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9章 不過是熱身活動

發佈時間: 2025-01-23 20:4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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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蔣家出來,顧辰逸驅車直奔醫院。

病房外,簡海溪等人正站在門口低聲說話,雲淩已經包紮了傷口,此時因爲藥物的作用睡着了。


“雲淩怎麼樣?”顧辰逸腳步匆匆從走廊盡頭而來,額頭上汗水密佈,神情緊張。

簡海溪知道他此刻最在意的是什麼,快速地將剛纔醫生的話複述給他聽:“受了些傷,不過醫生說都是皮外傷,好好休養就行了,不嚴重。”

她說着,幫顧辰逸推開門,食指豎在脣間低聲說:“這會兒打了點滴睡着了,你小點兒聲,別吵醒他。”

顧辰逸點點頭,輕聲走了進去。

簡海溪體貼地去幫雲淩辦了住院手續,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顧辰逸坐在走廊的長椅上。

他眉頭緊皺臉色深沉,目光盯着牆上張貼的身體恢復的注意事項,久久沒有移動一下。

簡海溪在他身邊坐下,沉默着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任何的語言都顯得蒼白無力,顧辰逸恨不得躺在裏面的是自己,“別擔心”這樣的話又怎麼能安撫的了他。

走廊上人來人往,護士站的呼叫器不停地在響,讓人的心情也跟着緊繃。

良久,簡海溪聽見身邊的人低聲開口,語氣裏滿是自責。

“該死!我就不應該讓他去那個地方。”

簡海溪眉頭微微蹙起,握住他的手臂安慰:“辰逸,你別這樣,這和你沒有關係,我們誰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大火都已經撲滅了,誰能想到對方竟然還特意留了個身手這麼好的人在那裏?

顧辰逸深深吸了口氣,壓下心裏的擔憂,只是出口的聲音還有些微啞,他偏頭看向簡海溪問道:“雲淩說了什麼?”

“他說,那人叫張狂。”簡海溪聲音也不輕鬆,沉聲說,“只有個名字,附近的監控也被毀了。”

事發突然,她一早就讓人去掉了監控,只是所有能看見那個角落的監控全數壞掉。

也是,對方既然放火,怎麼可能留下這麼大一個把柄。

“不過,只有個名字也足夠我們查出很多東西了。”簡海溪的聲音漸漸變冷。

比數據嗎?

即使沒有監控,只憑名字,他們也可以將這個人從茫茫人海中撈出來。

顧辰逸閉了閉眼,再睜眼時,眼裏的擔憂和自責已經被藏得好好的了,眸底冷光攝人。

“我去蔣家的時候,只有蔣如汀在,蔣如沫是從外面回來的。”

簡海溪眯了眯眼:“這麼巧。”

恰巧這個時間她就剛剛外出,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她又剛好到家。

“她見到我的時候沒有一絲驚訝,言語之間也沒有露出什麼破綻。”顧辰逸道,“要從蔣如沫身上找證據,還要再好好計劃一番”。

“不急,是狐狸總會有露尾的時候。”簡海溪道,這樣的人,走到他們眼前的時候自然已經批了無數層人皮,又豈是短短時間就能窺見其中的。

“只怕這一切還都只是個開始。”顧辰逸眼中也全是風雨欲來的壓抑。

默了下,顧辰逸想起照片事件,問簡海溪道:“你那邊呢?蕊蕊還好吧?”

簡海溪點頭:“沒事了,我讓影送兩個孩子先回去,萬家那邊暫時也穩定住了,接着就看影部能從那些人口中套出些什麼東西來,還有知許那邊的進展,到時候看看能不能有些什麼線索。”

顧辰逸點點頭,她的安排妥善合理,目前也只能靜靜等着各方的消息了。

簡海溪一直在醫院等到雲淩醒來,見他沒什麼大礙才離開。

臨走前,顧辰逸叫住簡海溪囑咐她:“雲淩受傷的事,別讓驍棉知道。”

簡海溪微怔,看着病牀上的雲淩,最終只是張了張口道:“……好。”

交代好了公司的事,顧辰逸就一直陪在雲淩身邊,只是始終一言不發,眉間緊鎖。

在他第五次起身去幫他把水杯裏冷掉的水換成溫水後,雲淩無奈地拉住了他的胳膊。

“別擔心,我真的沒事。”雲淩笑了笑,打着點滴的手附在顧辰逸的手背上,“你看這不是都好好的,就是頭上包的有點嚇人而已。”

顧辰逸搖搖頭不說話,他怕一開口就暴露了自己使勁控制住的情緒。

雲淩知他甚深,見狀也不再多說,只將話題往別的地方引。

“這次的事情怕是不那麼容易了結,我記得對方說,不讓我掛點彩,怎麼能讓我們認真對待遊戲。”雲淩看着他道。

“一羣瘋子!”顧辰逸皺了皺眉,眼底晦暗。

雲淩點頭,如果以前他們還摸不清敵人的話,那麼現在基本可以下結論了,對方就是一羣徹頭徹尾的瘋子。

“所以,我真正擔心的是湘城那邊,我們這裏再怎麼樣也只是小打小鬧,湘城……”

顧辰逸見他自己都躺在病牀上了還有功夫操心,不由截斷他的話道:“你放心,那麼多苦難都經歷過了,我們還怕這種小風小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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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被子拉高,將他打點滴的手塞進被子裏掖好,叮囑道:“你現在只需要安心養傷,其他的有我在呢。”

雲淩還想說什麼,被顧辰逸的目光一掃,頓時閉了嘴。

這個時候,他還是乖乖聽話一點比較好。

——

蔣家。

在顧辰逸憤然出門後沒多久,張狂就到了。

他一進門就大咧咧往沙發上一坐,吆喝着保姆給自己沏茶,半點不拿自己當外人。

蔣如沫冷眼掃他:“你又做了什麼多餘的事情?”

只肖掃一眼他的表情,蔣如沫便知這個男人一定又做了什麼計劃之外的事情。

再加上顧辰逸那麼匆忙離開,想也知道定是自己這邊有人鬧事了。

“嗯?”張狂眉頭微皺,不滿她對自己說話的這種口氣,不過只一瞬間,他便挑眉嗤笑道,“什麼叫多餘?”

端起保姆剛上的茶牛飲了一口,張狂邪笑道:“不是你說要給他們點顏色看看的嗎?我不過是小小的給了他一點顏色而已,你不謝我,反而怪我?”

“哼,自作聰明。”蔣如沫冷哼一聲,“任何多餘的行爲都有可能壞了我的事,你知不知道?”

“就那羣來一沓都不夠我打的小白臉?”張狂不屑,“對付他們還要什麼計劃,你直接說一聲我上手挑了他們就是,乾脆利索還省得這麼麻煩。”

蔣如沫脣角微勾,臉上浮上一抹冷笑:“誰跟你說,我要對付的是他們?”

“不過是熱熱身的活動而已。”她看着窗臺上今日新換上去的玫瑰花,嘴角噙着一絲笑意,“我真正感興趣的可還在後邊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