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洲破門而入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女孩狼狽的蜷縮在地上,身影單薄,小小的一只,頭髮散亂,白皙的鵝蛋臉上糊了一臉的血,紅潤的脣角還有一絲血跡。
“TM誰啊!”洪總被破門聲震的腦袋發暈,回過神後,吼叫一聲。
“都待着別動。”隨着田助理一聲令下,身着清一色的黑衣制服的保鏢涌入寬敞的包間,迅速將裏面的男女都控制起來。
“誤會,誤會啊。”洪濤立馬慫了。
“這位大哥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是洪氏企業的洪濤,你……”肥頭男和衆人被這陣仗鬧懵了,反應過來後試着解釋什麼。
“噓”傅少洲修長的手指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眼睛卻緊緊的盯着地上那抹倩影。
“少洲。”身旁的顧逸景皺眉,有些擔心他。
一臉平靜的傅少洲,心裏卻心疼極了。
五年前的一幕浮上腦海,那時的女孩渾身是血,可憐兮兮的躺在那,一動不動,好像一碰就要碎。
傅少洲顫着腿走到女孩身邊,188的身高蹲在沐關關跟前,將她整個人籠罩着,小心翼翼的抱起她。
“好痛……大叔……我痛。”
傅少洲被她氣笑了,溫柔的安撫着“乖,一會就不疼了。”
抱起她大步走出包間,“去醫院。”
顧逸景和一堆保鏢隨着他一起離開。
田助理沒有跟上,他要留下處理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好久沒活動筋骨了,待會好好活動活動。
“嘖嘖……”洪氏企業洪濤,很有名嗎?暴發戶?田助理的手拍了拍洪濤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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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惡的掏出溼巾擦了擦手。
“一羣沒事幹的二世祖,齊聚一起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真夠出息的你們。”
“洪濤是吧!你組的局,也是你欺負的沐小姐?”田助理坐在柔軟的沙發上。
跟前的肥頭男和其他人早就嚇的蹲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敢吭聲,膽小的甚至都要尿了。
“是他,是他喊我們來,說今天有好玩的人兒。”
“對對……”身後的人將洪濤推出去。
這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了。
洪濤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但剛剛那位爺的氣場,他是真的怕啊!
“大哥,我錯了,我真錯了。”洪濤哆哆嗦嗦的趴在地上求饒。
“放心,我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走,兄弟帶你們去個更好玩的地兒,保證讓你們終身難忘。”
——
醫院裏。
傅少洲的視線盯着緊閉的手術門,偶爾擡手看腕錶,神情冰冷,深邃的眼眸,閃爍着前所未有的慌亂。
凌晨3點,緊閉的大門緩緩打開。
護士推着病牀走了出來,傅少洲快步向前,目光鎖在女孩身上,牀上的女孩雙眼緊閉,臉色蒼白,額頭的傷已經處理過。
“她怎麼樣?”嘶啞的聲音帶着一絲顫抖。
“不用擔心,先送她回房吧!”顧逸景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高級VIP房,一室一廳,米白泛金的裝飾,讓整個房間溫暖而明亮,沐關關已經安頓好在內室,但還未甦醒過來。
疲憊的傅少洲卸下滿心的擔憂,慵懶的斜靠在沙發上,擡手捏了捏眉心,“怎麼還沒醒?”
“不急,頭部有點微創,之前受涼都還未好全。”
“而且,酒里加了些東西,還好磕破了額頭,讓藥效大大降低,已經用瞭解藥,但是對身體的損耗還是在的,日後得好好的養一段時間。”
顧逸景知道他在擔心,沒有隱瞞。
“用最好的藥,額頭不能留疤。”說着拿出一張黑金卡遞給顧逸景。
“好了,你也一整天沒休息了,今晚我值班,你去睡會。”
“嗯!知道了,明天還有賬要算!”傅少洲扯了扯嘴脣,吐出的字卻讓人不寒而慄。
良久,傅少洲坐到沐關關牀邊,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撫摸着女孩的臉,女孩呼吸平穩,長長的睫毛如同精緻的扇子,安靜的覆在眼簾上。
雙眼佈滿血絲的男人,眸光幽深,嘴角噙着一抹危險的笑。
“多美的小臉蛋,可惜被破壞了,小丫頭一刻不盯着,就被人欺負的不成樣,真是讓人不省心!”
