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這是怎麼了”張七月看着地上兩個像是屍體一樣的人。
“我說是爲了給你慶生你信嗎”郭晨說着,掙扎着站了起來。
張七月連忙上前扶了他一把,“不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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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最近這段時間方天胤一直沒有出現,張七月懷疑他是知道了她跟孫世豪的事情,所以有意躲着她。
“能有什麼你不知道的,生意上的事,有了點分歧,這不就鬧了一下。”
“嗯,我先扶你回去,在叫管家來弄他倆吧。”
張七月回答的非常隨意,因爲她覺得郭晨可能是真的喝多了。
這麼敷衍的藉口他都想的出來,這兩個人怎麼可能會因爲生意上的事情鬧到這個地步。
難道是因爲她
這是張七月第一個想到的可能性,也是她最不願意發生的事情。
從一開始回來,她就在防止這件事發生,沒想到,怎麼都沒躲過去。
“走吧,咱倆下上去,再叫人來幫他倆弄上去。”
郭晨可能是在地上坐久了,腿有點嘛,張七月扶着他往上邊走,他還不忘了嘮叨。
“我跟爺爺知道你談戀愛了,也不想打擾你,但是你也要適可而止一點好吧,離你生日可沒幾天了,別天天淨顧着談戀愛,一點正事都不想着。”
郭晨一副家長的做派數落着張七月,張七月一邊聽一邊笑。
“不過說來也對,這應該是你正經八百的第一次談戀愛吧。”
郭晨像是想起什麼了一樣,差異的看着張七月。
“什麼第一次,我初戀是羅勒好不”
“嘖,一次是年輕時的少不更事,一次是成熟後的慎重選擇,希望這次,能有個好的結果過。”
這句話到是郭晨由心而發的,他真的不想在看張七月被這麼折騰下去了,不管她是他妹妹還是朋友。
她曾經受到的都已經夠了。
“會的。”
聽着張七月慎重的回答,郭晨陷入了沉思。
他不可免俗的也認爲張七月是因爲同情纔會跟孫世豪在一起,可現在她這麼肯定的說會。
難道是真的用心了
這段時間張七月確實很忙,雖然每天都會象徵性的配合一下生日宴會的籌劃,但實際上確實都是郭晨在忙活。
以至於打到現在兩天的禮服都還沒有選。
“就這件白色的吧。”看着圖冊張七月覺得白色的很適合她。
“不行,白色這件的設計感有些像婚紗,看看別的。”
“我就是設計師,我這麼沒看出來這個像婚紗啊。”張七月實在有些煩了,之前選了好幾個都被他否了。
紅的他說太過張揚不夠穩重。
藍的他說太過莊嚴顯得老氣。
白的他又說像婚紗
“你個建築設計師,跟人家服裝設計能比嗎在說這可是大日子,你生日就是八月十五,咱們當然要慎重一些了。”
張七月知道外公和舅舅他們把這次生日宴會看的都很重要,其實張七月自己也是很重視的,所以在各方面也都非常慎重。
“行行行,那聽你的,我不看了你說哪個就穿哪個。”
張七月乾脆又做起了甩手掌櫃。
而實際上,是她的心思壓根就沒在這上面。
 
“那你先選着,我先去看看那倆人。”
說着她就從房間裏溜了出去。
郭晨無奈的搖了搖頭,“還選什麼禮服啊,心思早都飛那邊去了。”
這種事情不他不能戳破,也就只能裝成瞎子了。
張七月問了家裏傭人,兩個人都被安排在客房裏了。
剛剛郭秉謙已經去給他們看過,說就是喝多了睡着了,身上的傷沒有什麼大礙。
她先是到南風的房間看了看,南風睡的正香,臉上的污漬都已經被清洗乾淨了。
伸出手她剛要觸碰到南風,突然想起了郭晨的那句話。
說她對南風格外的偏心,把南風放在一切事物之前。
張七月反省過,也承認確實是這樣。
所以她看着南風的臉笑了一下,這次就讓他先等一會吧。
她好像是釋然了,也好像是這種小事上想先改變一次,所以她轉身出門,去了方天胤的房間。
而就在她走後,南風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嘆了口氣。
“這傻子,除了工作真的什麼都不行,男人抓不住,自己的感情,也分辨不清。”
當然,張七月並不知道自己這麼要人操心,她小心翼翼的進了方天胤的房間。
發現他遠沒有南風睡的安穩,好看的眉心皺在一起,不知是做了什麼夢,會讓他這麼不滿意。
張七月伸手輕輕摸了摸他的額頭。
好燙
方天胤發燒了
剛剛舅舅幫他處理傷口難道沒發現
張七月起身準備出去把郭秉謙找回來。
可她剛剛起身,方天胤就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別走”
這近乎哀求的聲音讓張七月寸步難行。
擔心他的病情,可這牢牢抓着的手卻又讓她捨不得放開。
“別走”再次央求時方天胤睜開了眼睛。
看到他的眼神,張七月的心口就如同被紮了一把刀子似的。
他病了,確實是病了,眼神中的憂傷和痛苦都已經瞞不過張七月了。
在加上那卑微的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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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要她如何狠心離開
“好我不走。”
像是剛剛妥協了自己的心,放下南風來看他,這次她像方天胤妥協了。
病下去吧,哪怕會加重病情,這個別走是他說出來的,那她就聽一次。
兩個人在一起,折騰了一大圈別人沒折騰過的,以爲會成爲愛人,最終卻成了仇人。
是仇人嗎
張七月看着方天胤有些痛苦的表情沉思了一下。
是的他們除了仇人,還能是什麼呢。
方天胤其實自己也知道是生病了,而且很嚴重。
但他覺得,對他來說,最好的藥就是張七月。
感受着掌心傳來的她的溫度,他覺得就像是做夢一樣。
有她在身邊,按理說應該睡的更安慰一些纔對。
可方天胤卻一直睡的不踏實,過一會就要醒一次,看看她還在不在身邊。
讓他欣慰的是,每次睜眼,她都還在,張心的溫暖也還在。
就這樣,他慢慢的踏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