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國師,你師父是誰?

發佈時間: 2025-02-02 16:0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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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容雋站在景嫿身旁的時候,同時喚了他一聲。

景嫿擡眸看向容雋,莞爾一笑,“王爺有事?”

方纔他們都離開了,興賢帝將容雋留了下來,沒有想到,容雋這麼快就追上她了。

“你棋藝如此厲害,師從何人?”容雋問。

景嫿道,“無名。”

“無名?”容雋詫異,“能教出你這樣的高徒,對方怎麼可能連一個名字都沒有?”


“不是,我師父就叫無名。”景嫿解釋。

她的所有本領都是在玄門祕境裏面學得,裏面有一本棋譜,上面標註,棋譜乃無名所著。

自然,她就把無名當做了師父。

容雋喜好下棋,對天下有名的棋者都知曉,可這無名,他確定從未聽說過。

既然對方取這名字,想必是不在乎名利的,他再打聽,就顯得無禮了。

“不知國師可否願意教我下棋?”容雋問。

景嫿有些驚訝容雋會提出這個問題,雖然容雋酷愛下棋,可也不至於如此啊。

“不敢當,若王爺有空,我們可以切磋一下,互相學習。”

景嫿不想和容雋走得太近,容易暴露身份。

但也不能得罪容雋。

容雋也不生氣,“可以,只要到時候國師別嫌棄我煩。”

“不會。”景嫿道。

二人又並肩走了一段路才分開。

“小姐,奴婢覺得,王爺似乎對您很好。”冷月揹着琴,站在景嫿身邊。

景嫿道,“冷月記住,這世間,從不會有無緣無故的好,尤其是像容雋這樣的人。”

“那小姐認爲王爺的目的是什麼?”冷月問。

景嫿想了想,“暫時還沒有想到,容雋太聰明瞭,得慢慢觀察。”

“是,小姐,奴婢會讓人注意凌王動靜的。”冷月又提醒,“小姐,這個月的往生淚您還未收集。”

景嫿摸了摸胸前的琉璃瓶,裏面裝着的是能給她續命的往生淚。

“還沒有遇到那個有緣人。”景嫿道。

二人說着,往景苑而去。

此時,顧太師已經到了太師府。

他將自己最看重的兒子和孫子叫到了書房,也就是顧言諾的父親和弟弟。

他將今日宮中發生的事告訴了眼前的二人,然後又說道,“這景嫿是盯準了我們太師府,你們可有在外面招惹不該招惹的人?”

顧韜先開了口,“父親,您告訴過兒子,如今太師府正在風口浪尖上,兒子行事很小心,不曾招惹過人。”

顧太師點點頭,他倒是相信顧韜的,顧韜過於刻板了些,雖然身爲他的嫡長子,還有一個做了太子妃的女兒,可他的這大半生可謂是碌碌無爲,還不如年紀輕輕的顧彥青。

顧彥青年輕氣盛,“祖父,青兒在這位置上,難免會得罪人,我和國師打過交道,她不像是我得罪的人。”

顧太師眉頭皺得更深了。

他在朝中這數十年,經歷過無數大風大浪,此次和景嫿面對面交鋒,他竟然察覺出了危險。

這是他以往從未有過的危機。

他感覺到景嫿的目的性很強,景嫿在面對他時,身上的殺意簡直令他窒息,彷彿景嫿就是針對他的,甚至是整個太師府。

“你們出去吧,以後做事小心些,別被別人抓住了把柄。”顧太師道。

“是,父親。”

“是,祖父。”顧彥青又問了一句,“祖父,我長姐的救命藥怎麼辦?”

顧太師已經微微閉上了眼睛,“先出去吧。”

“是,祖父。”

顧彥青見狀,便猜到了顧太師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他出了書房,雙拳握得緊緊的,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青兒,你別衝動,你長姐的病,你祖父會想辦法的。”顧韜勸道。

顧彥青十分不滿,“爹,那不僅是我的長姐,更是您的女兒,您怎麼一點都不擔心呢?”

顧韜別過臉,顯得十分懦弱,“我擔心也沒有辦法啊,總不能讓我去國師府上搶吧?”

“搶又如何?”顧彥青怒問,“只要能救我長姐,不說搶國師府,就是殺了國師,我也敢!”

顧韜連忙捂住顧彥青的嘴巴,“不要命了?沒有聽見你祖父說要我們謹言慎行?國師如今是皇上看重的人,這殺……她的話,以後莫要再說出口了。”

顧彥青一把拍開顧韜的手,並將他推開,“爹,您,您可真窩囊!您但凡有點骨氣,我娘也不會……”

他見顧韜低下了頭,心想自己的話說得可能太重了,於是就轉移了話題。

“您怕景嫿,我不怕!我的長姐,我自己來救!”顧彥青說完,從顧韜身邊走過。

過了許久,顧韜才緩緩擡起頭來,他一臉無奈。

書房裏的顧太師又睜開了眼睛,“來人!”

“主人,您有何吩咐?”

“查景嫿!”

“是!”

景嫿在朝堂上把顧太師氣得吐血的消息不脛而走,傳到太子府,容珩正在陪顧言諾作畫。

他們在畫荷花,就差最後一瓣花瓣就畫好了。

這時林善進來,將今天的事詳細稟報。

當聽到顧太師吐血時,顧言諾手中的畫筆瞬間驚落,連忙問道,“我祖父可有事?”

“太子妃放心,太師沒事,已經救過來了。”林善回答。

“諾兒,別怕。”容珩扶着顧言諾,滿臉心疼,都是該死的景嫿讓他的諾兒受了驚。

“你先出去,打探到什麼消息立刻來報。”容珩對林善道。

“是,殿下。”

容珩又摟着顧言諾好生安慰了一番,顧言諾的情緒才穩定下來。

顧言諾起身,看着那幅荷花,“殿下,畫毀了!”

“無妨,再畫一幅即可。”容珩道。

“再畫多少幅荷花,也無法代替畫這幅荷花時的心境了。”顧言諾語氣難掩悲傷。

她想到景嫿,眼裏閃過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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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景嫿不死,我們生活永遠得不到安寧。”

“這我當然知道,但要想殺景嫿,太難了。”容珩想到上一次葬送在景嫿手中的精英暗衛,就不免有些心疼。

培養一個精英暗衛,會消耗大量的人力,財力。

“殿下,您如今被困在府裏,施展不開拳腳,得想個辦法出去。”顧言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