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青澀又纏綿

發佈時間: 2025-11-08 15: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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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世獨立的島嶼上,燈火搖曳,四周寂靜。

兩人身體緊密相貼,衣料的摩擦聲和青澀的喘息聲在寂靜的深夜顯得格外璦昧和引人遐想。

莊眠心砰砰跳着,脊背竄過一陣陣酥麻,輕輕搖頭:“不知道。”

謝沉嶼:“那怎麼買。”

“……我每個尺寸都買了。”莊眠伏在他肩頭,臉頰已經滾燙,眼眶濡溼。

謝沉嶼撲哧笑出來,似乎沒想到她如此肆意妄爲。

他笑得越發得意忘形,那笑聲傳至莊眠耳畔,引得她心臟狂跳,渾身熱烘烘的,簡直要沸騰。

謝沉嶼將她騰空抱起來,壓在牀上,深密地吻了她一會兒,貼着她泛紅的耳朵說:“記好了,你男朋友——”

刻意地停頓了下,“只用最大號。”

原本那小心翼翼燃燒的磷磷光火,驟然升騰,在一瞬間燎原。

最後抵入時,他還要惡劣地咬她脣珠,啞聲重複:“記住沒?”

莊眠鬢角的碎髮已被汗水浸溼,她無法自拔地抱緊他,緋紅的臉蛋埋進他的肩窩,嗚.嚥着應:“嗯……”

整個屋子熱意如縷不絕,青澀又纏綿,相互靠近的每一秒都會上癮。

他們曾在四下無人的島嶼上接吻,兩顆熱烈而真摯的心臟碰撞聲,比生命裏任何一個夏天的蟬鳴聲都要響亮,都要綿長。

……

塔希提島的海藍得透徹,熱帶魚遊弋的姿態浪漫如畫,莊眠覺得像世外桃源,她很喜歡。

那時,兩人約定明年夏天再一起過來度假。

可第二年,鍾景淮險些失去雙腿,莊眠第一次和謝沉嶼吵架,吵完架,她獨自乘坐飛機去看鐘景淮,最終未能赴約。

後來,兩人又約定以後每年夏天都去一次塔希提島。

然而,一直到分手,他們也沒有再一同踏上過那座島。

莊眠從夢中醒來。

喉嚨幹得發澀,她伸手觸碰牀頭的智能系統,將窗簾向兩側緩緩拉開。明烈的光線頃刻間刺入,晃得她眼睛生疼。

莊眠皺了眉,神智還有些恍惚。

夢裏的情景格外清晰。

可此刻清醒過來,莊眠也記不清,第二年謝沉嶼究竟有沒有去塔希提島。

大概率是沒有。

謝沉嶼那麼驕傲自負的人,不會允許別人在他面前撒野,更不會一遍又一遍把自己置於狼狽不堪的地步。

莊眠久久無法平復,心臟在胸腔內劇烈地跳動,震得耳膜嗡嗡作響。

她閉上眼,調整情緒和呼吸。

*

午後陽光正好,小姑娘們雀躍地到別墅的後花園野餐。

莊眠本來在房間整理資料,但抵不住小姑娘們的熱情邀請,最終還是參加了。

紅白格子的野餐墊鋪在綠茵茵的草地上,遠處是澄澈無垠的藍天。

二叔和二嫂的小女兒鍾文茵今天穿了條明黃色的公主裙,像一朵朝氣蓬勃的向日葵。

她手裏舉着舒芙蕾,趴在草坪上,兩只小腿俏皮地翹起來晃悠着,眨着眼睛問:“眠姐姐,你以後會和我二哥哥結婚嗎?”

“二哥哥”指的是鍾景淮。

“不會。”莊眠摸了摸她的頭,“怎麼會這麼問呢?”

“因爲我好像總聽大人們這樣說呀,他們說,你是二哥哥帶回來的新娘子。”

鍾文茵像是想起了什麼,語氣變得雀躍又苦惱,“我的同桌Simon也說,將來想讓我做他的新娘子呢!”

莊眠正在吃藍莓酸奶杯,聞言微微一怔:“Simon?”

“對呀!就是謝星牧,Simon,他是我的同桌!”小姑娘的聲音清脆響亮。

莊眠心想,大概是同名吧。

與她聯繫的那位“Simon”,絕不可能是十二歲的小男孩。

“可是其他人都說,鍾家和謝家合不來,我和Simon是不可能結婚的。”鍾文茵皺着小臉,語氣困惑,“鍾家和謝家爲什麼不能和好呀?他們是吵了很大很大的架,所以不能和好嗎?”

莊眠溫聲道:“大人們之間的問題,有時候很複雜,並不像小朋友吵架那樣簡單,可能牽扯到很多過去的往事和各自的堅持。”

鍾文茵:“就像我和Simon吵架,也能和好。大人們爲什麼不能和好呢?”

莊眠被她稚氣的類比逗笑了:“大人們要顧及的事情更多,不是說和好就和好的。”

“哦……”鍾文茵拖長尾音,顯然還是不理解。她翻了個身,又突發奇想,“如果我和Simon偷偷結婚,不告訴那些反對的大人呢?”

“那你爸爸媽媽可能會很傷心。”莊眠溫和地引導她,“而且,等文茵長大了,可能會遇到更多、更優秀的人。”

“纔不會呢,Simon就是最好的!”鍾文茵嘟起嘴反駁,轉而又喜笑顏開,“Simon說他們家有個又酷又帥又拽的大哥哥。眠姐姐,我要是和Simon結婚,可以把大哥哥送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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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言無忌的話語令草坪上的大人們都忍俊不禁,歡聲笑語起來。

莊眠放下酸奶杯,拿起手機,發現謝沉嶼三分鐘前給她撥了視頻電話。

她手機靜音,沒聽到,就自動劃斷了。

她打開兩人的聊天框,打字輸入:「剛剛在忙,沒看手機。有事可以直接發消息,不方便視頻。」

發送完畢,她便不緊不慢地開始處理其他未讀消息。

大多是中秋節的祝福,來自客戶、同事,以及一些記不清何時添加的陌生好友。

等她回覆完所有消息,謝沉嶼那邊依舊毫無動靜。

今天是中秋節,連平日在外瀟灑的鐘亦珩都必須回家團聚,鍾景淮更是需要周旋於家族各位長輩之間。

鍾家尚且如此,規矩更多、關係更盤根錯節的謝家,情形只會更爲複雜。

他應該很忙。

傍晚之後,莊眠自己也陷入各種繁瑣的禮節應酬中,無人能夠倖免。

直到晚上十點半,她得以脫身回到房間。

洗完澡,莊眠打了個哈欠,關燈準備睡覺。

就在此時,手機屏幕突兀地再次亮起,在黑暗中格外醒目。

她伸手按亮牀頭燈,接通電話:“什麼事?”

“到窗前來。”男人懶洋洋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直接而不容置疑。

莊眠犯困,依言赤腳走到窗邊,擡手撥開厚重的窗簾。

“往下看。”他又說。

她的視線順勢向下望去。

樓下正對着她窗戶的位置停着一輛車,路燈昏黃的光線勾勒出一道頎長挺闊的身影。

謝沉嶼黑衣黑褲,幾乎與濃稠的夜色融爲一體。他靠着車門,仰頭望着她窗口的方向。

兩人的目光隔着遙遠的距離,在空中驟然相接。

莊眠說不清那一刻心底翻涌的究竟是何種情緒。

聽筒裏有微弱的風聲,男人的聲線依舊散漫:“視頻通話有什麼意思,給你看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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