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昭月被這麼一扔,劇痛瞬間襲滿全身,渾身骨頭像是散架了一樣。
她忍着痛意擡眸看向大門,破口大罵,“謝承霖,總有一日,我一定讓你不得好死!”
她的罵聲只有她自己聽見,此時的大門已經轟的一聲被關上了。
“啊!”
燕昭月發瘋似的咆哮,雙拳狠狠地捶着地面,眼中翻滾着滔天的恨意。
她不甘心!
可是,她現在又什麼都做不了,內心充滿了絕望。
“燕小姐。”
這時,身後傳來一道聲音,燕昭月擡眸一看,是個不認識的女子。
女子道,“我家主子要見你。”
“你是誰?”燕昭月問。
女子沒有直接回答她,“見到我家主子你就知道了。”
她說完將燕昭月扶上了馬車,馬車啓動,不到半個時辰,燕昭月就到了一個陌生的院子。
“燕小姐,我帶你去梳妝。”
梳妝完以後,女子將她帶到了一個房門口。
“燕小姐,我家主子在裏面等你,你自己進去。”女子說完轉身就走。
燕昭月環顧四周,深吸口氣,如今,她已經一無所有了,只要能活着,無論前面是龍潭虎穴,她都要去。
她推開房門,看到桌旁坐着的人,當場愣住了。
“怎麼是你?”
“怎麼不能是我?”謝承軒端着酒杯,仔細打量着燕昭月。
經歷過懷孕生子的燕昭月,還是一如既往的美。
“四殿下,你見我作甚?”燕昭月問。
謝承軒一臉認真,“幫你復仇。”
“幫我?”燕昭月指着自己,一臉疑惑,“爲什麼?”
她已經一無所有了,沒有可利用的價值。
“燕小姐,你做我的女人,我幫你復仇,如何?”謝承軒欺身向前。
燕昭月向後一退,她以爲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像謝承軒這樣的人又不缺女人,怎麼會要她?
接着,她想起那日和謝承軒喫飯的情景,“你喜歡我?”
她不敢聽謝承軒的答案,又連忙道,“我答應你,只要你能幫我復仇,我什麼都願意做。”
說完,她就要開始脫衣裳。
謝承軒連忙制止了她,“來日方長,你還在坐月子,等你養好身體。”
燕昭月一臉驚愕,關心她身體的人竟然是一個和她毫不相干的人。
“這裏是我的私宅,沒有人知道,你就在這裏,別出去拋頭露面,等有需要的時候我會來找你。”
謝承軒叮囑完起身離開,他是喜歡燕昭月,但,他的初心從未改變,他要的是整個天下。
如今的燕昭月恨極了謝承霖,會是一把好劍,他要利用燕昭月對付謝承霖。
燕重厚一死,與他有牽涉的人,直接被一併處理。
一時之間,京城陷入了壓抑的氛圍。
九月初三。
沈顏帶着參加比賽的成員動身,前往滄月國參加比賽。
滄月國是九州實力排名第二的國家,與大秦國中間隔着一個飛雪國。
此行路途遙遠,沈顏一行人不敢有任何耽擱,一路馬不停蹄,疾馳而去。
沈顏一走,京城又開始躁動了。
寧國公府。
“國公爺,佑寧公主走了,我們是不是可以行動了?”心腹問。
“行動?”
寧正荀一臉冷意,“今時不同往日,佑寧公主雖然走了,凌王卻還在京城。”
“晏公子跟隨佑寧公主參賽去了,就留凌王一人,何須畏懼?”心腹不以爲然。
寧正荀冷哼一聲,“你可別小瞧凌王,無論是才智謀略,還是武藝,如今的凌王都不輸當年的鎮南王。”
“當年民間流傳一句話,只要有鎮南王在,大秦可永保安寧。如今的凌王早已不是曾經那個紈絝了,我們得小心行事。”寧正荀意味深長。
“是,國公爺,那我們下一步該如何?”心腹問。
“燕重厚一死,我們少了一大助力,必須重新扶持新勢力來幫我們。”寧正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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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爺是有計劃了?”心腹問。
寧正荀沒有回答,擡眸,目光似乎已經穿過了京城,直到遠方。
十月十五。
沈顏一行人抵達滄月都城,洛城。
滄月國有專門負責接待九州各國來參賽的人員。
負責人將沈顏他們帶到落腳的地方就離開了。
“終於到了,諸位,你們有的人是第一次來滄月,可能不瞭解滄月,現在,我就帶着大家去長長見識,大家要玩得盡興,喫得盡興,如此才能不枉此行。”
謝辰嘉拍着手,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她落落大方,滿臉笑意,像是一個領頭人一樣。
到了新地方,自然要出去逛逛,領略滄月的風土人情,學習他們的優秀文化,嘗一下他們特有的美食。
此次大秦來滄月參賽的人一共有七人,不包括各自帶的隨從。
沈顏,謝辰嘉,晏清要參加單人賽,他們三人加上盧飛要參加團體賽,另外三人是替補。
這其中,沈顏,晏清,還有另外兩個替補是第一次來滄月。
而且,其他幾人都是過去曾參加比賽的人。
他們此次的領隊是沈顏,謝辰嘉這麼說,直接是對沈顏的不敬。
她話音落下,沒有一個人回答她,都望向沈顏。
就算謝辰嘉是正宗的皇室血脈,她如今在大秦的地位也比不上沈顏。
“佑寧公主,抱歉,我忘了你纔是領隊,我只是以爲自己來過滄月,又參加過比賽,比較熟悉這裏,就情不自禁的想帶他們去看看。”
謝辰嘉一臉歉疚,“佑寧公主,你看我都道歉了,你不會這麼小氣,生氣了吧?”
“你說什麼?”沈顏挑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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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謝辰嘉一臉茫然,合着她方纔說了這麼多,沈顏根本沒有聽見。
這樣的忽視比狠狠懟她幾句還要讓她丟面子。
她尷尬一笑,“公主沒有聽到就算了。”
沈顏神情淡然,“我不介意你再說一遍。”
謝辰嘉腳趾頭都抓緊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哪裏敢再說一遍,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沈顏盯着謝辰嘉,見她不敢說話,她纔開口道,“諸位,我們是來比賽的,不是來遊玩的。比賽爲重,遊玩次之,還有比比賽更重要的是你們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