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禧沉默了幾秒,隨即快速轉動腦子找補,“那只是一種修飾手法。”
“玩我呢。”趙硯森低笑,眸底浮現情欲,筋骨修長的手指順了下她散落凌亂的頭髮。
襯衣的面料輕薄柔軟,穿在身上非常舒服,同時也能清晰感知到他清晨的反應。
哥哥從前不會這樣混蛋,她每次找他做的時候,他都極溫柔,擔心稍微用點力她就會承受不了暈過去,畢竟她確實閾值低,且有前車之鑑。
現在雖然也剋制,卻變得直白惡劣不少。都不用她表達需求,他就自己送上來了。
趙硯森目光落在宋禧臉上,眸底浮現一夜餘溫的沉欲。
對視須臾,他將她摟進懷裏,下巴抵着她頭頂,嗓音低醇又含着晨起的沙啞:
“不餓就再睡會兒,什麼時候餓了再起牀。”
宋禧臉蹭了蹭他結實的胸肌,悶聲道:“那你找人給我弄臺電腦,我要用。”
涉及公司機密信息,她從不用外人的電腦。
“嗯。”趙硯森發出了個含混沙啞的單音節詞,似乎是睡着了,也不知有沒有聽清楚。
宋禧姑且認爲他聽清了,閉眼補覺。
再次醒來是中午十二點。
莊園傭人推開衣架推車,上面掛着奢華漂亮的衣物及精美飾品。
電腦則由羅霄送過來。
沒急着洗漱換衣服,宋禧坐在沙發上搗鼓電腦,指腹搭至觸控板划動,處理數據庫問題。
垂地窗簾自動往兩側拉開。
燦亮日光鋪灑進室內,重新勾描她的臉廓,濃密長睫下的一雙明眸很大,瞳孔清澈剔透,彷彿有晶瑩的水光要順勢瀰漫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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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硯森站在牀頭,鬆鬆垮垮繫好睡袍,目光投注過去,愉悅地勾了勾脣角。
宋禧垂眸看着電腦屏幕,若有所察擡首望去,只見男人挺括頎長的背影。
她若無其事,又低下頭繼續處理工作。
弄好後,給商時序打電話告知。
電話卻是程念接通的。
“宋總,商總他昨晚喝得有點多,還沒醒。”程念說他們昨天離開莊園後,商時序又去了酒吧喝酒,一直喝到差不多天亮纔回去。
商時序的私事,宋禧從不過問,知道他身體沒問題,道:“那你醒來跟他說聲,數據庫的事情已經弄好了。”
“我知道了宋總。”程念應下,接着問,“您今天有其他安排嗎?”
“沒有。”宋禧沉銀道,“不用跟着我,你自由活動,直接回京,或再待兩天都行。”
“好的,明白。”
結束通話,放下電腦,宋禧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才進浴室。
淋浴室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她嘴裏含着泡沫扭頭望了一眼。
哥哥個潔癖怪。
宋禧心裏嘟囔一句,專心洗漱。她洗漱完,趙硯森也從淋浴室出來了。
他身上隨意披着件浴袍,肌肉強悍,滿身精貴,氣場銳利強大,總是散着致命的佑惑力。
金枝玉葉的小公主不會伺候人換洗,即使那個人是她哥哥、她喜歡的人,她也從未生出過替他更衣的心思。
脫衣服可以,穿衣服就不必了。
宋禧趿拉拖鞋走到客廳,停在推車架上整齊排列的衣裳,忽然有點糾結要穿什麼,她思忖片刻,才取了件優雅輕熟的長裙。
男士襯衣自身上脫落,墜至地毯。
她剛穿好貼身衣物,身後便傳來了男人穩健的腳步聲。
宋禧回頭,見趙硯森拿起她挑選的長裙,問:“穿這件?”
“嗯。”宋禧陳述理由,“昨晚的痕跡還沒有消散,不能穿短裙,穿褲子又有些悶熱。”
趙硯森視線掃視她羊脂玉似的肌膚,璦昧紅痕尤其明顯,處處彰顯他的惡劣行徑。
他輕輕笑了聲,拎着裙子大步走向她。
穿衣服的過程趙硯森親力親爲,宋禧被哥哥輕鬆抱上沙發,任他擺弄。
她注意到,腳底的沙發雖然同樣柔軟舒適,但並不是昨天他們纏綿的那架沙發。
不知何時被人換掉了。
潔白綢緞的衣料自宋禧腰身滑散,柔軟勾勒着她纖細曼妙的身姿,在那瞬間,裙子似乎浸足了她的體香,愈發矜雅。
宋禧舉起雙手,腕間的紅寶石手鍊泠泠作響,清脆的聲音猶如清泉透亮。
“這個多少錢?”她好奇地問。
趙硯森低眸,慢條斯理地給她繫好裙帶,眼也沒擡地說:“三千萬。”
宋禧嚴謹地追問:“人民幣嗎?”
“美元。”趙硯森撩眼皮,好整以暇地端視她。
“噢。”宋禧囅然而笑,“我值得這麼奢貴的手鍊。”
沒半點故作的姿態,她就是坦然覺得她值得世上最好的。儼然一副嬌俏自信的小公主模樣。
趙硯森挑眉,黑眸洇着漫不經心的笑,盯着她瞧。
兄妹對視了半晌,宋禧被頂級男色勾飲,心率有點快,她跳下沙發,走到落地鏡前轉了圈,遂彎起眉眼笑,對這件衣服很滿意。
她從鏡子裏看趙硯森:“哥哥今天很忙嗎?”
“可以陪你。”他淡聲道。
他口中的陪她,其實大多數都是她陪他。
宋禧倒沒什麼意見,她以前最喜歡跟着哥哥四處走了。
起初他覺得她年紀小,只同意讓她在四九城跟着他。孟維賢帶她去西北研究天文一事之後,她有空他都隨身帶着她。
……除了與趙宗廷他們開會,涉及重大機密,不能帶她。
國內外的許多城市他們兄妹都曾在同一時間踏足過,包括這片私人莊園。
莊園的來歷是一個膾炙人口的故事。上個世紀四十五年代,鍾家還生活在海外,那時國家有難,鍾家排萬難往國內送了大批物資,解決了燃眉之急。
後來,政府專門將這片地闢給鍾家以示酬謝。
鍾亦珩父親當家時,鍾家舉遷回國,便建了這棟莊園別墅。
宋禧瞭解很多位高權重的大佬,但那些人鮮少親眼見過她。
鍾亦珩算是其中一個。他第一次看到宋禧時,頗覺不可思議,打量她的目光顯然在說:
趙家太子怎麼隨身攜帶少女?
思至此,宋禧歪了歪頭:“亦珩哥在這裏嗎?”
趙硯森不緊不慢地整理袖口,語調意味不明:“怎麼,想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