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總明白她的震驚，解釋着：
“蔣公子不忌口，什麼都行，也就是蔣公子有這個能耐了，新歡舊愛一起湊齊同臺，還能這麼和諧相處。”
那老總忍不住露出羨慕的神情。
許岫卻被震撼到。
蔣栩看起來確實是陰柔掛的那一類長相，也一直有同性之間的傳聞。
但蔣栩自己在各種娛樂公司也有股份，許岫只以爲他是爲了捧新人才會任由緋聞滿天飛。
不過這件事真假也不好說，她也就隨便聽一聽。
*
文化節告一段落後，許岫收穫頗豐，瞭解到了許多T國市場的潛規則，受益匪淺。
正要開車離開前，忽然一道慵懶的聲音喊住她。
“許小姐？”
許岫上車的動作停頓，回身看着來人，有些詫異。
喊住她的人竟然是蔣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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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今天在整個交流會上一句話都沒有說過，此時他忽然叫住自己，許岫自然意外。
蔣栩已經走到她的身前，嘴角勾出一抹笑：
“久聞許小姐大名，今天一直沒能好好聊聊天，聽說許小姐的品牌已經進駐T國，我倒是有個合作想和許小姐詳談，不知許小姐是否願意賞臉？”
許岫看了一眼腕錶，已經晚上八點。
她眉尾微挑：
“現在？”
“沒錯。”
“那恐怕不太行，我還有別的安排。”
對於她的拒絕，蔣栩有些意外：
“冒昧問一下，您是約了別人？”
許岫淡定回答：
“約了我兒子，要陪着講睡前故事。”
蔣栩臉上的從容和輕挑一僵，隨即忍不住大笑。
蔣栩那張俊臉在肆意笑起來時，那種帶點妖孽的帥氣更加明顯。
許岫十分好奇，爲什麼差不多的五官，長在蔣津臉上會讓人覺得他是個充滿信任感的大哥哥，長在蔣栩臉上卻像個魅惑世間的妖孽。
蔣栩笑夠了，眼底的興味更濃一些：
“確實是很重要的事，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再約時間。”
“好。”
許岫上車離去。
看着車子走遠，蔣栩身後的保鏢上前一步：
“蔣先生，馬路對面的樹上有狗仔，估計拍到了一些東西，要讓人去刪掉嗎？”
蔣栩轉了轉手中的佛珠，笑得漫不經心：
“不必。”
自會有人出手，他何必多事。
*
許岫最近工作忙，連着好幾天沒有和小豆丁講睡前故事。
所以小豆丁纏着她一連講了好幾個。
等講到一個小朋友因爲沉迷玩遊戲而不願吃飯也不運動，最終生病住院的小故事時，他忽然道：
“媽媽，我覺得齊叔叔那個遊戲就有這個能力。”
齊叔叔？齊楚繁？
許岫反應了幾秒才明白過來他口中的齊叔叔指的是誰。
她問道：
“爲什麼這麼說呢？”
小豆丁歪頭，想到上次在齊楚繁公司體驗的遊戲，他小小短短的手指戳着自己的下巴，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道：
“那個遊戲戴上頭套之後就好像是……像是穿越了一樣。”
小豆丁終於想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
沒錯，就像是小說電影說的穿越一樣，一下子就去到了另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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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岫好奇的追問：
“很好玩嗎？”
小豆丁用力點頭：
“很好玩，還能自己調整模式和設定，自己創造世界，在那裏面，什麼都很像真的。”
許岫有些驚訝，現在科技已經這麼發達了嗎？
小豆丁的描述，真的很像她看過的那些小說世界裏纔會存在的遊戲技術。
小豆丁又說，他試戴的時候也覺得那個虛擬的世界很美好，他輕易就能創作出自己想要創造的人物，以及世界觀的設定。
遊戲裏媽媽會一直陪着他，大黃也在一旁蹦蹦跳跳，爸爸會給他講故事，壯壯和茸茸也坐在一旁。
只是他很清醒的知道那是假的，所以他毫不留戀的就退出了。
“媽媽，可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像我一樣哦，有一個叔叔差一點就要昏倒了。”
他在參觀的時候，曾看到過一個臉色泛白，虛弱無力癱在椅子上的叔叔。
那個叔叔就是玩遊戲玩到不願離開，一連玩了將近三十個小時，直到差點昏倒才被同事們強行脫離。
“那個叔叔眼睛都發直了，好可怕。”
小豆皺着眉頭說道。
許岫聽後也有些不安。
她本能的覺得這項技術恐怕有漏洞。
雖然小豆丁說，遊戲世界也要遵從現實生活的法律，不能什麼都做。
但每個人心底都有一些隱祕的渴望，遊戲世界又能隨意的創造人物和設定，難免就會有人沉迷在虛擬的世界裏難以自拔而忘記現實世界。
這款遊戲一旦面世，恐怕會引起許多爭議，但同樣的，也一定會擁有衆多受衆。
小豆丁說着說着，終於開始犯困。
等他睡着後，許岫給他掖了掖被子，小心翼翼的離開。
她輕輕關上門，一擡頭就看到正從書房出來的沈行屹。
沈行屹在看到她的一瞬間眸色微閃，他擡手推了推金絲眼鏡，大步朝着許岫走來。
*
許岫被他牽着一路來到吧檯。
此時保姆傭人都已經休息，沈行屹也沒再喊人，自己開始手磨咖啡。
許岫忙制止：
“我喝杯牛奶就好了。”
大晚上喝咖啡，她還要不要睡覺了。
沈行屹動作一怔，放棄了咖啡，轉而去倒牛奶。
許岫不喝咖啡，他也跟着喝起牛奶。
等許岫一杯喝盡後，他忽然道：
“今天見到蔣栩了？”
“嗯，他還想跟我合作呢。”
許岫說道。
她的神情沒有任何異常，沈行屹脣瓣抿了抿，把手機放到她的面前。
許岫疑惑的拿起，隨即臉色一怔。
手機裏是幾十張照片，都是各種角度的偷拍。
而偷拍的對象，正是她和蔣栩。
畫面中只有他們二人，郎才女貌，極爲相配。
不得不說偷拍的人很專業，每一張拍得都沾了點說不清道不明的璦昧。
要麼是許岫眉眼微揚的笑，要麼就是蔣栩嘴角勾起深情的看着許岫。
許岫無語。
果然，像蔣栩這種娛樂圈都知名的花花公子身邊永遠少不了狗仔。
看到她氣呼呼的樣子，沈行屹心情莫名好了一瞬。
但還是聲音低沉的開口：
“新聞已經攔下，這些照片不會發出去。”
他垂着頭，聲音中隱隱帶了一些委屈和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