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汐心裏微微一酸,小圓圓第一次見蕭景齊就這麼喜歡他,難道這真的是血脈相連的原因嗎?
“孃親,我們改天去找叔叔玩好不好?”小圓圓一臉期待。
“但孃親不知道叔叔住在哪裏啊?”紀南汐十分爲難。
小圓圓大眼睛直轉,想了想說,“孃親,去街上,找人。”
紀南汐輕輕點了點小圓圓,“小腦筋一天在想些什麼呀?”
“想叔叔。”小圓圓一本正經,她搖晃着紀南汐的手臂,撒嬌道,“可不可以嘛,孃親?”
紀南汐心裏揪着疼,她不想讓小圓圓難過,只得暫時答應她,“可以。”
“孃親真好,孃親,我太愛你了。”小圓圓摟着紀南汐的脖子,不停地親她的臉。
突然,紀南汐感覺到一股冷漠的氣息,她擡眸向門口望去,正好看見一身黑衣的牧青立在門口。
“樓主,謝公子來信了。”牧青走了進來。
牧青一出現,必定有重要的事,紀南汐讓蘭竹把小圓圓抱了過去,她接過信一展開,是謝雲初問她來京城,還說了蕭景齊母妃的情況。
見紀南汐把收到的信燒燬以後,牧青才繼續開口,“樓主,秦王爺放出消息,任何人只要提供有關血魄買主的消息,就得到黃金一萬兩。他還謊稱王府遭了賊,丟了重要的東西,現在全城戒嚴,他派了人挨家挨戶的搜。”
“不愧是蕭景齊,夠狠!”紀南汐聲音涼涼。
“樓主,秦王爺派人去別院找你了。”
紀南汐想起那啞婆婆,“你派人去盯着,務必保證啞婆婆的安全。”
“是,樓主,下一步怎麼辦?”牧青看着紀南汐。
“治病救人。”紀南汐淡聲道。
秦王府的別院在京郊,只有一個啞婆婆在看管。
秦風來到別院撲了個空,見紀南汐不在,就將啞婆婆帶回了秦王府。
蕭景齊見秦風空手而回,眉目微微一挑,厚顏無恥的紀南汐就死了?
“王爺,紀二小姐不見了!”秦風道,“屬下把啞婆帶來了。”
蕭景齊原就冰冷的臉色瞬間增添了一層寒霜。
他盯着啞婆,“紀南汐在哪裏?”
啞婆是認識蕭景齊的,她跪在地上,埋着頭,恐懼得哆嗦着身體,卻無法開口說話。
“王爺,她不會說話。”秦風解釋。
啞婆是太妃派到別院的,蕭景齊見過,“她是啞巴,又不是聾子,你問她,紀南汐去了哪裏?如果敢隱瞞,丟出去喂狗!”
啞婆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啞婆,紀二小姐逃了幾年了?”秦風問。
啞婆伸出五根手指頭,然後又搖頭,兩只手比劃着,她想說,紀南汐沒有逃,只是暫時離開了。
這啞婆又不識字,在那裏比劃半天,問得急了乾脆不說話,秦風問了半天也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來。
她是太妃身邊的老人,蕭景齊又殺不得,心裏很煩躁,“你繼續問,問不出來不給飯喫,給本王關着!”
“是,王爺。”
“將散出去的人收一部分回來,全力尋找紀南汐,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蕭景齊一提到紀南汐,渾身就氣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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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人一向冷漠,只有對洛馨是用盡了溫柔,而只要一提到紀南汐,總是暴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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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風看着蕭景齊離開的背影,威脅啞婆,“你最好說實話,找不到紀二小姐,大家都沒好日子過!”
他審了一夜,只得一些零碎的消息,天一亮就去找蕭景齊稟報。
紀南汐一夜未眠,她將血魄製成了藥丸,方便小圓圓服用。
製藥是極消耗體力的事,繞是她也覺得有些虛脫。
回到臥房,小圓圓還睡得香。
看着她熟睡的小臉,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紀南汐的心軟成了一片。
她掌心的寶啊,這麼多年,終於可以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了。
她俯身,在小圓圓額頭上親了親,然後握着她肉乎乎的小手,準備睡一會兒。
小圓圓感覺到了她溫暖的懷抱,往她懷裏鑽了鑽,睡得更香了。
日上三竿,紀南汐才陪着小圓圓起牀,讓她服下藥,觀察一個時辰沒有什麼不適,她才放下心來。
“圓寶,孃親今天有事要出去,你和蘭竹姐姐在家,要聽話。”
小圓圓一聽立即放下手裏的玩具,兩只大眼睛笑得彎彎的。
“孃親要去找叔叔嗎?”
“是的。”紀南汐雖然不是專門去找蕭景齊,但卻無法避免地要和他見面。
“孃親,加油。”小圓圓一臉興奮,“我不可以去嗎?”
“等孃親忙完了來接你出去玩,好不好?”
“好,那孃親要早點回來哦。”小圓圓很懂事的說。
紀南汐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交代完蘭竹才離開。
她直接去了醫天下。
醫天下果然不愧是有謝雲初坐堂,這一大清早的外面就擠滿了人。
她繞過這長長的隊伍來到謝雲初面前,“謝神醫醫術越發精湛了。”
謝雲初聽到這個聲音快速擡眸,看到的是女扮男裝的紀南汐。
“師……”
“噓!”
紀南汐將手指豎起來噤聲。
謝雲初心領神會,收起笑容,強裝鎮定,讓另外的大夫來替他坐診,他和紀南汐進了裏屋。
“弟子謝雲初拜見師父。”謝雲初跪下給紀南汐行禮。
“起來吧。”紀南汐坐下。
謝雲初起身,一邊給紀南汐倒茶,一邊說道,“師父,您是什麼時候到的?也不提前通知一聲,弟子好迎接您啊。”
“纔到幾日。”紀南汐接過謝雲初遞過來的茶,嚐了一口。
“師父,您不疼我了,您都來了幾日,竟然瞞着我?”謝雲初一臉委屈。
“都是大孩子了還撒嬌?”紀南汐哭笑不得,謝雲初是她最小的徒弟,比她小几歲,最喜歡在她面前撒嬌。
謝雲初絲毫不覺得難爲情,“大孩子也是孩子,師父,小圓圓沒跟你一起來嗎?”
“她一起回來的,我有事要問你,秦王府太妃目前是什麼情況?”紀南汐問,謝雲初在信上沒有說得太明白。
“師父,就是……”謝雲初是一年多以前來到京城的,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大夫成爲了衆人口中的神醫,他也是最近幾個月纔開始給太妃看病的。
他將太妃的情況詳細告知紀南汐以後又問,“師父,秦王昨日還問起您何時回來,您方便去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