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榮一愣,順着他的目光看過來,發現蔣栩是在看自己身邊的女人後,哈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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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願意。”
在他看來,這些男男女女不過都是享樂的玩意而已,他自然不在意。
他推了一把身邊的女人:
“去,陪蔣先生。”
女人臉上看着不太樂意,撒嬌抱住培榮的手臂:
“不嘛,人家想待在榮哥的身邊……”
她一句話沒說完,培榮擡手就是一巴掌,將女人直接打到地上。
培榮突然的暴怒讓衆人都屏住呼吸。
女人沒敢再猶豫,捂着臉掙扎着起身忙來到蔣栩身邊,小心翼翼的給蔣栩倒了一杯酒,依舊止不住身上的顫抖。
蔣栩對於女人被打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接過酒,一飲而盡。
許岫默默收回視線。
女人又倒了第二杯酒,這一次蔣栩沒有喝,而是讓女人自己喝下去。
就這樣,女人把一整瓶高度數的酒喝盡,忍不住去外面吐過後,回來歪歪斜斜的倒在沙發上。
許岫最終也沒有挑選,見她堅持,培榮也沒有強求。
等幾人要離開時,蔣栩點了一根菸,吞雲吐霧間,他聲線多了幾分沙啞:
“人我就帶走了。”
培榮眉頭一挑,笑着道:
“當然。”
蔣栩的保鏢上前,將已經醉死的女人抱起,跟在幾人身後。
培榮一路有說有笑,等來到大廳時,許岫又看了那個跪在碎玻璃渣中的女孩。
許岫忽然察覺到一道強烈的視線,她轉頭看去,蔣栩正盯那個女孩。
察覺到她的目光後,蔣栩收回視線與她對視,目露懇求。
許岫好像忽然就領悟到了他的意思。
他想讓自己救這個女孩。
眼看着衆人就要走過這裏,許岫默默嘆了口氣,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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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跪在那裏的白衣女孩,開口問道:
“那是誰?”
培榮掃了一眼,無所謂的開口:
“一個不聽話的女人。”
許岫看着女孩膝蓋下越來越多的血跡,開口道:
“她受傷了。”
清冷的聲線中聽不出什麼特別的情緒,彷彿只是陳述一般。
培榮這才正眼看向那女人,隨後一笑:
“能被許小姐看到是她的福氣,阿肯,把人送到醫院。”
旁邊一位打手立馬走上前粗暴的將人扯起來,女孩踉蹌着被迫起身,本就慘白的小臉一點血色也無,拉扯間膝蓋上的傷讓她忍不住出聲呼痛。
蔣栩幽黑的眸子裏瞬間颳起一陣風暴,在他即將忍不住衝過去時,許岫忽然‘嘖’了一聲,滿臉不贊同的看向那人。
“培榮先生的人可真不會憐香惜玉。”
那打手的動作一頓,悄悄看向自家老闆,見自家老闆也沒否認後,忙放輕了動作。
女孩總算勉強站穩。
她被扶着走向許岫,在旁邊打手的示意下對許岫鞠躬,極小的聲音說了句謝謝。
許岫忽然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擡頭。
許岫用另一只手撥開她被血凝固在額頭的幾根頭髮,挑眉上下打量着她:
“這麼漂亮的一張臉蛋,居然也有人捨得弄傷。”
她鬆開手,接過旁邊保鏢遞過來的手帕,認真擦拭着被弄髒的手:
“她也是培榮先生的員工?”
“怎麼,許小姐對她感興趣?”
許岫沒有否認,只是笑了一下:
“我喜歡救風塵,尤其這樣姿色的人。”
培榮笑起來,大手一揮痛快的將人送給了許岫,還不忘提醒:
“不過這個女人不太乖,許小姐如果需要調教一下可以再來找我,我的人,很會調教。”
許岫謝過後,一行人這才離開。
自從許岫開口後,蔣栩就一直保持默不作聲,直到將一根菸抽完,他都沒有再看向那個女孩。
彷彿對這些全都漠不關心的樣子。
*
許岫和蔣栩是分頭離開的。
許岫帶着白裙子女孩,蔣栩帶着從培榮身邊帶走的那個女人。
一直到回了酒店,許岫才接到蔣栩的電話。
“拜託你照顧好她,因爲一些原因,我現在不能和她扯上關係。”
許岫大概明白了,蔣栩繞了那麼大一個彎,就是想救白裙子女孩,但又不能被人察覺是他想救,所以纔將自己扯進來。
她看着牀上已經陷入昏迷的女孩,答應下來。
救都已經救了,總不能再將人扔出去。
牀上女孩已經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換了一身睡衣。
許岫這才知道,她身上之所以溼透是被淋了酒。
大夫正在給她上藥,許岫坐在一旁看着手機,發現沈行屹在一個小時前給自己發了信息。
【發生了什麼事?】
許岫想着給他打回電話,卻發現對方的手機現在沒有信號。
她有些疑惑,又給張舟打去電話。
等聽到張舟的話後,許岫忍不住聲音大了一些:
“什麼?沈行屹在來T國的飛機上?”
許岫驚了。
她沒想到沈行屹在發現自己沒有回覆後很擔心,但又怕她處在什麼危險的境地,如果貿然打電話可能會暴露,所以直接就來了T國。
沈行屹正好在Z市出差,距離T國也近,大概再有一個多小時就能到了。
許岫忽然有些心虛。
沈行屹大概要急壞了。
她趕忙給他發信息,希望他在落地後能第一時間看到,不要擔心。
本以爲他可能暫時收不到,卻不想下一秒沈行屹的信息就出現在屏幕。
【沒事就好,一小時四十分鐘後我會到,在酒店等我。】
許岫這才知道,原來現在很多航班已經可以在空中使用網絡了。
她放下心來,看着依舊在昏迷的女孩,起身去了外間。
很快,敲門聲響起。
許岫下意識看了一眼剛剛的聊天記錄。
果然,正好過去一小時四十分鐘。
許岫起身去開門。
沈行屹手裏拎着外套,上身穿着暗紋絲質白色襯衫和黑色西褲,精緻的五官輪廓和優雅高貴的氣質就像是上世紀的貴族王子一般。
只是他一雙鳳眸微微覆蓋着一層冷意,薄脣微抿,讓人不敢靠近。
他神情極爲淡漠,徑直走進房間。
許岫察覺到他低沉的情緒,主動擋在他的身前,環住他的脖頸:
“沈行屹,你想不想我?”
她微微挑眉,一顰一笑間眸子裏碎波流轉,滿是嬌豔。
沈行屹一雙鳳眸漸漸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