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恃帥行兇的混蛋

發佈時間: 2025-11-08 15: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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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眠條件反射地驚呼一聲,整個人撞進寬闊堅硬的胸膛,熟悉的氣息鋪天蓋地襲來。

謝沉嶼反手關上門,垂着懶洋洋的眼皮欣賞她略顯慌亂的神情。

“沒人看見,不用那麼緊張。”

莊眠仰起臉,面露疑惑:“你又不近視,戴眼鏡做什麼?”

謝沉嶼自然地把頭微低下來,湊近她:“幫我摘。”

莊眠遲疑了一秒,還是擡手,小心地把無框眼鏡從他高挺的鼻樑上取下來。

眼鏡被拿走的剎那,謝沉嶼低頭吻住了她的脣。

他寬大滾燙的手掌輕鬆握着她的細腰,緩緩收攏,不容拒絕地將她往他懷裏按。

似乎比起接吻時的力度與激情,女人更加看重與接吻對象疊加在一起的化學反應。

面前是他,腦海中想的也是他。

莊眠手上還捏着眼鏡,沒防備謝沉嶼突如其來的吻,身體被他的力道牽引着,柔軟地貼向他。

兩人親暱接吻,呼吸此起彼伏,像墜入了名爲對方的旋渦裏面一樣,無法招架,難以自拔。

男人把莊眠抵在門板上,細細品嚐她脣齒間殘留的甘醇酒意。

他高大挺拔的身軀完全籠罩着她,形成一個強勢佔有欲的璦昧空間。

莊眠被吻得有些缺氧,眼睛浮現一層溼潤的霧氣。

謝沉嶼垂着眼,眸色很深,看她紅潤瀲灩的脣和急促喘息的動模樣。

綢緞般的長髮捲翹柔軟的弧度,隨着呼吸起伏,耳垂上的鑽石耳墜微微晃動,細碎耀眼的光芒閃進謝沉嶼黑眸裏。

謝沉嶼擡手,指尖饒有興致地撥弄了下她瑩白搖曳的耳墜,聲線散漫:“今天很漂亮,莊律師。”

以前她最不好看的時候他也覺得好看,這人的審美真是奇怪。

莊眠伸手推搡男人堅硬溫熱的胸膛,把眼鏡給他。

“還給你。”

謝沉嶼瞥了一眼,沒有接眼鏡,大掌扣住她的手,掌心完美貼合她白瓷般的腕骨。

直勾勾盯着她問:“我今天好看嗎?”

男人容貌生得極好,眉骨立體如遠山起伏,雙眸鋒銳狹長,眼尾天生上揚,鼻峯深目,骨相周正,構成極具衝擊力的英俊帥氣。

今天不知是背頭髮型的緣故,還是身上噴了淡淡男士香水的原因,總覺得他身上有種不一樣的成熟男性魅力。

斯文?

不。斯文只是他的僞裝,野蠻掠奪纔是他的本色。

“一般吧。”莊眠別開視線,壓着平淡的嗓音說。

謝沉嶼哼笑聲,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尖:“學妹,鼻子變長了。”

“什麼?”莊眠愣怔地轉回臉,後知後覺明白他話裏的深意。

皮諾曹說謊鼻子會變長。

她說他一般好看,是在說謊。

這男人怎麼那麼自戀啊……雖然他確實好看得過分。

好吧,他這種應該是帥而自知。

恃帥行兇的混蛋。

莊眠暗自腹誹時,謝沉嶼修長指骨利落地解開她腕上的手錶,看也不看就隨手往後一扔。

嘭——

錶殼和地面碰撞發出清脆的碎裂聲,在闃寂無聲的包廂內尤其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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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眠眼皮驟然一跳:“你幹什麼!我的表……”

謝沉嶼氣定神閒,彷彿只是拂落一粒塵埃,聲調毫無歉意:“哦,不小心摔壞了。”

莊眠:“……”

“賠你新的。”謝沉嶼說。

莊眠正欲開口說不需要,謝沉嶼從口袋取出絲絨表盒。

她手腕觸感一涼,一只嶄新的腕錶纏繞環上她的手腕。錶盤上,陀飛輪機械結構精緻運轉,閃爍着清冷而昂貴的光芒。

謝沉嶼眼皮半耷拉着,單手將藏藍色鱷魚皮錶帶穿過金質表扣,卡緊。

精貴而璀璨的腕錶,和莊眠的氣質相得益彰。

價值三百多萬的江詩丹頓,與他腕骨上那一只,是獨一無二的情侶款。

“不用,我不要。”莊眠伸手想摘下腕錶。

太子爺什麼時候被人接連拂過好意,多少人處心積慮求他垂憐,從沒有人敢、也沒有人會這樣拒絕他。

“賠給你的。”謝沉嶼擒住她手,阻止她脫腕錶的動作,“又不是白送。”

他爲她戴好表,並沒有鬆開手,掌心順勢相貼地滑下去,穿過指縫,與她十指緊緊相扣,不留一絲縫隙。

“謝沉嶼。”莊眠蹙眉,下意識想抽手。

“怎麼。”男人幽深漆黑的眼瞳倒映着她的樣子,語氣危險,“連手都不給牽?”

“我中午不小心…燙到了手,你別這麼用力。”莊眠說。

謝沉嶼聞言,舉起她的手仔細端詳。

果然,她細長白皙的指節上,有一小塊隱隱紅腫的水泡。

藥都沒塗。

謝沉嶼不由分說,徑直將她打橫抱起,闊步走到U型沙發坐下。一手撈起茶几上的手機打電話叫人送藥膏過來,一手仍把她牢牢圈在懷中,沉聲道:

“怎麼燙的。”

莊眠覺得這個姿勢過於親密,身體往旁邊挪動想逃開。

男人彷彿早有預料,手臂收力一環,輕而易舉地把她拖回來。

莊眠後背撞進他懷裏,有些懊惱地回頭瞪他,解釋道:“中午喝茶,不小心燙到的。”

“跟誰喝的茶。”謝沉嶼問。

莊眠看着他,靜默不語。

謝沉嶼頓時瞭然。

又是鍾景淮。

一聲輕嗤自他喉間逸出:“整天跟沒用的男人喝茶,不燙傷纔怪。”

話落,他又冷冷補了一句:“活該。”

莊眠用手肘撞他,什麼人啊。

謝沉嶼渾不在意,眼睫低垂,目光滑過她微腫的紅脣,看進她清絕的眼睛裏。

兩人眼神糾纏,滋生不可名狀的磁場引力。

他溫涼的薄脣攜着滾燙的氣息落在她頸側,問她:“莊眠,爲什麼過來。”

莊眠說:“不是你叫我過來的嗎?”

“除此之外呢。”

謝沉嶼的牙齒輕輕啃咬她細白脆弱的脖頸,彷彿她一旦答錯,他就會化身爲最兇殘的野獸,將她就地正法,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莊眠咬緊下脣,忍着尾音的顫慄:“就這個原因,沒有其他了。”

謝沉嶼驟然一個翻身,天旋地轉間,兩人的位置發生變化,莊眠被男人強悍灼熱的身體壓在沙發上。

緊接着,耳際一陣陣酥麻發燙。

他含咬她的耳垂,低啞蠱惑的嗓音磨礪着她的聽覺:“確定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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