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嫿聞言和容雋相視一眼,二人心裏都震驚不已。
他們知道太后在進宮以前有一個情郎,但卻不知她竟然還生下了一個女兒。
若宸太妃所言屬實,對太后的確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而且,景嫿隱約覺得,她一直在找的那個關於太后爲何指使陳老-兵阻止她剿匪的答案,似乎有了眉目。
“太妃娘娘,此事你是如何知曉的?”景嫿得確定這件事的真實性。
不然,宸太妃隨口胡謅一個祕密,利用她對付太后,她就成冤大頭了。
宸太妃也知道景嫿在懷疑她說的祕密的真實性。
既然她要和景嫿合作,就得拿出誠意,而且,不能玩心計。
像景嫿和容雋這樣的人,不是別人耍詭計能玩弄的。
“祁兒偷聽到的。”宸太妃將事情原委道給景嫿和容雋聽。
“之前我生病了,祁兒去請太醫,可沒有太醫願意來給我看病,祁兒就去求太后,慈寧宮有人守着,祁兒進不去,就從一旁的狗洞裏面鑽進去,然後偷聽到了這個祕密。”
幸好當時容祁反應得快,告訴太后,請求太后讓太醫給宸太妃看病,又因爲宸太妃的確是生病了,太后纔沒有起疑心。
“太妃娘娘,後來太醫給您瞧過了沒有?”景嫿問。
“瞧過了,太醫說是不治之症,沒有多少日子了。”宸太妃神情一暗。
“母妃。”容祁聲音哽咽。
“太妃娘娘,讓臣給您把脈吧。”景嫿道。
“有勞凌王妃。”宸太妃滿臉感激。
景嫿上前給宸太妃把脈,她眉目一皺,依照脈象來看,宸太妃的確沒有多少日子可活了。
怕是想把容祁照顧到十歲的願望都無法實現。
“太妃娘娘,您中毒了!”景嫿道。
“什麼?”宸太妃滿臉震驚。
“依照您的症狀來看,您中毒已久,至少三月有餘。”景嫿解釋,“此毒名爲玉碎,中了玉碎以後的症狀,就和肺癆的症狀很相似,如果不仔細查看,就會把玉碎之毒診斷爲肺癆。”
宸太妃臉上的表情已經由震驚變成了憤怒,“是誰這麼狠毒?要給我下這樣的毒!”
“太妃娘娘,中毒的事您可以慢慢查,眼下最重要的是幫您解毒。”景嫿取出隨身攜帶的銀針給宸太妃施針。
“凌王妃,這毒能徹底解除嗎?”宸太妃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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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景嫿一邊施針一邊道,“等臣施針完再給您寫一個藥方子,您按照方子上的藥服用,不出一月就能好。”
“多謝凌王妃。”宸太妃吩咐容祁,“祁兒,去準備筆墨紙。”
“是。”容祁很聽話地離開。
過了片刻。
景嫿施針完畢,又給宸太妃寫了藥方子。
“太妃娘娘,若無事我們就告辭了。”景嫿道。
“好,我也不留你們了,祁兒,替母妃送送你皇叔皇嬸。”宸太妃道。
“是。”容祁來到景嫿和容雋面前,“皇叔,皇嬸,請。”
景嫿和容雋離開了清平宮後,容祁就返了回來。
“母妃,他們已經走了。”此時的容祁已經換了一個模樣,目光銳利,而且隱隱中還透出一股狠勁,與方纔木訥,氣死沉沉的樣子判若兩人。
宸太妃坐在木椅之上,面色雖然依舊蒼白,卻沒有方纔那要死不活的樣子。
她將手中的藥方子緩緩撕得粉碎,然後淡聲對容祁道,“祁兒,以後見着你皇叔皇嬸,可要恭恭敬敬的,別學你皇兄過河拆橋!”
“是,母妃,兒臣一定做得比皇兄好。”容祁的嘴角漸漸浮現出一絲不符合他年齡的冷笑。
那笑容陰森得很,令人毛骨悚然。
走在去慈寧宮路上的景嫿和容雋還不知道宸太妃母子的詭計。
“嫿嫿,你如何看待宸太妃說的話?”容雋問。
“她說的可能是實話,只是,她有私心,她想留在京城肯定有野心,不然,安安心心去封地過平穩日子多好。她說去封地危險,難道留在宮裏就不危險了嗎?”
景嫿對宸太妃沒有完全的信任,“她想利用我們對付太后,我們和太后兩敗俱傷,她好坐收漁翁之利,真是好算盤啊。”
“果然什麼都瞞不住我的嫿嫿。”容雋笑道。
“也瞞不住我的夫君呀,你不是也看出來了?”景嫿問。
容雋笑而不答。
景嫿語氣突然變得嚴肅,“阿雋,我覺得容祁有問題。”
“什麼問題?”容雋問。
景嫿道,“他剛剛跪下的時候我伸手扶了他,我摸到了他的脈搏,骨骼,他的身體和他的年齡不相符合。”
“那你懷疑是什麼原因?”容雋問。
景嫿搖頭,“現在還說不好,只能觀察看看。”
“好。”
二人說話間已經到了慈寧宮門口。
擡眼一看,慈寧宮大門緊閉。
青天白日的慈寧宮怎麼可能關着大門,怕不是因爲知道他們要來,所以故意關着大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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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故意給他們難堪!
容雋臉色一冷,轉身牽着景嫿的手就走,“我們走!”
他是不想來的,昨天他們成親,太后連賀禮都沒有送。
但是,按照規矩他們應該來。
如果不來,太后藉機生事,到時候世人會指責景嫿,受委屈的也是景嫿。
吱呀!
正在這時,緊閉的大門被突然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