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出去吧,七月需要休息,我們先不要打擾她了,等她休息好了,在說,我去給我爸打個電話。”
其實一開始失憶的話就是他嚇唬人的,可現在這是什麼情況他確實有點慌了,只能場外求助了。
一羣人都出去之後,張七月捂着後腦勺想翻個身好好睡一覺。
誰知道一翻身,正好對上方天胤的視線,嚇了她一跳。
方天胤竟然跟她一個病房,他正臉衝這邊,一臉審視的盯着她看呢。
“還認識我嗎”方天胤慢慢的詢問。
“傻逼”
張七月腦袋疼的要死,沒時間應付這個腦殘,捂着腦袋又翻了個身,轉過去朝着另一邊,進入了夢鄉。
她再次睜開眼睛是被叫醒的,睜開眼睛看到郭秉謙,她可不敢造次,趕緊老老實實的準備坐起身子。
“郭叔叔。”
這聲郭叔叔交出來,在場的人都愣住了,隨後表情又都放鬆了下來。
“看來是沒事了。”郭晨拍了拍胸脯。
“沒事了,就是頭要疼兩天,覺得受不了了就吃藥,實在太疼就讓郭晨給你注射一點止痛藥,還有眩暈噁心的感覺不用怕,治療結束會好的。”
郭秉謙跟她交代之後,又看着身後的一羣人,“你們都回去吧,患者需要靜養,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儘量不要來打擾她,給她足夠的休息時間。”
張七月想問郭秉謙能不能把她弄到單間去。
可是想了想,當時方天胤捨命護住他,這時候表現出嫌棄好像不太好。
想了想,就先把這個想法忍了下去,在衆人都跟張七月告別準備離開時,張七月叫住了羅勒。
“哥,這個是我那的鑰匙和車鑰匙,小九的換洗衣物都在他自己房間,幼兒園偶爾會有一些要求一定要多問問小九和老師,這幾天你就先接送小九吧。”
張七月住院,別人都有事,只有現在待業的羅勒能幫這個忙。
她交代了這麼多之後,羅勒十分欣喜的問了一句。
“你叫我什麼”
“哥啊怎麼”了字還沒有說出來,羅勒上前一步扣住她的後腦,直接一個吻印在了她的額頭上。
“我還以爲,這輩子都聽不到這個稱呼了呢。”
他說完這句話就走了,臨走時還幫張七月把門帶上了。
張七月這聲哥叫出來,整個人都舒坦了,看來羅勒也舒坦了。
“他上你時,你都是喊哥哥的”
人都走了之後方天胤突然說了這麼一句,張七月瞪着他。
“你思想別這麼噁心”
張七月叫羅勒哥,完全是因爲羅藝叫他哥。
小時候孩子們都愛跟風,你叫哥哥,那我也叫。
反到趙四的那聲哥,纔是她真正心甘情願交出來的。
“情哥哥真噁心,我在你那,怎麼就沒有這麼肉麻的稱呼呢。”
“有啊。”張七月想都沒想就反駁了過去,“王八蛋,這個暱稱多好,親切又接地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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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七月不提這事兒還好,一提方天胤突
然想起來了,張七月在牀上被他弄的貓兒一樣的時候,還會輕柔的,動不動就來一句,王八蛋,輕點。
當時不覺得有什麼,現在想想,竟然真的有那麼一絲絲的甜蜜。
方天胤覺得他腦袋一定是壞掉了,拼了命去護着這麼個女人,又因爲她粗魯的話覺得甜蜜,這肯定是有問題了。
“張七月”
張七月在那邊正仰着頭玩手機呢,方天胤突然叫了她一句。
“嗯”從來沒有這麼乖的回答過,在加上木訥轉頭的呆萌表情,方天胤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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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特麼是不是學過什麼巫術蠱毒之類的”
“沒有啊,怎麼了”
方天胤想說,那特麼我怎麼覺得自己被你控制了
見不到的時候會想,看見了就想親近,原本很討厭別人觸碰的他,就莫名的想跟她有肢體接觸,哪怕不是啪啪啪。
當然,這些話他並沒有說出口,可是他真的納悶爲什麼會是這樣的。
要說是喜歡或者是愛,方天胤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如果真的是愛,他不可能會那麼反感她。
並且方天胤相信,他的心是由他自己控制的,他那麼討厭張七月,怎麼可能對她有了感情。
所以,他覺得他對張七月的那種感覺,是因爲相處久了,就算狗都該有些感情了。
這樣換算下來,他覺得他對張七月,可能只是主人對玩久了的寵物或者是玩具,生出的那麼一點感情。
方天胤想着,拿出一支菸叼上,張七月想了想,“我也想抽,頭疼應該能緩緩。”
張七月不想承認,這鎮子因爲頻繁吸菸,她好像有點菸癮了。
對於她這個要求,方天胤本來是想拒絕的,可是她說緩緩頭疼,他又不得不給。
從牀頭成條的香菸裏面抽了一盒扔過去,張七月調高了靠背,坐起身子點燃了煙。
“你跟他是怎麼認識的又爲什麼會分手”
這件事他其實一直想要問,但總是張不開嘴。
因爲總覺得像是在刺探敵情,爭風吃醋。
而現在呢,剛好的環境,剛好的氣氛,他也就自然而然的問出來了。
“他是福利院羅姨的兒子,我們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十六歲就在一起了,十八歲我出國後他劈腿分手了,就這麼簡單。”
沒錯,當初分手是因爲羅勒劈腿了,這件事張七月一直沒有怪他,也可以說是自欺欺人的沒有怪他。
一直想等他能說出個解釋。
“當時我很窮,國家資助留學的,根本沒有回來的機票錢,我偷着把當時的獎學金取了出來,買了機票,回來之後發現,確實是像他說的那樣,他喜歡上別人了,跟別人在一起了,其實到現在我都挺感謝他的,沒有騙我,在喜歡上別人之後,就主動跟我坦白了。”
張七月還記得那黑暗的半年,她回國確認之後,就沒有回去的機票了。
她甚至決定放棄留學,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趙四打了她,然後給了她錢讓她會英國去。
那半年時間,她跟趙四兩個人基本上就是饅頭鹹菜挺過來了,也正是因爲挺過來了,纔有了今天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