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她湊近,面頰貼着他的臉

發佈時間: 2025-11-08 14:5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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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手指修長乾淨,骨節分明,輕鬆握着宋禧的後脖。

他帶薄繭的指腹與她肌膚輕微摩挲了下。

冷風在宋禧的脊骨裏流竄,後頸被男人觸碰過的地方卻宛若被烈日炙烤,只留一片燥熱。

滾燙的溫度滲進皮膚,一路延伸至心臟,燒得宋禧心臟驟地蹦了一下。

凜冽的微風襲來,吹得樹葉簌簌抖動,她聞到了他衣上特有的冷檀薰香味,夾帶着不遠處湖泊汩汩流水聲,竟有種夏夜暴雨後的潮溼。

宋禧哎了一聲,誠實道:“約了同事談工作。”

“開車來的?”趙硯森鬆開手,語氣不輕不重地問。

“沒開車。”宋禧答,“打的出租車。”

趙硯森:“怎麼沒讓司機送?”

宋禧:“下次一定!”

趙硯森:“……”

他面無表情地看着宋禧,換來的是宋禧神采奕奕地回望。

兩人目光相接時,宋禧的臉頰驟地襲上點滴冰冷的洇溼,她偏頭探去。

白色的雪花如柳絮從天空飄飄灑灑,紛紛揚揚地落下,將果嶺草覆蓋上了一層厚厚的雪毯。

下雪了。

就在此時,手機鈴聲響起。宋禧看一眼,是商時序的來電。算算時間,他應該到俱樂部門口了。

她舉着手機,對趙硯森說:“哥,我同事來電話了,我走啦。”

話落,宋禧轉身,小跑了起來,風雪浮動她的髮尾,像翩翩起舞的蝴蝶。

趙硯森立於樹下,看着她有點急亂的腳步,眉心輕折。

女孩穿着白色的休閒服裝,款式寬鬆,但薄肩細腰,看起來依然清瘦。

稍不留神就會被風吹跑,再次消失在他眼前。

宋禧快步往外走,正要邁進漫天大雪,俱樂部的侍者攔住她的去路,遞給她一柄黑骨傘。

“宋小姐,外面雪大,注意身體。”

宋禧道了聲謝,接過,腳步不停地離開俱樂部。

俱樂部會員制,停車都按秒計算的地兒,出行管控嚴格,商時序的車只能停在外面。

一輛灰色的卡宴,是前年爲了慶祝晨興拿下大單購買的。

外面飄着雪,宋禧撐着黑傘,傘柄搭在右肩,徑直走過去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

“等很久了?”

“剛到你就來了。”商時序將中控臺上的牛皮紙文件袋拿給宋禧,“政府那邊的政策,有五項和我們緊密相關,需要調整公司未來的戰略部署。”

“嗯,中瑞那邊會在一個月內回覆。”

宋禧繫好安全帶,白皙乾淨的手指繞開線條,取出一疊文件資料。

商時序側頭看着她:“什麼時候進實驗室?”

晨興剛起步,規模不大,藥物研究基本由宋禧負責,管理則由商時序,包括外部社交,參加飯局維持人脈等。

“下週吧。“宋禧垂着眼閱讀文件信息,“先適應一下國內的氣候。”

“身體還不舒服?”商時序又問。

“跟水土不服沒關係。”宋禧說,“時差沒調整過來,最近有點失眠。”

“健康第一,你先好好休息,公司那邊有我在。”商時序啓動引擎。

宋禧隨口“嗯”了聲。

車子啓動,她往車窗外望了一眼,不期然通過後視鏡看見一輛庫裏南暢通無阻地從俱樂部駛出。

庫裏南車速不快,雪越下越大,後座車窗卻降下。窗沿上搭了一只修長完美的手,指間的一點猩紅在茫茫雪霧裏尤爲惹眼。

宋禧盯着後視鏡看了會兒。

周圍的路燈亮起燈光,照出一片澄亮亮的空虛,心臟驟地變得沉甸甸。

某些記憶像水草一樣纏了上來。

她出國前,在京城度過的最後一個冬天。

那年冬天也是漫天飛舞,似煙非煙,似霧非霧,彷彿全世界都籠罩在茫茫大雪之中。

宋禧短暫就讀過國內的大學,那段時間的每個週末她都會回家陪宋韞玉。

但因爲期末考試和集體活動,她有一個月沒回四合院。

迎來寒假,寢室的小姐妹們約聚餐,宋禧到很晚纔回家。

老廖開車送她回四合院,她喝得神志不清,仍不忘記叮囑對方不要告訴姑姑。

回到東廂房,阿姨見她面頰紅彤彤,知曉她喝酒了,扶她到沙發歇息後去廚房煮醒酒湯。

不過幾分鐘的功夫,阿姨端着醒酒湯返回客廳,沙發上卻空空如也。

原先乖乖躺在那裏的女孩不知所蹤。

她去哪裏了呢?

宋禧醉醺醺地上樓,敲開趙硯森臥室的門。

她滿身酒氣,門一開就墊腳,雙手摟住他的脖子,軟聲喊:“哥。”

“宋禧。”他似乎有點生氣她晚歸,“幾點了,還知道回來?”

她賣乖討巧,甜滋滋地說:“現在是…喜歡哥哥多一點。”

宋禧醉得不清醒,站不穩,只想依賴他,她雙腿圈住他勁瘦的腰,樹袋熊一樣。

趙硯森摟着她腰肢,大掌託着她的臀,任她整個人掛在他身上。

“喝了多少。”

宋禧伸出兩根手指,彎着眼笑道:“不多,就一杯。”

“這是三。”

“你胡說,明明是一!”

“三。”

“不對,是一!”

被趙硯森抱到大牀,宋禧平躺下來,沒兩秒,她又費勁起身,抓住他。

男人的身軀高大強悍,沒人能將他按在身下,但趙硯森只是鬆弛地任由宋禧拖曳,順勢躺在牀上。

她湊近,冰冷的面頰貼着他溫熱的臉。

趙硯森也不動,任由自己的體溫暖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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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了一會兒臉,宋禧歪着腦袋笑盈盈,手輕撫他臉龐,殷紅的脣覆上他嘴脣。

生澀的,帶着爽甜酒味的吻紛紛落下,邊親邊說:“自己的哥哥,親着就是放心。”

趙硯森懶懶地笑了:“晚上和誰吃的飯。”

“室友。”宋禧老實道,“室友的男朋友和朋友也在,一共四位女生四位男生。”

聽到這句話,趙硯森又有點不悅了,他一顆顆解開她衣服釦子,用骨感漂亮的手。

長指沿着腰際往下,不加阻隔地觸碰她,輕蹭碾磨。

一路曲徑通幽。

偌大的房間闃寂無音,無限放大她的喘息。

他就這麼注視着她,不親她,也不給她。

她被吊着不上不下,眼睛濡溼,慢慢沁出淚水,聲音帶着哭腔叫哥哥:“難受……”

“哪兒難受。”他明知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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