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蕭懷瑾的雙手緊緊握成拳，不甘地問道：“你選擇這個男人，難道…只是因爲他是小熠，小烯他們的親生父親嗎？你是想給他們一個完整的家庭？”
蕭懷瑾很清楚，孩子對寧暖暖意味着什麼。
所以，他心中隱隱有這樣的期待，因爲只有這樣，他纔可能有翻盤的機會。
蕭懷瑾的眼神爍着殷切的希望：“你告訴我，我說的對嗎？”
“不是。”
寧暖暖給了斬釘截鐵的回答。
“懷瑾，在我愛上薄時衍之前，我並不知道他是小熠，小烯的父親。”寧暖暖與蕭懷瑾四目相對。
她明知這些話很可能會打碎蕭懷瑾的希望，可她必須要說，而且是說得越乾脆越好。
“我喜歡他，與他是不是小熠小烯的親生父親無關。”
“就算薄時衍不是，我也只會認定他是我這輩子唯一的男人。”
“不管說多少遍，懷瑾，我都只把你當成我的弟弟，是那種超越血脈的親人，但是唯獨不是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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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暖暖說得很直接，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蕭懷瑾的視線從原來的滿是希望，到最後一點點光芒散去，變得完全黯淡下來，緊攥的拳頭也跟着鬆開了。
“我……在你心裏就是弟弟？”蕭懷瑾喃喃地重複道。
“是！”寧暖暖毫不猶豫地說道，“你若有需要我出力的，我定當會傾盡一切，你和伯父伯母對我有恩有情，但是卻只關乎親情，無關愛情。”
寧暖暖說的每個字，他都聽得清楚。
可就是因爲說得太清楚了，這讓蕭懷瑾完全沒有辦法還對寧暖暖殘留任何幻想。
蕭懷瑾的眸光徹底晦暗下來，聲音沙啞道：“暖暖，可是我……我不想只是你的弟弟啊……”
這樣的場面，無疑是殺戮場。
寧暖暖不忍心，卻只能如此。
她的任何不忍，萬一被蕭懷瑾解讀成猶豫，那就太不該了！
蕭懷瑾在寧暖暖的注目之下，緩緩地開口道：“祝你和他幸福……”說完，他終究耐不住心中的失落，邁開步子大步來開。
張媽在旁邊看得嘆氣。
這一個蕭少爺，一個姑爺，都是一等一的好男人，論誰在上誰在下，還真是難以評價。不過，小姐只有一個，也不能劈成兩半，所以不管選誰，沒有被選的人，註定都會意難平吧！
寧暖暖看着蕭懷瑾傷心離開的背影，心裏也感覺被爪子狠狠撓過一般，眼眶變得有些溼潤。
薄時衍側過身，睇了她一眼：“心裏很難受吧？”
“恩。”寧暖暖點了點頭，“弟弟被我弄傷心了嗎，我難受也很正常。”
薄時衍抿緊脣線，胳臂一攬，將寧暖暖納入自己的懷裏，讓她的小臉埋在他的胸口上。
“對不起。”薄時衍低聲道。
“薄時衍，你說什麼對不起？”寧暖暖輕嗔道，“這是我和蕭懷瑾之間的牽扯，也不是你能左右的。我現在只希望懷瑾能夠想清楚，不要把兒時的那種朦朧情感當成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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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尊重懷瑾最後的選擇，但我內心還是渴望有這麼一個弟弟的……”
薄時衍抱着寧暖暖，像是抱着自己的全世界。
他知蕭懷瑾的優秀，也知孩子們對蕭懷瑾的評價，他能成爲小丫頭最後選擇的人，除了他的一往情深打動了她，其實也是佔了許多幸運成分。
他真是何其有幸！
不管他的餘生還有多久，他都要將自己最好的都給予這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