嘴上不饒人,心裏可心疼壞了。
天邊泛白時,沐關關被渴醒了,因爲被灌酒傷到了嗓子,聲音撕裂般的疼痛,“水……”
傅少洲的睡眠一向很淺,看到沐關關醒了,懸着的心也放了下來,給她餵了些水後,哄着她繼續睡。
這時,田助理輕手輕腳的走進來,“總裁。”
“嗯。”
“人都仍在小屋裏,接下來怎麼做。”
田助理興奮的看着傅少洲,總裁很久沒有這麼動怒了,他爲那幾個小崽子默默點上一根香。
昏暗的光線下,傅少洲的隱匿在黑暗中,手上把玩着一支菸。
“不是喜歡灌酒,那就先讓他們好好的喝一頓!記住,加點料,讓他們盡興,錄下來,不是喜歡玩嗎?”
傅少洲捏了捏眉心,眼中的疲憊無法掩飾。
“是。”
總裁真的動怒了,看來這沐小姐在總裁心裏的位置不低啊,以後得換條大腿抱,田助理腹誹道。
中午時分,護士告訴傅少洲,說老太太醒了,在詢問沐小姐。
傅少洲寸步不離的守着沐關關,他把顧逸景丟了過去,而後繼續辦公。
“哼,真是有異性沒人性啊!”人未到,抱怨的聲音已經傳來,顧逸景安撫好老太太,便跑來控訴傅少洲。
“少洲,你已經兩天沒休息了,要不去我那休息一會,老太太醒了,一切檢查都挺好,沐小姐知道了肯定很高興。”
“看在我這麼賣力的份上,是不是該給我點獎勵啊!”顧逸景賣萌式的喋喋不休。
“嗯!走,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說着,拿上昂貴的西裝外套走了出去,顧逸景興奮的一路跟隨。
——
昏暗的地下室,微光透過縫隙,勉強照亮了這個密閉的空間,空氣中飄浮着難聞的酒氣。
一間狹窄的小屋內,好幾個男女赤身果體的纏在一起,畫面很是辣眼睛,裏面的人卻興奮異常。
傅少洲一羣人的到來打破了這畫面。
隨着鐵門緩緩拉起,刺眼的光線照亮了整個地下室,這裏很寬敞,很多個造型一樣的小屋子,其中一間6男4女正在奮戰,顯得小屋很是逼仄。
傅少洲和顧逸景到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副場景。
“哎!二哥說好的獎勵呢?不會就是帶我來看這辣眼睛的東西吧!我回去不得洗眼睛啊!”嘴上說着抱怨的話,臉上的笑都快要咧到耳根了。
“去,把他們弄醒了。”傅少洲擡手示意,一身裁剪得體的高定深色西裝,與這環境顯得格格不入。
很快,裏面的男女被刺骨的冷水潑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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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總,傅總我們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們。”趴在地上的人一個個衣衫襤褸,身上佈滿了璦昧的傷痕,狼狽極了,再沒有之前的意氣風發。
“傅總,求您開恩啊!我們什麼都沒做。”其中一個男人崩潰的站出來哀求着。
“呵!”傅少洲面色如常,舌尖輕輕頂了頂上顎。
“膽識不錯,我的人也敢動。”男人惜字如金,說出的話卻讓在場的人毛骨悚然。
“不,不是的,傅總……是池美顏,對就是這個女人,她自稱是沐小姐的媽媽。”
“沐小姐最近應該很需要錢,池美顏找上我,只要我答應給她城西的項目,沐小姐以後就是我的人。”
“傅總,我錯了,我不知道沐小姐是您的人啊!不然……不然給我一百個膽我也不敢啊……”
洪氏企業的老闆洪濤這會兒一把鼻涕一把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