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霜眉頭緊皺,沒有半分贊同的意思。
可阮芷安卻已經不耐煩道:“究竟你是小姐,還是我是小姐?你不過是我的婢女,仗着主子誇了你幾句穩重,就敢違抗我的命令?你還把我這個小姐放在眼裏嗎?”
如霜眼中閃過一抹憋屈,可終究不敢違抗阮芷安的命令,咬牙退了下去。
剛走到門口,身後突然傳來阮芷安冷沉沉的聲音。
“小郡主那邊的藥,別忘記喂。”
如霜打了個抖,忍不住道:“那藥只怕……只怕再服用下去,小郡主就撐不住……”
阮芷安冷笑一聲:“如霜,你的話太多了!”
如霜渾身一個激靈,慌忙道:“奴婢遵命!”
她心中一陣發寒。
阮芷安可是教導了御王府的小郡主好幾年。
雖說是虛情假意,可就算養條狗,這麼多年也該有感情了。
可阮芷安卻是完全不顧小郡主死活,連半點舊情都不念。
不,不對!
如霜突然反應過來。
阮芷安不是完全不念舊情,而是更在乎蕭墨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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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怕蕭墨宸會不受控制反撲,怕破壞掉主子的計劃萬劫不復。
可她又捨不得廢掉自己愛的男人。
所以轉而更深度地控制住小郡主。
一旦蕭墨宸清醒,小郡主就會成爲牽制他的籌碼,讓蕭墨宸投鼠忌器,無法反抗。
可被餵食過量藥物的下場,便是哪怕得救,也會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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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好算計,卻也是……好狠的心。
如霜自認也不是良善之人。
可那樣面不改色毀掉一個純真稚嫩的小孩子,她真的做不到。
如霜輕嘆了一口氣,關上房門。
就在房門關上的瞬間,阮芷安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喘息聲與壓抑的呻銀聲。
她心頭猛然一熱,急急轉過身去。
只見剛剛還昏迷不醒的蕭墨宸,竟不知何時緩緩坐起身來。
阮芷安驚得差點沒尖叫出聲,臉色一下子白了。
蕭墨宸是什麼時候醒的?
他……他是不是聽見了自己和如霜的所有對話?
但很快,阮芷安就放下心來。
因爲她看到了蕭墨宸的眼睛。
那雙讓她神魂顛倒的桃花眸此時一片赤紅。
瞳孔渙散,神情迷離,呼吸急促。
顯然神智根本就沒有清醒。
巫髓毒的燃情之效發作了,蕭墨宸非但沒有清醒,反而被情欲所掌控。
阮芷安一顆心落回了原地。
又很快砰砰亂跳起來。
她緩緩靠近蕭墨宸,大着膽子擡手去撫摸他的臉。
一雙眼含情默默,聲音嬌軟地不像話。
“王爺……你還認得妾身嗎?妾身是一直在您身邊的芷安啊……”
眼看她的手要碰到男人的臉。
蕭墨宸卻陡然避了開去。
一雙猩紅的雙眸如發狂的野獸般盯着阮芷安,像是隨時會將她撕碎。
阮芷安嚇得腳下一個趔趄,往後退了好幾步,幾乎想要奪門而出逃竄。
可剛邁出一步,又硬生生忍了下來。
沒事,沒事的!
她體內有母蠱的伴生蠱。
雖不如母蠱那般對蕭墨宸體內的巫髓子蠱有完全的掌控能力。
卻也能對巫髓子蠱造成本能地吸引。
尤其是在巫髓毒燃情之效發作的時候。
蕭墨宸這般看着自己,定然是因爲已經欲火焚身了。
阮芷安嚥了下口水,神情重新變得柔妹惑人。
她一邊緩緩靠近蕭墨宸。
一邊寬衣解帶,將身上的夜行衣脫下。
很快上身便只剩下一件薄如蟬翼的水紅色肚兜。
兩條雪似的藕臂與圓潤的香肩暴露在屋內昏黃的光線下。
貝齒輕咬紅脣,眸光溫柔似水。
整個人如同一朵在暗夜裏悄然綻放的罌粟,危險又充滿致命的佑惑。
她故意放慢了呼吸,讓聲音軟糯得像浸了蜜,尾音微微上揚,帶着勾人的顫音。
“王爺,妾身知道你此刻忍得很難受。”
“那是因爲你體內的巫髓子蠱,在渴望着妾身……”
“妾身知道,你心中其實也是有妾身的。”
她吐氣如蘭地靠近蕭墨宸,抓住他的手。
“王爺,只要你要了妾身,你身上的一切痛苦都會消失。”
“連帶着一直折磨你的巫髓毒,也不再成爲你的困擾。”
“王爺,妾身是那樣愛你,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對您情根深種,願意爲您付出一切。”
“妾身有哪裏比不上那個姜南溪的,爲何你寧願選那個水性楊花的蕩婦,卻不願意拿正眼看妾身一眼?”
阮芷安說到這裏,一陣咬牙切齒,眼中閃過濃烈的恨意。
因爲情緒太過激動,她也完全沒察覺,本該雙目赤紅、瞳孔渙散的男人。
在她辱罵姜南溪的時候,眸底閃過一抹凌厲的寒芒。
阮芷安咬牙切齒一陣後,又忍不住得意地笑起來。
“不過還好,很快姜南溪那踐人就不會成爲我們之間的阻礙了!王爺,你知道爲什麼嗎?”
“因爲今晚過後,她就會成爲主子的女人……”
撐在牀沿的修長手指猛然下壓,手背上青筋暴起,底下堅固的牀鋪都被按壓出一個凹坑。
只是阮芷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並沒有察覺到蕭墨宸的異樣。
“王爺,從前我說姜南溪那踐人水性楊花,到處勾搭男人你還不信我,如今總該看清她真面目了吧?”
“要不是這踐人蓄意勾飲,怎麼會有那麼多男人對她神魂顛倒。”
“竟然連主子都想將她帶回……這踐人憑什麼?憑什麼能被主子看上?憑什麼能站在主子身邊?”
說到這裏,阮芷安眼中閃過深深地嫉恨。
但隨即,她一轉頭看到蕭墨宸那如神祇般俊美的臉龐。
眼中的嫉恨就被深深的迷戀與意亂情迷所取代。
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面頰潮紅,瞳孔渙散。
她一邊癡迷又渴望地看着蕭墨宸,一邊用怨毒地聲音喃喃。
“不過,也無所謂了,主子身邊多的是女子,如今想佔有她,將她帶回去,也不過是對那踐人一時感興趣罷了。等主子玩膩了,自然就會將她棄若敝履。”
到那時,姜南溪也不過是個被拋棄的破鞋。
她想要怎麼折磨就能怎麼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