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彥青是帶着侍衛來的,他下完命令,向後一招手,侍衛立刻衝上來,將景嫿團團圍住。
景嫿一臉淡定,冷眼看着顧彥青,“顧彥青,上一次在天香樓,你就是如此是非不分,沒有想到你還不長教訓,那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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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彥青想起上次他被容雋教訓的事,心裏更恨了,他不關心真相,他只要景嫿死!
“拿下!”
景嫿還沒有動手,冷月就開口了,“想綁我家小姐,找死!”
她拔出手中的長劍,迅速一揮,離得近兒的兩個侍衛瞬間倒地。
她再一個飛身,將剩下幾人全部踢倒在地,手中的劍指着那些侍衛,“誰想死就繼續來!”
那些侍衛或多或少都受了點傷,根本沒有體力爬起來再繼續戰鬥,都躺在地上打滾哀嚎。
其餘衆人看傻眼了,尤其是顧言諾和顧彥青,他們沒有想到冷月武藝如此高超。
時間不等人,必須快刀斬亂麻。
顧彥青擔心再拖延下去會引起其他變故,他提着劍快步向景嫿走來,正揮劍開始進攻時,一個小小的身影奔到景嫿面前,聲音洪亮而冰冷,“不許傷害我孃親!”
是景羽煊!
“壞人,你打我孃親,我就打你!”景菲鸞慢後一步過來,和景羽煊並肩而立。
兄妹二人,目光堅定,氣勢洶洶,以幼小的身軀作牆,將景嫿護在身後。
最後跑過來的是景小朝,他直接跑到顧彥青面前,跳起來,將手中的糕點砸到顧彥青臉上。
“敢打我孃親,我讓我叔叔來收拾你!”景小朝雙手叉腰,又兇又霸道。
方纔景嫿從馬車上下來以後,三兄妹是由車伕陪着的。
可見到景嫿被欺負,三兄妹不顧一切地衝了上來。
他們要保護自己的孃親。
景嫿見此情景,感動又心疼,她只能在第一時間將離自己比較近的景羽煊和景菲鸞護在身後。
顧彥青的眼睛被糕點砸中,頓時擊爆了他心中的怒火。
他一腳踢在景小朝身上,嘴裏罵道,“小雜種!敢打我?我打死你!”
他的腳還未碰到景小朝的衣裳,景小朝已經落到了景嫿的懷裏。
景嫿一手抱着景小朝,一手抓住顧彥青的手腕,一個反手,再一腳踢在顧彥青的膝蓋上。
剎那間,顧彥青雙腿跪地,骨頭髮出“咔嚓”一聲脆響。
是骨頭斷了!
景嫿聲如寒冰,“雜種,你罵誰呢?”
突如其來的劇痛,迫使顧彥青直接大喊出聲。
他咬緊牙關,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疼痛上,根本沒有注意到景嫿話裏的陷阱,脫口回答,“雜種罵的就是你!”
周圍人鬨堂大笑,顧彥青才恍然大悟,他上當了!
“你……”
他話未出口,就被景嫿狠狠地踢了一腳,頓時在地上滾了幾圈。
“你不是要打死我兒子?你起來啊,雜種!”景嫿怒罵道。
顧彥青現在覺得自己渾身的骨頭都散架了,哪裏還有力氣反擊。
他從未想過,景嫿的爆發力如此強大,他身爲都統,竟然敵不過景嫿一招。
顧言諾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
她原本是將希望寄託在顧彥青身上的,希望顧彥青能將景嫿帶走,甚至連這殺人的事也能成功栽贓到景嫿身上。
但是她發現她想錯了。
此時的顧彥青已經處於劣勢,她再無法躲避,直接衝到顧彥青面前,朝景嫿大喊。
“景嫿,你身爲國師,就是如此草菅人命的?”
景嫿冷笑,“打到你弟弟就是草菅人命,你弟弟打別人的時候就是理所應當,是嗎?”
顧言諾啞口無言。
景嫿繼續說道,“如果太子妃剛剛撞死了人就承認了,你弟弟又怎麼會被打呢?”
顧言諾一時語塞。
就在這時,一道急切的聲音傳來,“諾兒!”
是容珩來了。
顧言諾見到容珩,不僅沒有像往常一樣撲倒在他的懷裏,而是不停往後退。
她很害怕容珩看到她的臉。
容珩不知情,連忙上前拉住顧言諾的手,“你的病纔好,你要去哪裏?”
他是去院子裏找顧言諾,才發現她不見了,一問才知道她出去了。
聽下人說顧言諾出門時是戴着面紗的,有些不正常,他很擔心,就追了上來。
顧言諾現在心煩意亂,撞死人的事,她臉毀容的事,每一件都足以讓容珩厭惡她,她滿心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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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很快就冷靜下來。
“殿下,諾兒做錯了事。”顧言諾兩眼一紅,眼睛一閉,擠出了兩行清淚。
“剛剛我們的馬車在街道上走得好好的,突然一個人像發了瘋似的撞了過來,結果她就被撞暈了。”
容珩心疼得不行,安慰道,“諾兒,這不是你的錯,你不用自責,人呢?在哪裏?我們送去醫館看看。”
他在民間的風評很好,世人皆稱太子仁德寬厚。
所以在衆目睽睽之下,他也將自己的形象維護得很好,撞了人,就送醫。
顧言諾道,“人在那裏躺着的,已經死了。”
“不過不是被馬車撞死的,而是國師見死不救,還用琴音殺了她!”
“殿下,這婦人好生命苦啊,您一定要替她做主。”
景嫿看着顧言諾演戲,不禁背脊發涼。
短短几句話,顧言諾就將她自己從一個肇事者變成了無辜的人,甚至還是爲死者求公道的好人。
如此擅長演戲的顧言諾,當年才能成功騙過她。
容珩方纔也見到景嫿了,不過他心裏記掛着顧言諾,就先問了顧言諾。
此時聽了顧言諾所言,他走到景嫿面前,“來人,把國師綁起來,送官!”
“誰敢綁國師?!”又一道威嚴霸氣的聲音從人羣外傳來。
聲音落下,人羣自動散開一條道,容雋一身軍裝,面色冷峻,彷彿披着光而來。
他目光最先落到景嫿身上,見她安然無恙,他心微微落下。
又見那三個崽崽也沒事,他終於舒了一口氣。
“見過皇叔。”容珩行禮。
其他人也給容雋行禮。
景小朝邁着小短腿跑到容雋面前,仰着頭告狀,“叔叔,他們欺負我孃親,還罵我是雜種!”
容雋面色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