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我是莊眠的未婚夫

發佈時間: 2025-11-08 15:2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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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沉嶼漫不經心地整理着袖釦,仍然是那副隨性無畏的樣子:“翻來覆去只會提以前,你是黔驢技窮了?”

窗外凜冽的夜風彷彿也灌進了鍾景淮的衣領,寒意刺骨,連血液都快要凝固。

他緩緩鬆開攥緊的拳頭:“我帶莊眠回鍾家,從來不是爲了佔有,而是想給她一個安穩的避風港。”

“好個冠冕堂皇的避風港。”謝沉嶼輕哂,“就是不知道你這港灣,問沒問過船願不願意擱淺。”

“無論她願不願意。”鍾景淮素來溫文爾雅,鮮少有人他知曉陰暗潮溼的一面,“我都不會坐視她再次被你傷害。”

“以什麼立場。”謝沉嶼身上銳意強大的鋒利感絲毫未減,極具壓迫感,“一個連自己感情都看不清的懦夫,還是明明動了心卻不自知的僞君子?”

聞言,鍾景淮低笑出聲,帶着幾分釋然:“謝沉嶼,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非要靠佔有來證明感情。”

“哦?”謝沉嶼扯了下脣,嘲弄意味明顯,“那你這些年精心算計的‘不求回報’,可真是感天動地。”

他刻意停頓一下,目光輕飄飄地掃過鍾景淮:“既然那麼清高,你現在這副興師問罪的模樣,是不是管得太寬了?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我情敵呢。”

見鍾景淮神情晦暗不明,謝沉嶼又輕描淡寫地補上一刀。

“有這閒工夫操心別人的感情,不如先想想怎麼守住自己在鍾家的位置。”

“我是莊眠的未婚夫,這就是我的立場。”無論如何,鍾景淮都不願莊眠和謝沉嶼牽扯不清,“現在要和她結婚的人是我,你以爲自己還有機會?”

謝沉嶼嗤笑出聲,不屑道:“很快就不是了。”

*

樓下宴會廳燈火璀璨,水晶吊燈如銀河傾瀉,映照着滿堂賓客的衣香鬢影。

十二張紅木圓桌錯落擺放,香檳色提花桌布上,龍柏、白玉蘭與金色跳舞蘭組成的中式插花典雅別緻,與整套琥珀色骨瓷餐具相得益彰,共同勾勒出東西方交融的美學意境。

在繁華雍貴中,最坐立難安的當屬白清嘉。

廳堂東側的琉璃屏風後,她正小口吃着黑森林蛋糕,試圖用甜食安撫內心的慌亂。

顧政見狀,體貼地讓侍者取來一張矮凳。

“坐着吃吧,站着對消化不好。”他溫聲說。

白清嘉乖巧落座,忍不住瞪他:“顧醫生,你的情報系統是不是該升級了?不是說好我表哥今晚絕對不可能出現的嗎!”

顧政屈指推了推金絲眼鏡,有些無奈:“是我的失誤。我也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你表哥向來不愛參加宴會,更別提鍾家的場子了。”

謝沉嶼那人隨心所欲慣了,誰也摸不透他的心思。就像上回在鬱家,他直接切斷了人家的電源,這世上恐怕也只有他謝沉嶼敢這麼囂張了。

“那現在怎麼辦?”白清嘉一邊小口吃着蛋糕,一邊豎起耳朵聽着人羣的動靜,“我好像聽到他們提到了我表哥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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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羣裏有人爆料,說莊眠是你表哥的前女友。”顧政動作輕柔地替她擦掉嘴角的奶油。

“這個我早就知道啦!”白清嘉杏眼明亮,帶着小小的得意,“表哥以前爲了約莊眠姐,可是把我這個表妹當成了專屬道具。什麼白清嘉想去迪士尼歡樂谷、白清嘉留守兒童超級可憐,實際上都是他想見人家。”

顧政挑眉:“你都知道?”

白清嘉狡黠一笑:“看你的反應,你該不會也早就知道了吧?”

“上回在鬱家滿月酒,”顧政說,“我不小心撞見你表哥和莊眠躲在櫃子裏。”

“什麼?!”白清嘉險些跳起來,“你知道這麼大的八卦居然不告訴我!”

顧政忙不迭按住她的肩,面容漾着溫柔的笑容:“好,是我錯了。作爲補償,待會帶你去吃懷石料理,怎麼樣?”

“這還差不多。”白清嘉歪頭靠在他肩上,又忍不住好奇,“不過你說,表哥和莊眠姐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啊?要不要我再去重操舊業,當個小助攻?”

這件事沒那麼簡單,照謝沉嶼的處事作風。

同莊眠的舊日地下戀情,要麼是他親手爆的,要麼是得到他允許的,無論哪一個都在他的掌控範圍裏。

“白同學,我建議你還是專心吃蛋糕。”顧政揉了揉她的腦袋,“你表哥的事情,讓他自己處理就好。萬一幫了倒忙……”

“知道啦知道啦,”白清嘉笑得眉眼彎彎似月牙,把手中的銀叉遞到他脣邊,“那分你一口,封口費。”

顧政就着她的手嚐了一口,微笑道:“味道不錯。不過比起蛋糕,我更好奇。當初你表哥拿你當藉口,一共約了莊眠多少次?”

“這個是不是叫追溯病史?”白清嘉俏皮地眨眨睫毛。

“不是。”顧政說,“我只是在想,以後要是想見你,該找什麼藉口比較好。”

白清嘉面頰微熱,伸手推了他一下:“喂,你可是醫生,怎麼能騙人?”

“沒騙人,只是合理利用臨牀經驗。”顧政從從容容地回答,順手又餵了她一口蛋糕。

*

莊眠同爺爺輩人物聊了許久,都不見鍾景淮回來。她瞥了眼坐在沙發上逗小孩的鐘亦珩,又望了望牆上懸掛的古董鐘錶。

莫名有點焦灼。

就在她按捺不住,走出門時,恰好撞進回來的鐘景淮。他嘴脣破了一塊,下巴和側臉隱隱青腫,應該是用什麼遮住了,乍一看不怎麼明顯。

但莊眠觀察力強,幾乎是瞬間發現異樣。

“景淮哥,你臉上怎麼有傷?”

“不小心磕到的。”鍾景淮聲線清潤溫柔,“沒事。”

語畢,他不動聲色地端量了她一番。

莊眠雖然情緒起伏不大,行事平和又大方體面,但是骨子裏的驕傲絲毫不比謝沉嶼少。

如今,她不再是孤苦無依的女孩,而是可以獨擋一面的女人。

身上那股不服輸的勁兒,十幾年如一日。

鍾景淮斂了斂混沌的思緒,將手裏精雅的檀木方盒遞給莊眠。

“今年的禮物。小眠,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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