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穎對吳承起有點發怵,她是真不想見那個無賴。
她不去也知道吳承起打的什麼主意,就是想要把自己名聲搞臭。
江穎攥了攥拳頭,面上不動聲色的說:“哪個阿貓阿狗來了,我都要去見?倩倩,你忙你自己的事去,不用搭理。”
有保安在下面攔着,就算是趕不走吳承起,也休想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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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棟大樓少說也有幾十上百家公司,保安也不會真把一個無賴放上來鬧事。
江穎丟下這話,自己就往洗手間去了,她去洗了個手,手冰涼的,出冷汗了。
真是陰魂不散,她都和吳承起離婚這麼久了,還要來找她麻煩。
想當初,她真以爲耿嬌嬌能壓制住吳承起,沒想到兩人鬧掰,吳承起轉頭又盯上自己。
對於一個身體殘缺的人,心裏指不定多扭曲,江穎不敢見,她只要一想到吳承起曾經對自己家暴,她就害怕。
吳承起在公司樓下等着,一直不見江穎來,他也沒放棄,直接將準備好的橫幅拿出來,雙手舉着,橫幅上面寫着:周氏集團特助江穎,我錯了,我們復婚吧。
吳承起一改之間兇狠的嘴臉,把自己營造成可憐兮兮,追妻回頭的形象。
更絕的是,吳承起是直接跪在了公司大廳,這裏進進出出這麼多人呢,那謙卑認錯的態度,戀愛腦的女人看了都要心軟了。
就在這時,周啓東與合作商從電梯走出來,見大廳處圍了不少人,便讓祕書過去看看。
祕書很快折回來,說:“周總,有個男人自稱是江特助的丈夫,來求復婚,還有電視臺的記者在那拍呢。”
聽到事關江穎,周啓東眉頭皺起來了,他順着人羣朝吳承起那邊看了一眼,哪怕再有良好修養的他,也被吳承起這無恥操作給整動怒了。
真當互聯網沒有記憶,前腳被耿家趕出來,這就來找江穎復婚?
缺根的玩意,不,這還缺德,給男人丟臉。
周啓東對一旁的祕書吩咐:“去給耿小姐打個電話,就說是我請她過來,讓她把人弄走……”
治吳承起這種人,還得讓耿嬌嬌來。
不過半個小時,耿嬌嬌就殺過來了。
耿嬌嬌穿着皮草,身後跟着一羣保鏢,那氣勢,吳承起見了都腿抖。
“吳承起。”
耿嬌嬌雙手叉腰,嚎了一嗓子,吳承起臉色煞白,起身就想躲。
“往哪裏跑。”耿嬌嬌大手一揮,保鏢們將吳承起圍住:“你這個不要臉的玩意,還在這裏丟人現眼,你個沒根的人,你還想找女人,你能行嗎?”
保鏢將吳承起的雙手押住,耿嬌嬌輕蔑了拍了拍吳承起的臉:“呸,噁心,你現在就算不是我耿嬌嬌的丈夫,但也不能在外給本小姐丟臉,復婚?復什麼婚?就你這種的渣男,你還想禍害別人,大家都看好了,這個男人,吳承起,我前夫,就是前段時間出軌被我太監了的渣男……”
耿嬌嬌當着衆人的面,直接曝光吳承起的殘疾,這讓圍觀的人個個嗤之以鼻,這是什麼缺德玩意的狗男人啊,還敢帶着電視臺的人來。
被耿嬌嬌這麼一提醒,圍觀羣衆瞬間覺醒記憶,想起前不久網上鬧得沸沸揚揚的出軌緋聞。
吳承起光着半個屁股去追‘寶貝’的照片網上還有呢。
衆人議論紛紛。
“真是刷新三觀,這渣男,還敢有臉出來。”
“清朝都亡了,還能見着太監,還真是幸運啊,趕緊拍幾張發朋友圈。”
“出軌還有理,還敢來鬧復婚,不要臉。”
“這個男的,不是跟耿嬌嬌離婚嗎,他怎麼寫着江穎啊,江穎是誰啊。”
“周氏集團的江特助,我見過,很漂亮很有能力,江特助怎麼會跟這種渣男有關聯。”
吳承起難堪到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他惱羞成怒,掙扎着衝耿嬌嬌吼:“耿嬌嬌,別欺人太甚,你毀了我,我沒有找你麻煩,你爲什麼還不放過我,你非要逼死我是不是。”
耿嬌嬌二話不說先是一巴掌扇過去,直接一巴掌打出血。
這在以前,可是常態,吳承起經常捱打。
耿嬌嬌氣勢洶洶的說:“就你這種廢品男人,還敢訛詐我爸幾百萬,以後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你敢在外面給我丟臉,我還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玩意,沒了那玩意,你這尿不會是尿在褲子上吧。”
這話一出,吳承起臉色更難看了,圍觀的人也是鬨堂大笑。
還沒人見過太監什麼撒尿呢。
耿嬌嬌讓保鏢把吳承起給拖走,她纔不管什麼江穎李穎,只要知道吳承起在哪,知道他不安分,耿嬌嬌必定來收拾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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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嬌嬌雖然強勢,看似沒喫虧,但在婚姻裏也遭到了背叛,這就是喫虧。
……
江穎有點心不在焉,她給周啓東送資料的時候,都在走神。
周啓東連叫了她兩聲:“江穎?江穎?”
“嗯?”江穎回神:“不好意思,周總,你剛纔說什麼?”
“在爲吳承起的事擔心?”周啓東看着眼前這個自己一手提拔栽培出來的特助,心裏深處是有一種自豪感的。
他初見江穎時,江穎也是心不在焉,心事重重的樣子,臉色憔悴。
他是看着江穎一步步從失敗的婚姻裏走出來,纔有今天的江穎。
周啓東起初招江穎進公司,是因爲蘇南,可他也不是沒有分寸,江穎若沒有能力,他也不會用。
江穎連忙說:“抱歉,周總,我給公司添麻煩了。”
“你不應該說抱歉,一個該存在垃圾桶裏的男人,也不應該影響你的工作效率。”周啓東說:“而像吳承起這種人,只要有一點機會讓他抓住,就不會鬆手,只有永絕後患。”
“永絕後患?”
江穎不懂,她難道要殺了吳承起?
周啓東本想說點什麼,可看江穎惶恐的模樣,還是於心不忍:“你去工作吧,吳承起已經被耿嬌嬌帶走了,不必理會。”
“…是。”江穎心裏忐忑的走出辦公室,還想着周啓東那句永絕後患的話。
她要如何永絕後患?
把吳承起送去監獄,那要如何讓吳承起進監獄,犯罪……
江穎腦海裏冒出一個大膽的念頭,與其每天惶惑不安,她決定搏一搏,她已經不是以前的江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