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湘雪眸光微閃,鳳離歌前腳剛走,怎麼突然又有人來?難不成是夜王派來的?夜王知道這件事了?
寧王略有疑惑,但還是放下筷子,“雪兒先吃,我去去就來。”
書房。
來的人是厲影。
“皇叔是有什麼吩咐?”寧王問。
厲影雙手握劍,禮節到位的拱手彎腰、行了個禮,方道:“主子派我來傳達幾句話,他說,寧王殿下品質溫厚、嫺靜良好,不適帝都之爭,還望您一個月之內,離開帝都,去往封地。”
“如若超時,他不介意親自來‘請’您。”
寧王聞言,臉色登時沉了下去。
離開帝都,去往封地?夜王的意思是要強行將他趕走?他沒做錯什麼事,夜王也無權利,憑什麼趕他走?
去封地,跟流放有什麼區別?
他在帝都生長了二十多年,難道連怎麼活、怎麼做,還需要看夜王的臉色?
縱是他脾氣極好,此時,俊美的臉上浮現了藏不住的怒容:
“夜王未免欺人太甚!”
他是皇子!
厲影不跟他爭論這些,拱了下手,“話已帶到,寧王殿下好自爲之。”
話落,提步離開。
無疑,寧王的品性確實是不錯的,卻娶妻不賢,他的王妃不是什麼安分的人物,主子讓寧王攜寧王妃離開帝都,已是格外開恩,換做往常,此時的寧王,恐怕已經和當初的安王殿下、一個下場。
寧王的臉色沉到極點,猶如黑炭,越想越怒,揚袖拂落滿桌的筆墨紙硯。
放肆!
可惡!
囂張至極!欺人太甚!
門口,走來的瀟湘雪見厲影離去、寧王發怒,眼底滑過隱晦的光,也不知二人說了什麼,斗膽猜測,八成不是下藥的事。
她眸光微轉,兩三秒後,故作慌張的奔進書房:
“王爺怎發這麼大的火?我以爲夜王妃欺負我、可以瀉火,哪知還派人來再次欺辱……”
“什麼意思?”寧王擡頭,“夜王妃來過?”
瀟湘雪眼角一紅,張着嘴角欲說還休,委屈的輕輕點頭,“兩刻鐘前,她來寧王府警告我,以後見到她,必須夾着尾巴做人,給她跪地行禮、老老實實,但凡有一點做不到,就會打我……”
“你說什麼!”
寧王雙目怒紅,他在不府上,鳳離歌竟然欺負到家裏來了,他回來後,夜王又派人來羞辱。
豈有此理!
他堂堂一國皇子,卻憋屈到這等程度,此事若傳出去,他的臉面置於何地?
“王爺,您不要生氣,就這樣吧……”瀟湘雪哽咽的垂眸,“夜王權勢滔天,夜王妃有人撐腰、底氣足,咱們跟夜王府對着幹,恐怕討不到什麼好果子吃,不如忍一時,等夜王妃欺負過癮了,也就不會再盯着咱們寧王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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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寧王幾乎氣瘋,雙眼通紅,怒的不打一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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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詡脾氣溫和,從未惹事,卻不想遭到夜王夫婦這般欺凌,他不惹事,並不代表他可以任由拿捏。
夜王,夜王妃,你們太過分了!
走着看吧!
瀟湘雪眼角餘光掃視着男人震怒的模樣,脣角勾起一抹一閃而逝的弧度。
之前哭哭鬧鬧,王爺都不肯幫她,現在以退爲進,他倒是願意動手。
早該如此了!
在這帝都城裏,她跟鳳離歌之間,註定只能活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