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呼吸一緊,明明是她先來這裏的,卻有點做賊心虛,生怕霍思洲覺得她是在跟蹤似的。
可蘇南又架不住好奇,偷偷挪開一點臉上的雜誌,偷瞄一眼。
結果,剛纔門口談話的兩人不見了。
蘇南懵了一瞬:“人呢?”
蘇南立馬環顧四周,一扭頭,就被身後的霍思洲給嚇了一跳:“媽呀。”
霍思洲雙手撐着蘇南坐的椅子,好整以暇的睨着她:“夫人在這跟我玩躲貓貓呢?”
蘇南臉頰頓時紅了,拿下手裏的書:“走路沒點聲音,誰跟你躲貓貓了,是我先來的,我跟江穎約在這裏聊點投資的事,剛纔那位美人呢?”
“她去樓上用餐了。”霍思洲老實回答,眸子裏藏着笑意:“剛纔夫人打翻醋罈子了?”
“是啊是啊,空氣裏都是酸味,你聞到沒有?”蘇南翻個白眼,心裏半分喫醋也沒有,很坦然的問:“林言言背後的金主是你啊?”
霍思洲:“……”
深邃的眸光審視着蘇南,上下打量一番,說:“夫人,我們是不是許久沒吵過架了?”
蘇南想了想,兩人沒完全確定關係時,倒是鬧過彆扭,結婚後,還真沒有什麼矛盾,日子過得很平靜,都沒有什麼小三小四來考驗。
“這日子確實索然無味,寡淡無味。”蘇南故意嘆息:“你看別的霸總,隔三差五上熱搜,不然也鬧個緋聞啥的,你這唯一的忠粉林宛晴,人家現在專心搞事業了,我這霍太太當的真是沒一點難度。”
霍思洲笑了,滿眼寵溺的捏了捏蘇南的臉,小臉滑嫩得很。
“疼。”蘇南拿開他的手,故作矯情的喊疼,其實一點不疼。
女人嘛,該矯情的時候,還是要矯情一下。
霍思洲雖然知道蘇南信任自己,卻還是解釋一下:“林言言是我們產品的代言人,她已婚,夫人可放心,我可當不起這金主。”
“她結婚了?”蘇南震驚:“她現在這麼火,英年早婚啊,多可惜啊,這要是讓粉絲們知道,會不會脫粉?”
“夫人也是林言言的粉絲?”
霍思洲一口一個夫人的,蘇南聽得有點……不習慣。
“她演技很好,很讓人驚豔,她上一部戲裏飾演的亡國公主,太惹人同情了,所託非人,不過剛纔看她跟劇裏面不太一樣,現實裏看着挺有親和力的。”蘇南由衷的誇,她很少追劇的,這也是最近難得追完的一部劇。
霍思洲點頭:“夫人可要一起去?”
蘇南擺手:“算了,你工作,我就不打擾了,我還要回去呢,剛纔夏冰給我發信息了,我爸離婚成功回來了,我得回去一趟,估摸着,我爸媽也就這樣了,想回到過去很難,相知相伴倒也不錯。”
兩個人在一起,不一定是夫妻關係,而且都這個年齡,經歷了這麼多了,還有什麼想不通?誰還執着男女那點事?
又不是年輕小夥子小姑娘了。
霍思洲:“好,那你先回去,我忙完這邊就回去,幫我跟岳父說一聲。”
“你去忙你的吧,我走了。”蘇南拿起包準備走。
霍思洲雙手按住她的肩膀,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這才放人。
蘇南:“……”
大庭廣衆之下,這麼膩歪,合適嗎?
他說:“夫人覺得日子寡淡無味,今晚我們玩點新鮮的。”
蘇南‘落荒而逃’,決定今晚跟孩子們去睡,霍思洲危險。
……
醫院裏。
吳承起心如死灰的躺在病牀上,他甚至都不敢看褲襠,這一看,得淚流滿面啊。
跟隨了自己三十來年的寶貝,沒了,就這麼沒了。
他男人的尊嚴也跟着沒了。
耳邊是耿勇的聲音:“吳承起,你把諒解書籤了,是你對不起我女兒在先,你也怪不得我女兒下手狠,你不籤也行,你們夫妻之間的矛盾,頂多就是在裏面拘留個幾天,賠點錢了事,你想讓我女兒坐牢,那是不可能的。”
吳承起心裏恨啊,他一心想要喫絕戶,成爲吳家的主宰,沒想到耿嬌嬌如此狠,斷了他的根。
耿家勢大,他根本就鬥不過,耿勇提議拿錢安撫,吳承起敢怒不敢言。
“你自作自受,這裏有三百萬,就算是給你的賠償了。”耿勇丟下一張卡,帶着助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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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初也很不看好吳承起,耿嬌嬌執意嫁,加上耿嬌嬌外在形象不是很好,哪怕有錢也不容易找對象,這才同意了這門婚事。
可兩人結婚後,吳承起也太沉不住氣了,這纔多久,就被耿嬌嬌抓住幾次出軌了,那還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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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承起握着銀行卡,眼角滑落出兩行淚,憋屈啊,痛恨啊,一想到自己還有個兒子,沒有斷後,這才又燃起一點希望。
吳承起拿出手機給王琴打電話,電話響了好半天才有人接聽,但聲音卻是個男的。
“喂,哪位?”
聽見男人的聲音,吳承起愣了:“你是誰?王琴呢?這不是王琴的手機號碼嗎?”
“你是王琴的前任吧,我是現任,王琴出去買菜了。”男人在電話裏說:“多謝你給的那些錢,讓我們纔有這麼好的日子啊,還讓我白得一個兒子,不跟你說了,我還得去接你兒子,哦,不,是我兒子放學。”
王琴找男人了。
兒子成別人的了。
這對於吳承起來說,又是晴天霹靂的一個消息。
他之前盼着王琴找個男人,不再來騷擾自己,現在他後悔了,他要把兒子搶回來,那可是他唯一的種了。
電話掛斷,療養院那邊又打來電話:“吳先生,你母親摔倒了,你快來一趟吧。”
吳承起的母親陳蓉在兩人婚後就被送去了療養院,一直都不管不顧了。
現在吳承起沒根了,心裏委屈,一個人一旦委屈了就想找媽媽,吳承起去了一趟療養院。
吳承起自己都不知道多久沒來過了,當看到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的陳蓉時,都被嚇了一跳。
陳蓉躺在牀上,護工給她換好了衣服,見吳承起來了,說:“是你媽自己不小心摔的,她非要去外面,從輪椅上摔下來的,跟我們沒關係。”
陳蓉在這裏的日子不好過,一個癱瘓的人,屎尿都要人伺候,自然討人嫌。
加上吳承起的不管不顧,療養院的人也清楚家屬的意思,在照顧上自然也不會盡心盡責,有時候陳蓉屎尿拉褲子裏一整天都沒有人清理,背上長褥瘡了,發臭了,大家更不願意清理,每天也是飢一頓飽一頓的,不聽話就會捱打,被潑冷水,故意關在門外面。
見到吳承起,陳蓉激動的哭了:“兒子,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