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汐一直沒有開口,就安靜地坐在一旁,聽着主持和蕭景齊說着閒話。
過了一會兒,主持問紀南汐,“安南郡主,你要問我什麼就問吧。”
紀南汐心裏一驚,她的確有事要問主持。
不過,這件事連蕭景齊都不知道,主持又是怎麼知道的?
“安南郡主不必好奇我是如何知道的。”主持神情平靜地說。
紀南汐是一個很淡定的人,但她都已經無法淡定了。
她知道普隱寺很出名,坊間的傳言還要神奇一些,說普隱寺的主持是神仙轉世。
她也是慕名而來。
連穿越這種事都發生在她的身上了,就算主持是神仙轉世,那也可以理解。
“王爺,我新得了一本兵書,放在禪房的,你看看你喜不喜歡。”主持道。
蕭景齊沒有想到把他支開的會使主持。
而且,紀南汐要問主持的事,他在這之前也是不知道的。
不過,他早就不會做那刨根問底的人了,只要紀南汐在他身邊,她身上有任何的祕密他都能接受。
其實,他已經發現了異常。
紀南汐在短短五年時間,從曾經一個連百家姓都背不完的人,一躍成爲天下奇才。
而且,她會的不僅僅只是一個方面。
能教出紀南汐這樣人的師父,他都不敢想象這師父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還有一種可能,這個所謂的師父根本不存在。
祕密還是在紀南汐身上。
可他不會去挖掘,他只想守護好紀南汐,保護好她。
聽到主持所言,蕭景齊道了一句,“兵書啊,我喜歡,我這就去瞧瞧。”.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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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走,房間裏就只剩下紀南汐和主持了。
“安南郡主,你是不是很疑惑,我爲什麼知道你的目的?爲什麼支開秦王?”主持問。
紀南汐點頭。
主持道,“天機不可泄露。”
紀南汐沒有再追問,她直接拿出玉佩,放在主持面前。
這玉佩是她在二十三世紀出生的時候,一個高僧送給她的。
上面刻得有詩。
主持拿起那玉佩,念出上面的詩句:“混沌初開萬物始,善惡初現分兩極。”
“主持,這詩何解?和我有何關係?”紀南汐問。
她曾查過不少資料,但是,都沒有關於這兩句詩的解釋。
而那個送她玉佩的高僧,她也再沒有遇見過。
既然是高僧送的,那同爲高僧的主持應該會知道,雖然時空不同,但文化大抵是相同的。
無奈之下,她纔來到了這裏。
主持告訴紀南汐,“這裏的祕密不是我能窺探的。”
紀南汐眉目一皺,她覺得這主持話裏有深意。
連主持都不能窺探的祕密,那是什麼樣的天機?
這天機爲何會出現在她身上?
“安南郡主,時機一到,你會知道的。”主持又說了一句,他起身,從身後的格子裏拿出一個盒子,取出一塊玉佩遞給紀南汐。
“安南郡主,物歸原主。”
“物歸原主?”紀南汐問。
“是的,你手裏的玉佩和這塊玉佩是一對。”主持說道。
紀南汐低頭一看,主持現在給她的玉佩上面也有兩行字。
天光墟影,宇宙無極。
主持繼續解釋,“安南郡主先前那塊玉佩來自未來,我手裏這塊玉佩來自過去。我們歷代主持都會得到一個命令,就是當拿着未來玉佩的主人到來,就要把我手裏的玉佩交出去。”
“那如果今天來的不是我,而是其他的人拿着玉佩來的呢?”紀南汐問。
“不可能。”主持毫不猶豫地說。
“爲何?”紀南汐追問。
“一切都是命定的,這玉佩就是你的,最後一定會到你的手上,來這裏的,只能是你。”
主持道,“安南郡主,我以前沒有見過你,我卻能一眼識破你,並且知道你有事要問我,我說的話,你應該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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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南汐沉默。
她拿着兩塊玉佩,對着光,默默看着玉佩上面的字,心底彷彿有聲音在召喚她一樣。
她回答主持,“我信你。”
“安南郡主,後會有期。”主持道。
“這就要攆我走啊?”紀南汐問。
主持道,“我們還會見面的。”
“好,多謝。”紀南汐起身,她正想問主持蕭景齊在哪裏,她去找他。
主持彷彿知道她要問什麼似的,主動開口,“王爺已經在山門口等你了。”
紀南汐告別主持,來到山門口,見蕭景齊果然在那裏等她。
“你不是在禪房看兵書,怎麼知道我要出來了?”紀南汐問。
“小沙彌告訴我的,說主持已經提前告訴了他時間,讓他到了時候就提醒我。”蕭景齊道。
“你這主持朋友一向這麼神機妙算?”紀南汐問。
“有時候我沒有寫信告訴他我要來,但等我到了的時候,他已經煮好茶等我了。”蕭景齊道,“至於其他泄露天機的事,我們甚少談論。”
他也沒有問紀南汐剛剛她和主持在屋裏說了什麼。
紀南汐也不說。
這件事她都還沒有理清楚,說出來也沒有意義。
索性等真相大白的時候,她再告訴蕭景齊。
二人回到住處,已經天亮了。
他們又玩到了午時才啓程回京。
抵達京城時,天都快黑了。
紀南汐一回到神仙居,就將自己關在了書房。
現在,她的面前擺着兩個盒子,兩塊玉佩。
兩個盒子分別來自她的娘和外祖父。
兩塊玉佩分別來自未來和過去。
但這些東西都是她的。
她又偏偏什麼都不記得了。
這個時候,她想起了夜拾。
如果盒子裏裝的是時間,她打開時間,是不是就知道了她身上的祕密。
可她把盒子和玉佩都找遍了,依舊沒有找到打開盒子的辦法。
她想了想,就把盒子和玉佩給鎖上了。
第二天,紀南汐上完課,進宮見嘉盛帝。
在宮道上遇到了賢王,冷寬也跟在賢王身邊的。
“安南郡主。”賢王主動打招呼,“你最近不忙啊,聽說還出去遊玩了。”
“王爺倒是挺關注我。”紀南汐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
“哈哈!”賢王道,“安南郡主是皇兄的得意之臣,我自然要關心關心。”
紀南汐客氣而疏離,“多謝王爺,不知王爺何時離京,我好送送王爺。”
賢王笑容僵住,“怎麼?皇兄都沒有讓我走,安南郡主還想讓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