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年年有,今年特別多。”蕭策往下面探着腦袋,偷偷地看,“果然啊,能跟我娘一起玩的,都不是什麼簡單貨色。”
二人:“……”
這句話到底是褒義,還是貶義?
墨輕輕來了興趣,左手搭着鳳離歌的肩,右手搭着蕭策的肩,三顆腦袋湊到一起,開啓神祕兮兮的話題:
“你們說,是蕭夫人厲害,還是安太妃厲害?”
“你怎麼問這種煞筆問題,她倆關係好着呢,從來不幹架。”
“吵都不吵?”
“吵到是吵,隔三差五就愛吵,但就是不幹仗,這要是真打起來啊,安太妃指定會被我娘揍哭。”
“?”這話說得,鳳離歌就不高興了,“你胡說,要哭,也是我母妃把你娘揍哭吧。”
“不可能,我娘當年跟我爹行軍打仗,可厲害了!”
“你以爲我母妃是簡單貨色?想當年,她在會吃人的皇宮裏站穩腳跟,三千佳麗中脫穎而出,攻心可不比打仗簡單。”
二人皆皺了眉頭,視線對上,各自都來了爭強好勝心,維護各自的母親,於是,也有了下面的吵架:
蕭策:“我娘能文能武!”
鳳離歌:“我母妃生了墨絕夜。”
蕭策:“我娘騎射一流。”
“我母妃生了墨絕夜。”
“我娘是軍中第一女將。”
“我母妃生了墨絕夜。”
“我娘……”
“我母妃生了墨絕夜。”
“……”
蕭策哽住,差點沒氣哭,“鳳離歌你耍賴!”
鳳離歌說的是事實,就憑‘夜王生母’這一點,已經足以碾壓東陵國近十成的母親了。
女人年輕時,拼容貌。
青年,拼夫君。
中年,拼兒女。
墨絕夜的優秀,就是安太妃最大的收穫,無上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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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策哭了,覺得自己遭到了嫌棄,並決定今日回家後,要好好唸書、刻苦用功、考取功名,叫鳳離歌刮目相看。
現在,先絕交一刻鐘!
他轉身就走,卻忘記這是屋頂上,一腳踩空,就掉了下去。
“嗷!”
“蕭策!”
鳳離歌眼疾手快,卻只抓住了他的衣角,下意識縱身一躍,追了去。
下方的亭臺中,墨傾風正在與幾個世家公子說話,聽見哀嚎聲,見鳳離歌墜下,眸瞳微縮,下意識閃身而去。
伸手去接。
還沒趕到,就見鳳離歌穩穩地落在地上,而蕭策直挺挺的摔在她的面前。
鳳離歌伸出的手、與他的身體相差一毫米,微默:“不好意思,接偏了。”
“……”
蕭策摔得半身不遂,痛得齜牙咧嘴,噓哈噓哈的說不出話,被兩個小廝擡下去看大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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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米開外,墨傾風懸在半空的手不動聲色的收了起來,順勢走上前,“我怎不知你何時習武了?”
從屋頂上跳下來,還能穩穩落地,一看就是練家子。
鳳離歌笑笑,她本來就會一些格鬥、赤搏等古武,算不上高手,但足以自保。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
說完,她就要走,墨傾風下意識提了一步,追。
“還有什麼事嗎?”她回頭。
他的腳僵在原地,喉嚨哽了下,想跟她說說話,但她如此疏離,他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
心底,唯有苦澀。
曾幾何時,與她說話,竟是一種奢侈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