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幾個小混混應聲倒下。
“滾!”白色身影厲喝一聲,那些小混混全部像是見着鬼了一般,瘋狂逃命。
他向前幾步,撿起混混掉在地上的荷包,然後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又朝上面吹了吹,轉過身走到孫歡欣的面前,將荷包遞給她,柔聲問道–
“孫小姐,你沒有受傷吧?”
孫歡欣看着眼前的謝承軒,大腦一片空白。
“沒……沒有。”
謝承軒背光而立,冬日暖暖的日光照在他身上,像是給他披上了一層金光。
他臉上掛着淺淺的微笑,容顏俊朗,眉目如畫。
孫歡欣是認識謝承軒的,可此時的她覺得,現在站在她面前的謝承軒和以往不一樣了。
他光芒萬丈,讓人移不開眼。
“那就好,孫小姐,這是你的荷包吧?”謝承軒看着孫歡欣移不開眼的樣子,他臉色未變,內心卻十分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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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的孫女也不過如此,見着他就不會說話了。
孫歡欣連忙接過荷包,“多謝殿下。”
“孫小姐這是要去哪裏?”謝承軒問。
孫歡欣如實回答,“去喫飯。”
“如此正好,我也沒有喫飯,不如我們一起,我請孫小姐喫飯,給你壓壓驚。”謝承軒找了一個很好的藉口。
孫歡欣道,“還是我請殿下吧,殿下今日救了我,我欠了殿下一個人情。”
“孫小姐不必如此客氣,我不過是舉手之勞,再說,我身爲皇子,保護你們是職責所在。”
謝承軒彬彬有禮,再加上他才救了孫歡欣的命,孫歡欣很難拒絕他。
“恭敬不如從命,殿下請吧。”孫歡欣客氣道。
謝承軒點頭,他又主動說起,“往前走不遠處有一家新開的酒樓,他們家味道不錯,我帶你去嚐嚐?”
“殿下做主便是。”孫歡欣微笑道。
二人並肩而行,一路向那酒樓而去。
孫歡欣好奇地問,“殿下,這裏這麼偏僻,您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我辦事路過這裏,聽到了呼救聲便趕了過來,幸好來得及時,不然……”
謝承軒說到這裏故意停頓,他看着孫歡欣,信誓旦旦地保證,“孫小姐,你放心,今日那些混混把你……這件事我會替你保密,絕對不會說出去。”
孫歡欣立即解釋,“殿下,那些混混沒有把我怎麼樣,他們碰都沒有碰到我。”
謝承軒道,“我當然是相信你的,我親眼所見,我只是擔心那些不知情的人會詆譭孫小姐的清白。”
“今日之事,除了殿下與我,哪裏還會有不知情的人知曉此事?”孫歡欣滿臉疑惑,“那些混混他們不可能把今日之事拿出去說,不然,沈先生和丞相府都不會放過他們。”
“沈先生?”謝承軒笑了笑,“孫小姐是丞相府的嫡孫女,丞相府保護你是應該的,可安平郡主與你非親非故,她怎麼護着你?”
“安平郡主會護着所有受了不公的人,即使非親非故。”孫歡欣一臉自豪。
“孫小姐說得對,安平郡主是我父皇信任的人,她肯定是值得所有人信任的。”謝承軒順着孫歡欣的話說。
果不其然,孫歡欣聞言,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二人說說笑笑,完全沒有注意到不遠處正盯着他們二人看的沈顏三人。
南半雪和丁香在追小偷的時候,遇到了喫完飯準備去醫館的沈顏。
她們告訴沈顏說孫歡欣在前面追小偷去了,擔心孫歡欣的安全。
於是,沈顏就帶着她們來找孫歡欣,到了路口,正巧看見孫歡欣和謝承軒並肩走出去。
“先生,歡欣好像沒有危險了。”丁香道。
“這裏這麼偏僻,四殿下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南半雪環顧四周問。
她是南半滄的妹妹,見過的勾勾蕩蕩太多了,對幾個皇子也有一定的瞭解。
丁香在市井長大,見識略微少一些,再加上年紀較小,性子單純,對皇家還充滿了幻想。
“不管四殿下爲何出現在這裏,但看這樣子,肯定是四殿下救了歡欣,原來這就是所謂的英雄救美人啊。”丁香一臉嚮往。
沈顏沉着臉,她一個字沒有說。
玄德帝纔給謝承霖和燕昭月賜婚,謝承軒就按捺不住了!
不管他們打誰的主意,但是,絕不能把主意打到她的學生身上。
否則,別怪她不客氣!
南半雪見沈顏冷着臉,於是問道,“先生,是不是擔心歡欣的安全?要不要去看看?”
“不用。”沈顏聲音冰涼,“去醫館。”
謝承軒還不敢如此猖狂,孫歡欣可是孫丞相的嫡孫女,她的得意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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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敢欺負孫歡欣,她就敢廢了他!
而且,謝承軒不是謝承霖,他很在意自己的羽毛,珍惜自己的名聲。
欺負女子這樣的事,傳出去是受萬人唾棄的。
南半雪和丁香跟着沈顏來到醫館,二人還沒有喫飯,就隨便在旁邊買了兩碗餛飩喫。
等她們喫完餛飩,正準備開始坐診的時候,孫歡欣就回來了。
“歡欣,你不是和四殿下去喫飯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丁香隨口問道。
“你們都看見了?”孫歡欣一臉坦蕩,“那你們不喊我一聲,大家一起去喫飯啊。”
“這不怕打擾你和殿下嘛。”丁香笑道,一臉八卦,“快說說唄,你和四殿下是怎麼碰上的?是不是殿下英雄救美?”
“英雄救美談不上,但的確是他救了我。”孫歡欣沒有隱瞞,將事情經過如實告訴了大家。
她說完又擡頭問沈顏,“先生,您說一個身份尊貴的皇子大白天的去那破舊的巷子作甚?”
沈顏沒有回答,反而考驗她,“依你之見呢?”
“難不成他在那附近有什麼祕密?”孫歡欣神情認真。
“我還想過,那些搶我的人是不是就是他安排的,可是一頓飯喫下來,我又覺得不像。”
“四殿下對我很客氣,很尊重,就只是單純的和我喫飯,我說我要來醫館,不能遲到,他也沒有生氣,我們連飯都沒有喫完就分開了。”
孫歡欣分析道,“若真是爲了故意接近我,那他應該藉着救命之恩和我套近乎纔對,可是,他偏偏和我保持着一定的距離,我覺得,我看不懂他。”
“你對他動心了?”沈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