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慢慢說!”
紀南汐讓蘭竹上馬車來,並吩咐車伕,“去秦王府!”
“小姐,您現在不能去秦王府!”蘭竹一把抓住紀南汐的手。
“爲何?”
“因爲下毒的是您!”蘭竹滿臉擔憂,“蕭小姐正帶着人堵在神仙居門口抓您,奴婢是悄悄跑出來找您的。”
“他們爲什麼說是我下的毒?”紀南汐問。
“蕭小姐說太妃是喝了您的湯中毒的!”蘭竹道。
“車伕,快點!”紀南汐催促車伕,她從蘭竹的話裏已經知道是有人在陷害她了。
那湯是她親手煲好交給蘭竹的。
她和蘭竹都不可能下毒。
那湯就是在秦王府裏被人動了手腳。
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趕去救太妃,只要太妃安然無恙,那她才能更好地洗清冤屈。
“你把拿着湯出神仙居的情況給我說一遍,一路上遇到了什麼人都不要放過。”
“是,小姐。”
主僕二人說話間已經到了秦王府。
紀南汐下了馬車就連忙往太妃的院子趕。
她一進屋,就見很多人。
章太醫,謝雲初……
就連蕭景齊也醒了!!
她一出現,衆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聚在她身上。
“師父!”謝雲初是最先和她打招呼的,“弟子也不知道太妃什麼情況,他們不讓弟子靠近太妃!”
他是紀南汐的徒弟,紀南汐目前是下毒謀害太妃的兇手,這些人不相信他,也在情理之中。
“章太醫,現在什麼情況?”紀南汐問。
章太醫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望向蕭景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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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南汐明白了,秦王府做主的始終是蕭景齊。
她問蕭景齊,語氣急切,“你信不信我?”她見太妃面色不怎麼好,情況很危急。
“我如何信你?”蕭景齊看向紀南汐,那眼神冷得滲人。
紀南汐一怔,這樣的眼神她太熟悉了,簡直是記憶猶新。
彷彿是一把冷冰冰的劍,狠狠地紮在她的心上。
這種冰冷的痛深入骨髓。
五年前,太妃中毒,以前的紀南汐問蕭景齊,你信不信我?
蕭景齊回答,你一個謊話連篇的騙子,有何資格讓我信任你?!
當時的紀南汐被自己的心上人冤枉,幾近崩潰,有口難辯。
而她心裏沒有蕭景齊,她始終保持清醒。
“你信不信我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妃的命,蕭景齊,我紀南汐想要殺一個人,難道會愚蠢到在自己湯裏下藥?你已經蠢到不會思考的地步了嗎?”
紀南汐道,“讓我檢查太妃的情況,晚了,就來不及了!”
“紀南汐,我不會讓你陰謀得逞!休想靠近我母妃!來人,把紀南汐拿下!”蕭景齊厲聲喊道。
紀南汐想起了昨晚深情的蕭景齊,和眼前的蕭景齊簡直判若兩人。
果然沒有以前記憶的他,要多狠有多狠!
隨着蕭景齊的一聲令下,王府所有侍衛齊齊將紀南汐包圍住。
謝雲初自動閃到紀南汐面前護着她。
“紀南汐,我母妃是喝了你親自煲的湯中毒的!你還有什麼可解釋的?!”
蕭景齊滿眼寒光,“五年前,你下毒害我母妃,五年後你回來,我動搖過,試着去相信你,可是,今天的事,你如何解釋?”
紀南汐看向桌上,那上面擺着一個食盒,一個湯鉢,一個碗,食盒和湯鉢都是神仙居的。
她向桌子走去,見湯鉢裏面還有一些剩餘的湯,於是用勺子將湯鉢裏面的殘渣舀了一勺子起來看,裏面的食材和藥材的確是她放的。
她迅速檢驗湯鉢裏面的湯和碗裏的湯,果然有毒!
“紀南汐,你自己下的毒,還有什麼好驗的?裝模作樣給誰看!”蕭景齊厲聲諷刺。
“我原以爲你變好了,沒有想到你卻變本加厲,枉我母妃對你一片心疼,你……”
“話多!”
紀南汐手裏捏着一根銀針,手指動,銀針出,恰好插入蕭景齊的穴道里。
蕭景齊立刻說不出話來了。
“紀神醫,你要做什麼?”章太醫也慌了,他一個局外人,更是看不清紀南汐,只以爲她要公然殺人。
迄今爲止,還沒有人敢在秦王府讓蕭景齊閉嘴,除非那人活膩了!
“紀小姐!住手!”秦風見蕭景齊被制止住了,連忙招手讓衆侍衛動手。
“雲初,攔住他們!”紀南汐說完走向太妃,將身後交給謝雲初。
謝雲初武藝不高,但他針用得好。
只見他青衣飄起,銀針出動,靠近他的兩個侍衛瞬間倒下。
“諸位,我家師父是絕對不會害太妃的,太妃的命都是她救的,你們說是不是?”
謝雲初看向秦風,“我的銀針是不認人的!”
在謝雲初說話的間隙,紀南汐已經給太妃把完脈。
“好烈的毒!”紀南汐道了一句,看向章太醫,“太妃中的是醉心,你能解嗎?”
章太醫搖頭,“不會。”
很慚愧的是,他在這裏查了半天,竟然沒有查出太妃中的是什麼毒。
紀南汐在醫學上的造詣,他這輩子都是追趕不上了。
只見紀南汐從隨身攜帶的銀針裏取出最長的一根,直接扎入太妃的手腕處的穴道。
銀針瞬間變黑!
“醉心,溶於油脂,無色無味,進入人體,親蝕人體的每一寸肌膚,直至全身肌膚潰爛,心臟纔會停止跳動。”
紀南汐一邊給太妃解毒,一邊給章太醫普及知識。
章太醫聽得十分認真。
“解此毒,需連扎三處穴道,手腕處,人中,耳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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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紀南汐的講解,整個房間處於一種詭異的氛圍。
蕭景齊兩眼恨意,他盯着紀南汐,恨不得將她綁起來!
秦風帶着衆侍衛,手持刀劍,虎視眈眈!
謝雲初輕鬆應敵。
紀南汐,這個原本應該是被關押起來的殺人犯,正淡定地解毒,並給章太醫傳授知識。
“章太醫,明白了吧?”紀南汐說完,收針。
章太醫點點頭,又詢問了一句,“紀神醫,你說此毒是劇毒,難道就這樣輕鬆解了?”
“嗯,如果是我施針,就已經解了,但其他人不行。”紀南汐淡聲道。
每個人施針的手法不一樣,解毒的程度就不一樣。
“如果是其他人,就得再配合服藥。”紀南汐補充道,她話音才落下,就見蕭景清朝她撲來。
“紀南汐,還我母妃的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