆沒死,是不是很失望?
這些錢你準備怎麼還給我?
還是說,我直接問你的二婚妻子要?”
許沫然翹着二郎腿,雙手張開,背靠着椅子。
她桀驁不馴、又藐視他的模樣。
讓許久佑額頭青筋暴露,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沒想到,曾經乖巧的女兒,現在社會痞氣如此濃烈。
想要還清那些賬務,許久佑知道起碼得要30億。
當時他丟下這個爛攤子離開,心裏確實痛快。
只是沒想到,這麼多錢,她們竟然還清了!
這讓他震驚之餘,又十分的好奇。
秦家的資產早就資不抵債,這些年,秦家完全在他的掌控之內。
秦羽更不可能有小金庫。
許沫然現在竟張口要他還錢,簡直是笑話。
別說現在宋家的錢不歸他管,就是他有權動用。
也不可能一下拿出30個億!
“然然,我是你爸爸,我也疼了你20年。
難道還不值那些錢嗎?
我現在在宋家也沒有實權,暫時不能給你經濟支持。
今天我來找你,確實有些事情要跟你說明。”
許久佑說着,又點燃一根菸。
猩紅的火苗在他兩指間跳躍着。
聽着許久佑無恥的說辭,許沫然很想將跟前的茶水潑他一臉。
“做人不能忘本!這些年你要不是有秦家幫扶。
你能站在這裏跟我耀武揚威嗎?
這些年,我和我媽用的、吃的,都是秦家自己的錢。
跟你有半毛錢關係嗎?
既然說開了,那你就說說,你利用我媽的初衷是什麼。
秦家衰敗了,對你有什麼好處,這一切是不是你的手筆?”
許沫然厲聲質問,她雙眸猩紅,噙着恨意。
她似乎明白,秦氏集團的破產,似乎也跟許久佑脫不了關係。
如果是那樣,她更不會輕易放過許久佑。
“我今天來就是告訴你,既然債務沒有壓垮你媽。
那天你出現在我家別墅,已經引起了別人的懷疑。
爲了你和你媽好,你帶着你媽離開京都,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
“許久佑,你做夢!你毀了我和我媽的生活!
憑什麼是我們要離開京都?
怎麼,你虧心事做多了,怕被我揭發出來嗎?
我告訴你,我剛剛跟你說的不是氣話。
現在你就寫個欠條給我,我不要求你一次性支付。
既然你現在又找到新的靠山,宋家也不差那點錢!
不寫也沒關係,你不拿也沒關係!
我就去宋家找能做主的人拿!我說到做到!
寫還是不寫?”
許沫然猛的站起身,打斷許久佑的話。
她狠狠一巴掌拍在餐桌上,發出“嘭”一聲響。
她氣得咬牙切齒!
無恥,竟然還想趕他們母女離開?
許久佑這是被鬼迷心竅了!
許沫然的眼裏似要噴出火,惡狠狠的瞪着許久佑。
就許久佑現在這個態度,秦羽要是在現場,一定被活活氣死!
“許沫然,別得寸進尺!你有命拿錢,怕也是沒命花!
那些錢本來就不屬於秦家。
我不過是拿走原本就屬於我的東西!
不要在這裏胡攪蠻纏!
看在我們父女一場的份上,我今天來提醒你。
如果今天是宋家董事長宋景卉來找你。
你和你媽的小命不保!”
許久佑也“噌”的站起身,伸手指着許沫然的鼻子。
他的語氣之中,明顯帶着許沫然就是不知好歹的意思。
許久佑沒有給許沫然說明。
其實在他離開京都去國外找宋景卉的時,他給宋景卉說,秦羽已經時日不多。
而且他還將秦羽和許沫然已經趕出了京都。
所以,宋景卉纔會義無反顧的來京都發展家族事業。
卻沒想到,他們回京都辦的第一場晚會,卻被許沫然搞砸了。
讓京都有頭有臉的人看到他們家家風欠缺。
教育出來的女兒刁蠻任性,還心狠手辣,見死不救。
當晚,宋景卉大發雷霆,並立即着手讓人調查有關許沫然的一切信息。
許久佑即使有心想要阻攔,卻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與其讓她調查出來結果和真相,他果斷選擇坦白一切!
宋景卉讓許久佑在她和秦羽母女二者之間,選一個。
許久佑毫不猶豫的選擇宋景卉。
宋景卉留下許久佑的條件:讓秦羽母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