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還在禁足時,顧言諾提出可以利用太后壽辰這個機會解除禁足。
他聽信了顧言諾的建議,就開始籌劃送什麼禮物討好太后。
景嫿得到這個消息以後,就把這件事告訴了容豫。
接着,就在容珩苦苦思索送禮之事的時候,他得到消息,天靈草出現了。
由於他常年給顧言諾買補品,自然知道天靈草爲何物。
當他興高采烈花重金買下天靈草以後,還不知道這是景嫿和容豫設下的陷阱。
以至於他在壽宴上醜態百出。
現在世人皆知,堂堂一國太子,竟然被人給欺騙了,智商堪憂。
而且,他被太后直接攆出壽宴,這將是他一生的恥辱,永遠也無法抹去。
“殿下,如今太子丟醜,在皇上心裏的地位將會一落千丈,你應抓住這個機會,扶搖而上。”景嫿提醒。
容豫一臉欣喜,“還請國師指點。”
“皇上今夜和我提及了鴻瀚書院山長的人選,我推薦了成隋。”景嫿道。
“成隋?”容豫重複了一遍,“此人是個人才,但是,心氣太高了,就連顧太師想要拉攏他,都被他拒絕了。”
“殿下怎麼拿自己和顧太師比呢?”景嫿問。
容豫一愣,隨即又明白了景嫿話中的意思,他笑意更濃,“多謝國師對我的信任和看重。”
“也希望殿下不要讓我失望。”景嫿道。
“那是當然,他日我若登上至尊之位,國師所求,我皆應。”容豫信誓旦旦地保證。
“殿下今日之話,我記住了。”景嫿道,“天色已晚,殿下請回吧。”
“叨擾了,告辭。”容豫起身,語氣客氣。
他重新戴上斗笠,又處於一片黑暗中,帶着隨從,二人出了景苑。
“殿下,這國師當真是厲害,如果不是國師幫忙,這一次,我們真是拿太子沒有辦法。”
“得玄門門主得天下,這不是謠言,幸好,玄門門主已歸於我麾下!”容豫語氣裏充滿了野心。
他走進了一輛普通的馬車,爲了不暴露身份,他來景苑,十分小心。
三個崽崽已然入睡,景嫿不放心,等容豫走了以後,她連忙進屋去瞧。
“孃親,喫。”是景小朝的聲音。
景嫿以爲景小朝醒了,她連忙走到牀邊,結果一看,景小朝睡得正香呢,剛剛只是在說夢話。
估計是夢到什麼好喫的東西了,他吧唧着小嘴,嘴角還有笑容。
景嫿微微一笑。
景小朝吧唧夠了,然後翻了一個身,抱着景羽煊的手臂,將頭捱了上去,睡得更香了。
景羽煊在睡夢中,感覺到景小朝靠在他手臂上,他本能地把頭往景小朝這邊靠了靠,兄弟二人,相互依偎。
景嫿在二人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然後理了理被角,悄悄出去。
她去另外一個房間看景菲鸞。
景菲鸞是女孩子,她單獨一個人睡一個房間。
她一進屋,景菲鸞就醒了。
“孃親,您回來了。”
“吵醒你了?”景嫿溫柔地問。
“我一直沒睡,在等孃親回來。”景菲鸞聲音軟軟糯糯的。
景嫿的心都融化了。
“快睡,孃親陪着你。”景嫿拉着景菲鸞的手,輕言細語地哄着。
“孃親,我不想睡,我想和您說說話。”景菲鸞難得撒嬌。
“好。”景嫿坐在牀邊,半摟着景菲鸞,伸手將景菲鸞擋住眼睛的頭髮扒開,“鸞鸞想和孃親說什麼啊?”
“我想說……”景菲鸞和景嫿說了會話,說着說着就睡着了。
景嫿洗漱完畢時,已到凌晨。
此時,萬家燈滅,世人已進入夢鄉,可,太子府,依舊燈火通明。
顧言諾躺在牀上,雙目緊閉,京城有名的大夫都被請來了,可他們用盡了辦法,也沒法讓顧言諾醒來。
“殿下,我們真的盡力了。”一御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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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興賢帝並沒有爲難,還讓御醫來救治顧言諾。
容珩大發雷霆,“救不活太子妃,你們都得陪葬!”
大夫們不敢反駁,都低着頭,瑟瑟發抖。
顧太師站在一旁,彷彿瞬間蒼老了十歲,他負手而立,站在窗戶旁,看着院子裏。
他在祈禱,祈禱他們尋找的大夫能夠儘快趕到,救活顧言諾,就是救了太師府。
他的孫輩中,顧言諾是最有出息的,所以,他精心培養,讓顧言諾成爲了太子妃。
可他沒有想到,顧言諾如此命薄,難道真是天要亡他太師府嗎?
他聽到容珩發怒,忙轉過頭來,“殿下息怒,就算殺了他們,也救不了諾兒。”
容珩滿臉沮喪,感覺到特別無助,絕望。
原本顧言諾是有救的,只要有三生花,她的病就能痊癒。
他的諾兒就能活下去,他們要白頭到老的。
可是,景嫿霸佔着三生花,一點也不分給他。
就連興賢帝也心狠,明知顧言諾需要三生花,可他卻從不下令讓景嫿交出三生花。
在這一刻,容珩恨景嫿,更恨興賢帝。
他的痛苦每加深一分,憤恨就增加一分。
容珩悲痛到傷心處,掄起拳頭重重地捶在牆壁上,頓時,手背鮮血直流。
“殿下!”顧太師驚呼,“您這又是何苦呢?”
“還愣着做什麼?給殿下治傷啊!”顧太師吼那些大夫。
大夫們慌忙走到容珩面前,爭先恐後地爲他包紮傷口。
就在這時,顧彥青的聲音在院子裏響起。
“神醫來了!神醫來了!”
他聲音落下時,人已經進了屋。
容珩顧不得手上的傷,衝到顧彥青面前,和顧太師幾乎同時問出,“神醫在哪裏?”
顧彥青看着眼前二人說道,“神醫有一個要求,他要先見太子殿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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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容珩有些驚訝。
“是的。”顧彥青道。
容珩沒有猶豫,邊走出門去邊說,“請神醫到書房來。”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容珩再次回來,他臉上的表情已經變了,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變得信心滿滿。
他清退房間裏的人,然後對着門外說,“神醫,請進。”
這時,一人邁步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