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說好出來玩的兩人一貂開始找狗,墨輕輕也在後邊跟着。
小七是只哈巴狗,體型小小的,只有十來斤,毛卷卷的、白白的,從它消失的方向找去。
巷子、鋪子、小道、湖邊……
能找的地方,全都找了一遍。
“小七?”
“小七!”
蕭策左顧右盼。
鳳離歌戳着懷裏的糰子,“你這惹禍精,下次不帶你出來玩了,要是找不着哈巴狗,就把你賠給墨輕輕。”
“吱——”
糰子窩在她的衣服兜裏,抱着大尾巴,一雙紅紅的眼睛、霧濛濛的望着她。
無比委屈。
它只是看見那狗在吃香腸,它沒吃過,想過去用自己的香辣小魚乾,換它的香腸。
誰知那狗膽子那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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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不能怪它啊,嚶嚶嚶~~
“小七,你在哪!”
“小七……”
一個時辰下來,沒找着狗,三人累得不輕,氣喘吁吁的找了個安靜的臺階,剛坐下來想休息,只聽‘砰’的一聲。
“哎喲!”
墨輕輕嚇得彈了起來,一個陶瓷罐子剛好砸到她屁股後面。
“哪個王八蛋偷襲本公主!”
鳳離歌站起身來,瞧身後矮小院牆的農家小屋裏,一大戶人家正在正鋒相對、磨刀霍霍。
“這頭牛是我們老二家的,當年,是我給它接生的!”一個悍婦叉腰。
另一個悍婦唾沫四濺:
“你放屁!這幾年是老大天天放牛,我天天割牛草,它才長得這麼肥胖,是我們養大的!”
老二牽住牛繩子,“牛生病的時候,是我買的藥,爹孃分家的時候,把牛分給了我們。”
老大也飛快的抓住了牛尾巴,“這是我喂大的,牛應該分給我!”
雙方各執己見,搶了起來。
一頭老水牛被它們牽過來、拉過去,扯過來、拽過去,好像在拔河。
吵着吵着,還打了起來。
棍子、罐子、磚頭……到處扔。
墨輕輕氣得不輕,這罐子險些砸到她的千金之軀,驚擾了她,不給她下跪道歉也就罷了,還有心思在這裏爭吵?
簡直豈有此理!
她邁步進去,“你們這羣刁民……”
“墨輕輕!”
鳳離歌抓住了她的手腕,“你不必與他們計較,這是民生常態。”
“可他們剛纔差點砸到我。”
“你是君,他們是民,難道你要與他們一般計較?你的父皇難道不曾告訴過你,民重君輕,要愛民如子?”
墨輕輕怔了下。
民重君輕,愛民如子……
這四個字,確實是父皇嘴邊常掛着唸叨的,此時卻從鳳離歌的嘴裏說了出來,她不是養在深閨不受寵的醜小姐嗎,怎麼知道這種治國的大道理?
等等!
她剛纔叫她什麼?
“你竟然直呼我的名諱?”
“對啊,有問題嗎?”鳳離歌偏頭望她,意味深長的加了三個字,“小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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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外之意:我是你嬸嬸。
“你!”
墨輕輕的臉一下子就漲紅了,氣惱的指着鳳離歌,憋得手指都抖了,也憋不出一句話來,
“你!鳳離歌,你……”
她跟她差不多年紀,她卻高了她一個輩分。
墨輕輕氣得面紅耳赤,又不佔理。
蕭策插到二人之間:
“好了好了,都別說了,找狗去,要是去晚了,那狗被別人宰下鍋了,我跟鳳離歌可不負責。”
“小七要是死了,我把你的貓也燉了。”
蕭策:“貓肉是酸的,姐姐。”
“我……我不管,我就要!”
“吱吱!”
糰子揮着小爪子,生氣的抗議。
我是貂,是貂,來自崑崙山深部,血脈純正、血統尊貴的烏拉那拉·沙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