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眠的心臟劇烈跳動起來。
因爲他喊了她名字,更因爲將要發生的事情。
電梯在迅速上升,直往頂樓套房。
轎廂內充斥着香氛的氣息,是晚香玉和桂花的混合香,淡淡的雅貴。
莊眠靠在男人身上,鼻翼縈繞着他身上乾淨躁動的氣息,臉頰之下則是堅實溫熱的胸膛。
謝沉嶼並不需要她親口回答。
他太瞭解她的身體反應,在這方面世上沒人比他更懂她。
話音落下沒幾秒,他捏着她的後頸,迫使她仰起臉,再次覆在她脣上。
漫長而灼熱的吻,一路從電梯蔓延至頂樓套房。
莊眠在熟悉的氣息中找不着北,男人親她的力道很重,手漸漸往前挪,改託着她的臉。
一下兩下咬着她脣,像是要把她吃掉一樣,動作又野又欲。
頂奢酒店的總統套房擁有其他酒店無可匹敵的視角,站在高樓雲端之上,從落地窗往外望,摩登繁華的外灘夜景只不過是一幅畫。
也不知電梯停在了哪裏,莊眠分不出心緒去思索,今晚謝沉嶼把她丟黃浦江裏,她也得明天早上才能游上來告他。
房卡刷門的機械聲響起,拉回她一絲微弱的理智。
依稀還能分辨出這裏是酒店套房,而且佈局還有些熟悉。
跟他們重逢那天很像。
鄭家的頂層套房,只不過那日在港島,而如今他們在滬城。
莊眠被謝沉嶼摟進來的時候,諾大的空間闃寂無聲,空氣浮動着清新淡雅的香味。
氛圍緊張,璦昧,熱烈。
沒有時間換鞋,謝沉嶼利落摘掉腕錶,隨意扔在玄關櫃上,幾百萬的百達斐麗差點兒摔在地上。
莊眠呼吸剛稍微緩過來,迷糊中還記得脫鞋,但男人根本不給她機會。
寬大手掌扣着她後腰,把人面對面轉過來,另一手扶着她側頸,步步緊逼地親吻。
“唔……”莊眠被逼得一步步往後退,手搭在他臂彎上,攥緊他的襯衫衣料。
女人的高跟鞋和男人的皮鞋踏在地面,響起凌亂而旖旎的聲音,昭示着某種物欲橫流的成人世界。
莊眠腳步不穩,急促地往後退,因爲看不見後面的路,不清楚會不會有危險物品。
這份未知,令她愈發緊張。
莊眠踉踉蹌蹌地往後退,在謝沉嶼的牽引下,與他一路吻一路往裏走。
行走間,露出一截白皙纖長的小腿,宛若春日初抽的嫩芽。
高定禮裙款式合襯,襯得她腰又細又薄,謝沉嶼一只手就能掐過來。
裙襬下兩條白生生的長腿,隨便磕下碰下就會留下痕跡。
路過開放式餐廳時,謝沉嶼攔腰把莊眠抱上餐桌,垂下眼瞼,眸色暗沉盯着她。
莊眠的眼尾微勾,稍微動點情就極具佑惑,清冷消弭,取而代之的是豔麗嫵妹。
因爲突如其來的失重和意亂情迷,她雙手勾住他脖子,眼眸溼漉漉看他。
四目相對,謝沉嶼呼吸粗重了幾分,擡起她的下巴,繼續吻她。
難以言喻的渴望被他撩撥起來,莊眠身體的躁意來得格外洶涌。
她意識往他身上靠,微仰起臉,不自覺渴求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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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沉嶼鼻尖抵着莊眠的,與她親密地接吻,濡溼的鼻息交纏,璦昧升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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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掌心撫上她後背大片赤果果露的肌膚,懲戒似的咬了下她脣珠,嗓音沙啞沉欲:“不知道公關幹嘛使的?嗯?”
那公關佬直溜溜盯着她,眼睛都恨不得長她身上,她倒是心大,還要跟他跳舞。
莊眠喘着氣,意識迷濛,反問:“你和鄭少澤他們組局,不是也經常叫女公關?”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叫女公關了?”謝沉嶼氣笑了,“什麼髒水都往我身上潑。”
他大手沿着她背後開出的大片空白,探入衣下,昂貴的高定禮裙實在不寬鬆,他不耐煩,欲直接撕扯。
“別扯!”莊眠登時心驚,忙不迭出聲,“禮裙是賀家的,還要還。”
“買。”
謝沉嶼銜着她的脣珠輕吮,低啞吐出一個字。
下一秒,空氣驟地響起布料碎開的撕拉聲音。
室內保持着舒適的常溫,可這一瞬間,莊眠依然忍不住哆嗦了下,感覺又溫又涼。
禮裙裏面是胸貼,布料撕裂脫落,零散掉在地上。羊脂玉似的雪白細膩,頃刻間闖入謝沉嶼視野內。
他把她親得喘不上氣,呼吸急促,吻才漸漸鬆開。
從下巴,脖子,沿着鎖骨…..一路吻咬。
一切感官在無限放大。
男人身上帶着熟悉的冷木香,蘊含強烈的攻擊性,無孔不入地席捲她的心神。炙熱的呼吸撲在皮膚上,一點點薰成胭脂色。
莊眠抱着他的腦袋,不由自主輕輕喘氣。他的頭髮細軟,觸感冰涼,蹭着她皮膚,頓生酥麻的電流。
櫻花凍馨香柔軟,男人飽滿的喉結重重滾動。他薄脣銜住,更凶地進食,時而品一口嬌嫩的石榴籽,猶如一頭飢餓貪婪的野獸,不知滿足。
莊眠微仰着頭,呼吸發顫,就在她受不住低哼時,身前的男人忽地笑了聲。
莊眠目光迷茫地看過去。
謝沉嶼身上的襯衣不知何時已經敞至最後一顆鈕釦,展示出強勁精悍的身軀,肌肉塊壘分明,散發着成熟男人的荷爾蒙和危險。
他的吻,回到了她嘴脣。
雙脣交纏,身體貼合着相互取暖,熟悉濃郁的男性氣息包裹着莊眠,加上酒意,她身心的渴望被洶涌催了出來。
謝沉嶼掌心下滑,撩撥着她身體的每一處。
他手背暴起的青筋,蓄着凌厲的力量感,與她嬌嫩細膩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
不知碰到哪裏,莊眠打了個哆嗦。她睜開漣漣眼眸,輕喘着想說什麼:“謝沉嶼……”
男人熟悉她內在的結構,長指微曲起,勾着她敏感的點。一邊探索,一邊盯着她紅豔的嘴脣:“放心,洗手了。”
他嗓音低啞,手指調情似的打了個轉。
某一瞬間,身體裏的細胞脫離了秩序,潮熱來得快急。莊眠本能地抱緊謝沉嶼的脖子,埋首進他肩窩,低微地嗚咽一聲。
謝沉嶼偏頭,親了親她的耳朵,沉啞的聲音帶了點兒笑:“這麼着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