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簡海溪悄悄回了她的住處。
他們在來之前就猜到會發生意外,別的東西暫且不說,各種傷藥補藥米凱和齊耳不知道給準備了多少。
單從簡蕊他們敢把齊耳那些個個名貴的藥當玩具就知道這種東西他們有多少了。
簡海溪自然也帶了許多傷藥,不過因爲沒想過意外會以這種方式出現,所以進林子前沒帶在身上,如果蚊子那些人沒拿走她的東西的話,那麼她讓巧巧收拾的藥應該還在房間裏。
一路上回來,基地裏的騷動更明顯了,並且還在各處找人,多虧簡翊和紗織已經破壞了監控系統,加上黑夜的遮擋,簡海溪才能勉強躲開那些來往的人。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得趕緊把竇大哥轉移到別的地方去纔行。”簡海溪默默想道,那個衛生間只能抵擋一時,被發現也只是遲早的事情罷了。
她得儘快拿到藥。
打定了主意,簡海溪悄然推開住所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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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打開,裏面黑暗一片,並無任何異樣。.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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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海溪咬了咬牙,一閃身進去,反手快速地關了門。
只是下一瞬,她就知道糟糕了。
那架在她脖頸間的匕首,冰涼的觸感正在告訴她,她做了一個多麼愚蠢的決定。
“別動,不然老子殺了你。”
兇惡的男聲並不陌生,簡海溪沒有回頭,只是冷靜地叫出那人的名字:“焦六。”
“呵,倒是沒想到你僅憑聲音就能認出我,看樣子你私下裏做了不少功課啊。”焦六陰笑着,手中的匕首卻不曾鬆懈半分。
簡海溪也當真沒動,她知道身後的焦六和焦五不同,焦五穩重,可焦六……
他是個瘋子。
“說話,老子跟那你說話你竟然敢不搭腔?”焦六匕首更逼近一步,他似乎一點也不着急打或者殺簡海溪,反而像是終於捉到一個有趣的玩具,所以想盡辦法折辱她纔是他的目的。
簡海溪眼裏一閃而過冷光,冷聲道:“算不上做了多少功課,只不過對於剛傷害我女兒的人,我自然會多看幾眼罷了。”
她不提這事還好,一提起這事,焦六就想到測試時被簡蕊那幫人車輪戰打擊的畫面。
簡海溪沒回頭,卻能感覺到焦六的呼吸都急了幾分,可見這件事讓他有多生氣,更可見這人心胸之窄。
她腦海中快速轉動着,想着眼前的破局之法。
昏暗的房間裏,孤男寡女,貼近而站。
簡海溪身上帶着樹木草葉的清香幽幽飄過,讓焦六晃了下神。
他的目光自上而下掃過簡海溪,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承認,眼前的女人真的是個尤物,讓人欲罷不能。
心裏那些狠勁突然就轉了道,焦六嘴角一勾,往前一步更靠近兩分,貼着簡海溪耳朵邊道:“簡海溪,你有想過會落我手裏嗎?”
簡海溪眉頭微蹙,眼底是遮不住的厭惡,她還是沒動,像是完全察覺不到焦六那噁心人的目的一樣,只是聲音愈加冰冷:“是誰讓你躲在這裏的?”
她不信以焦六的智商會想到提前藏在這裏這個主意,如果他真有那份聰明,就不會光明正大的對簡蕊出手了。
簡海溪這話似乎讓焦六的理智回了神,他沒在繼續剛纔那種齷齪的念頭,只冷哼一聲道:“你別管是誰,總之你現在在我手裏,就乖乖的放棄你那些小聰明吧,等着一會兒我把你交給蚊子,到時候……嘿嘿……”
他後面的話沒說完,但那令人不適的陰笑卻已經讓人可以想象到,如果簡海溪真的落在了蚊子手裏,會遭受什麼樣的待遇了。
簡海溪冷笑一聲,沒被他這話嚇住,深吸口氣昂首挺胸道:“真是荒謬,真沒想到時隔幾年,塔利琳娜的人竟然變得這麼讓人看不起,比地上的臭蟲還不如。”
“你他媽說什麼?”焦六這人脾氣暴躁,最經不起激將法,尤其是被女人罵。
簡海溪的高傲擊中了通訊心裏的軟弱和自卑,當下扯着她的頭髮咬牙罵道:“踐人,你敢罵老子是臭蟲?”
“錯了,是連臭蟲都不如。”簡海溪頭髮被扯得生疼,但臉上的表情卻絲毫沒變,只不屑地輕笑道,“以前你們再怎麼不上道,起碼也算是有血性的男人,可現在呢?竟然允許別人對基地的事情指手畫腳,而且……”
話音一頓,她微轉頭,看了眼那沒有挪開過的匕首,嘴角一勾諷刺道:“連抓我一個女人都要用這種偷襲的手段,焦六,你可真是越活越出息了。”
“你……”
焦六想罵,可簡海溪的話太有邏輯了,他一時除了那些髒話,根本不知道從哪裏開始反駁,當下氣得他腦門都快冒煙了。
簡海溪翻了個白眼,另一只手擡起,懶洋洋打了個哈欠道:“你想做什麼就趕緊的,不是要把我交給蚊子嗎?走啊,我又沒反抗,然後隨便折辱我,折辱完了再殺了我,在之後呢,湘城和竇家就會領人過來,到時候你們的生活就熱鬧了,這就是你們的目的不是嗎?”
焦六愣住了,他們的目的是這嗎?
不,他不知道蚊子的目的是什麼,不知道蚊子背後那人的目的是什麼,可是他的目的很簡單,只是不想讓基地屈居認下,不想被簡海溪和寧季維壓在上頭而已。
可簡海溪的話……又好像有幾分道理。
焦六困惑着,手裏的匕首不自覺的移開了幾分。
簡海溪眯眼看着他,她一直在等的,也就是這個瞬間。
從嚴格遵守焦六說的“一動不動”,到用話語刺激他,再到轉頭,再到擡手打哈欠,她一步步的在無形間,已經走了很多步。
而眼下……
她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
在焦六的匕首從她脖子處挪開的瞬間,簡海溪毫不猶豫地朝旁邊閃開,同時一腳衝着焦六的腿就踹了過去。
“唔……”焦六痛呼一聲倒在地上,他本來就被齊耳下了毒,雖然在齊耳被抓之後吃了解藥,可雙腿還沒有那麼快恢復,此刻簡海溪分明是早知道他的弱點。
“踐人,我……”
“碰!”
不等他話說完,簡海溪已經掄着旁邊的椅子砸在了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