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在陪崽崽們玩

發佈時間: 2025-02-02 16:0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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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賢帝龍顏之上瞬間佈滿了威怒,“天子腳下竟然有這等狂妄之事?陳富貴,叫京兆尹速速來見朕!”

“是,皇上。”陳公公親自去叫京兆尹。

趁這間隙,景嫿主動開口問,“皇上近幾年可有頻繁的胸悶氣短,咳嗽咳痰,休息以後可稍有緩解?”

興賢帝驚訝,從景嫿進殿來,他沒有咳嗽一聲。

他的病只有常年給他診治的太醫才知道,除非太醫提前告訴景嫿,但這可能性極低。

傳言玄門門主看一個人一眼就能知道這個人患了什麼病,看來傳言是真的。

興賢帝內心狂喜。

有了景嫿,他長生不老的夢就有望實現了。

“景門主說得甚對,太醫也束手無策,你可有辦法醫治?”

景嫿道,“有。”

她剛剛進殿來,盯着興賢帝看了兩瞬息,目光掃過他全身,發現他心臟和肺部都有問題。

二尖瓣關閉不全,重度反流,還患有慢性阻塞性肺疾病。

如果不手術,不出五年,興賢帝的心臟和肺都會慢慢衰竭。

興賢帝聞言滿臉喜色,“景門主,朕的病要如何治?你現在就給朕開藥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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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嫿道,“皇上,此病戒躁,切勿大喜大悲,草民會先給您開藥方,等您症狀緩解,再行其他治療。”

興賢帝貴爲天子,要在他身上動刀子,那就是自尋死路。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走這一步險棋。

她選擇先保守治療。

興賢帝看到了希望,連連答應,“好,好,來人,備筆墨。”

景嫿寫完藥方後不久,就見陳公公帶着京兆尹進來了,身後還跟着七皇子容豫。

京兆尹看了她一眼,想起先前在景苑對她的怠慢,此時心裏不由得發慌。

容豫一身紫衣,氣度如華,相較五年以前,他更冷漠了。

五年前,她和容珩青梅竹馬,後來又有了婚約。

容珩和容豫暗地裏一直不對付,所以,她和容豫也並不親近。

此時容豫的目光從她身上掠過,透着友好。

“皇上,京兆尹到了。”陳公公對興賢帝道。

京兆尹跪下行禮,“微臣參見皇上。”

“兒臣見過父皇。”容豫行禮。

興賢帝沒有理會容豫,直接問京兆尹,“張大人,朕聽說景門主府上昨夜遭了刺客,你是怎麼治理京城治安的?”

京兆尹低着頭,“請皇上恕罪,是微臣的失職,微臣已經抓住了一名刺客,正在加緊審理,相信很快就能查出幕後主使。”

玄門門主聲望雖然很高,可也只是一個江湖人士,他一個朝廷命官,是沒有把景嫿放在眼裏。

所以冷月將暗霄交給他以後,他審都沒有審問,直接將人關入了大牢。


冷月得了景嫿的指示,也沒有說出暗霄的身份。

興賢帝一臉不高興,“一夜過去,可有線索?”

京兆尹滿頭大汗,戰戰兢兢,“暫時還沒有線索,微臣……”

“放肆!”興賢帝滿臉怒氣。

容豫趁機道,“父皇,有人在天子腳下藐視皇家威嚴,兇手必須被嚴懲,兒臣願意接手此案,徹查兇手。”

京兆尹見容豫要搶他將功贖罪的機會,正想開口阻止,可他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聽見興賢帝說,“老七,此事交給你去辦,三日之內,朕要見到結果。”

“是,父皇。”容豫心裏鬆了一口氣。

他一直在關注景嫿的動靜,知道景苑遭了刺客,京兆尹又不作爲,他就立即進宮來了。

他想借此機會,接近景嫿。

至於真兇,他已經有了人選,而且,他有信心讓景嫿相信他。

景嫿當然知道容豫的心思,她沒有揭穿他,只淡淡地說了一聲,“多謝皇上,殿下。”

她進宮的目的達到了,便尋了一個理由離開,興賢帝沒有強留,只是讓她每日進宮來請脈。

出了乾坤殿,京兆尹連忙給景嫿道歉,“景門主,先前的事是我怠慢了,還請您海涵。”

景嫿眉目微擡,對於逢高踩低的京兆尹,她沒有半分好眼色。

京兆尹也識趣,見狀灰溜溜地走了。

容豫終於有了單獨和景嫿說話的機會,“景門主初來京城,對京城一定不熟悉吧,不如我請客,請景門主嚐嚐京城的美食,順便,瞭解瞭解昨夜刺客的情況。”

景嫿道,“多謝殿下,不過還是等殿下找到兇手再說。”

容豫聽出景嫿話中之意,是看他能否找到兇手,考察他的能力和誠意。

他心裏一喜,“景門主放心,我一定會盡快找到兇手。”

景嫿點頭,離開。

她回到景苑,才下馬車,守門僕人就稟報,“小姐,凌王來了。”

容雋來了?

景嫿想起昨日救人的事,容雋說要親自登門感謝的。

他還真是說來就來了。

景嫿進府來到前廳,以往熱鬧的院子出奇的安靜。

她擡眸一看,那平時鬧騰的三個崽崽正圍着容雋,他們在下棋。

容雋一身玄衣,更顯威武,霸氣。

只是凌厲的五官少了平時裏的冰冷,嘴角微微卷起,帶着一絲笑意。

像是崖邊迎風而立的松柏,堅毅,溫厚。

景嫿有些意外,這樣的容雋,她是第一次見,和以往的容雋判若兩人。

景羽煊和容雋相對而坐,他身上的沉穩氣息,和容雋有幾分相似。

景菲鸞坐在景羽煊旁邊,景小朝則是趴着的。

“孃親回來了。”景小朝最先發現景嫿,高興地叫出了聲,迅速起身朝景嫿跑來,抓住景嫿的手。

“孃親。”景菲鸞和景羽煊異口同聲地喊道。

“孃親,叔叔下棋好厲害。”景小朝笑道。

“小朝,這是王爺,不能叫叔叔。”景嫿教導景小朝。

“見過王爺,王爺久等了。”景嫿語氣很客氣,且帶着疏離。

容雋望着景嫿的臉,始終無法和記憶中的那張臉重疊,但,曾經的親切感依舊存在。

“是我沒有打招呼就登門,打擾景門主了。”

容雋的聲音很好聽,有些低沉,帶着特別的磁性,讓人聽了很安穩。

他看着景小朝可愛的臉龐說,“叫叔叔挺好,不生分。”

景嫿算了算自己和容雋的輩分,景小朝叫叔叔,這也太不合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