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胤看到張七月絕情的眼神突然愣住了,手上的力道也鬆懈的幾分。
腦子像是突然不會轉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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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一下之後,他手再次發力,一把拽着張七月的脖子,把她帶進了懷裏,然後抱的緊緊的像是要永遠將她禁錮在懷中一般。
“我原本以爲這裏也是我的家。”方天胤的聲音有點沙啞,看來是氣壞了。
張七月仰着頭任由他抱着還是沒有抱回去。
“方總說笑了,您的家可不是這種廉價的小公寓,您的家是別墅,是一棟光設計費就近百萬的別墅。”
張七月說的這個話,方天胤無法反駁,但是卻因爲無法反駁而變的非常難受。
“哎我該拿你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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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嘆息中盡顯無奈,但張七月卻已經不想去在乎這些了。
“方天胤,從今天開始,放過我好嗎你不缺女人,我不缺男人,你不想我天天惹你生氣,那從我身邊離開,去找那些聽話的,願意被你包養的人好嗎”
張七月是真的累了,她不想在糾纏下去了。
本以爲方天胤會是她報復古家的臺階。
沒想到卻成了她的絆腳石。
她永遠不會想着放棄復仇,但他現在已經想着放棄方天胤這條路了。
因爲這條路,她走不起。
聽到張七月說這話,方天胤一把將她從懷裏推了出來,然後一拳揮了過去。
碰的一聲,可見用了多大的力氣。
張七月嚇的閉上了眼睛,可是疼痛卻遲遲沒有到來
她睜開眼睛看了看,方天胤竟然一拳垂在了她耳側的牆面上。
張七月嚇壞了,看着他順着拳頭滴下來的鮮血又開始胸悶。
“好,既然你那麼想離開我,那麼想我走,我成全你,就像你說的,我們身邊從來都不缺人。”
說完方天胤離開了,走出去這一路上都滴着鮮血,應該傷的挺重。
畢竟那麼重的一拳打在牆上,很有可能都骨折了。
不過她沒有詢問,像是也沒有心疼。
看着他走到有些木然,跪在地上把血跡全都擦乾淨,回到臥室看着牆上的血跡,已經滲透了,應該是擦不掉了。
“還挺有藝術性。”
因爲是學建築設計的,她牆繪的能力也很強。
找出塵封已久的牆繪工具,跪在地下開始對着這面強下手。
“明天是不是該找南風要點錢”她自言自語的樣子,就像是不想讓自己顯得那麼落寞。
“現在我的一個別墅設計都近百萬,牆繪應該也不便宜的吧。”
張七月拿獎無數,而且有四個是世界級一等獎。
其中最有權威性的就是世界級的環保建築一等獎。
如果不看她進過少管所這一點,她的履歷可以說的上是相當漂亮了。
這樣光彩的人生,是怎麼讓她過成現在這幅樣子的呢
真的是她一手好牌打爛了,還是命運太過不公
因爲有方天胤留下的血色拳頭印,張七月打算把這牆完全畫成暗黑朋克風格。
但是想了想現在小九跟她住,畫的那麼陰暗好像有點不好。
於是她看着那牆,突發靈感,畫成了一個超寫實的池塘模樣。
方天胤留下的拳頭印,幾個關節處被她修改了一下,變成了聚在一起的幾條小魚。
超寫實講究的就是逼真。
她在這方面還算可以,只要不是畫人,她都還行,畢竟她人體比例該怎麼畫都沒學過。
超寫實的池塘工程量有點大,她到小區工具箱那找來了梯子,就坐在梯子上仰着頭,畫了整整一下午。
在她畫畫的時候,其實方天胤並沒有離開。
車一直停在張七月家小區門口,任由手上的傷不去處理,倚在駕駛座上,一副頹廢挫敗的樣子。
天漸漸黑了,他車裏沒開燈就像是沒人在車裏一樣。
看着張七月家的窗子,也沒有開燈。
方天胤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能在三十幾樓中,不去數樓層,一眼就認出哪裏是張七月的屋子。
也不記得這是第幾次來張七月家樓下了。
已經八點多了,她家裏還沒有開燈,她有胃病不吃飯能行嗎
而張七月此時正蜷縮在牀上,哭又哭不出來,但是情緒卻是十分的悲傷。
胃有些疼了,想想還是起來了,胃折騰壞了就不好了。
打開等到廚房去做飯,看到唯一剩下的一瓶柚子茶因爲方天胤放了太多,現在已經見底了。
拿出之前準備好的柚子和蜂蜜,她一邊做飯,一邊把柚子處理好了。
方天胤擡頭看着她隱約的聲音,點燃了一支菸。
剛剛不知道是什麼想法,他想讓張七月起來吃飯,因爲怕她胃疼,但是又不想看她起來做飯,因爲那就證明他真的不重要,離開之後,她的生活還是那麼精彩,還是可以繼續。
明顯的是,她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張七月吃完飯就又回到房間去畫畫了,一下畫到了凌晨兩點多。
方天胤納悶她在幹什麼,爲什麼主臥的燈一直開着,爲什麼那麼晚了還不休息。
想來想去,看到她房間燈關了,他也啓動車子離開了。
這跟他好像確實是沒關係了。
他討厭張七月水性楊花,討厭她人盡可夫,更討厭她不知廉恥的樣子,這樣噁心的一個女人,斷了也是一種解脫。
就像她說的一樣,他大可在去找別的女人。
這天底下又不是只有她身材好,比她身材好比她活好比她乾淨的多了去了。
方天胤想着,一個油門就到了之前郭晨長光度的夜店。
想着在這裏找兩個女人爽一下。
沒想到再次醒來已經是在郭晨的醫院,手也包紮好了。
“我怎麼會在這”方天胤一陣頭疼,有些艱難的坐了起來,郭晨在旁邊守着,黑眼圈已經出來了。
“我以爲你醒過來會問這是人間還是地獄呢,沒錯,你已經死了,我是審判你的判官,你因自殺到了地府,連轉世投胎的資格都沒有了。”
“胡說什麼呢把藥給我拔了。”
方天胤把手遞到郭晨面前,郭晨卻給他按了下去,“你不想死的話,還是扎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