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公公以前都沒有覺得有什麼,可是剛剛聽了景嫿的話,現在又聽到陳心嬌最先提到的竟然是容豫,他不禁有些懷疑,興許,景嫿說得都是真的。
“皇后娘娘不必擔心,皇上和安王都很好。奴才只是帶貴枝去問話。”陳公公看着貴枝,“走吧。”
貴枝立即跟着陳公公走。
陳心嬌道,“我也要去。”
陳公公不能阻止陳心嬌,也就隨她了。
片刻以後,貴枝被帶到了城樓上,她給衆人見了禮。
陳心嬌看到眼前的情景,心都涼了一半。
她的目光落在容豫的身上,見容豫沒有受傷,她懸着的心才落了下來。
可當她看到容皓斷了的胳膊時,瞬間變了臉色,然後向容皓撲了過去。
“皇上,你的手臂這是怎麼回事?到底是誰傷了你,臣妾要找她拼命!”
陳心嬌哭得好不傷心。
容皓滿臉感動,他伸手替陳心嬌擦着眼淚,柔聲安慰道——
“心兒別哭,沒事,不用擔心,你這一哭把朕的心都給哭碎了。”
容皓說完又看向景嫿,“凌王妃,你看到沒有,心兒是真的關心朕,見到朕受傷的手臂,你們有誰哭了?你們有誰真正的關心過朕?又有誰爲朕流過一滴眼淚?”
面對容皓的質問,景嫿一笑而過,諷刺的回答,“戲演的不錯。”
“凌王妃,你是什麼意思?”陳心嬌問。
“我什麼意思皇后娘娘很快就知道了。”景嫿開口問貴枝,“貴枝,你是皇后娘娘的貼身侍女,你來告訴大家,皇后娘娘和安王是什麼關係?”
景嫿話音一落,陳心嬌瞬間發飆了。
“凌王妃,你到底什麼意思?你在誣陷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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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心嬌又怒又氣,她邊哭邊說,“皇上,你要爲臣妾做主呀,凌王妃簡直欺人太甚,臣妾是您的皇后,她怎麼可以如此誣陷臣妾和安王?”
容皓又柔聲安慰,“心兒別急,朕會爲你做主的,貴枝是你的貼身宮女,她會如實說的。人正不怕影子歪,很快就能證明你是清白的。”
他說完再次警告景嫿,“凌王妃,如果貴枝的話證明你是誣陷皇后的,那你就從這城樓上跳下去,不然,朕滅你凌王府滿門!”
“可以!”景嫿毫不猶豫的答應,“皇上,如果事實證明皇后娘娘和安王有染,那就讓皇后娘娘從這城樓上跳下去,同樣,還要滅了她陳將軍府滿門!”
“我不同意!”陳心嬌大喊,“凌王妃,是皇上和你打的賭,你扯我做什麼?”
“皇后娘娘心虛什麼,既然是打賭,那彼此雙方都得下賭注,我都不怕皇后娘娘怕什麼?難不成皇后娘娘是做賊心虛?”景嫿問。
話說到這裏,陳心嬌再無退路。
她知道,今天這個局是不可能矇混過關了。
她咬了咬牙,“賭就賭!”
她看着貴枝,“貴枝,如實說,別怕凌王妃,我們自小一起長大,情同姐妹,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我們說好有難同當有福同享的,等這一關過去,我就向皇上請旨,封你爲我的義妹。”
公然收買貴枝,不知道陳心嬌是被容皓慣壞了,還是情急之下,亂了分寸,做出如此愚蠢的事來。
景嫿都看得氣笑了。
貴枝反問,“皇后娘娘,你是在拿奴婢的家人威脅奴婢?還是在用你義妹的身份收買奴婢?”
陳心嬌大驚失色,突然拔高聲音,“貴枝,你在說什麼呢?我是你家小姐,你別被壞人嚇壞了心智,胡說八道!”
“皇后娘娘,奴婢沒有胡說八道,奴婢說的都是實話!”貴枝道。
陳心嬌還想說什麼,被景嫿打斷。
“貴枝,你告訴皇上,你家皇后娘娘和安王是什麼關係?”
陳心嬌得心都提到了嗓子處。
容豫臉色陰沉,心跳加速。
容皓倒是很鎮定,他很相信陳心嬌,最重要的是他日夜和陳心嬌廝守在一起,陳心嬌有沒有二心,他自認爲一清二楚。
貴枝毫不猶豫地回答,“安王是皇后娘娘的心上人,他們經常一起相會,每一次他們見面都會把我們下人趕出去,而且每一次他們見面都是在晚上……”
“胡說!”
不等貴枝說完,陳心嬌就打斷了貴枝的話,她衝了過去,掄起手掌就要打貴枝的臉,“你這踐婢,誰讓你這麼誣陷本宮的?本宮待你不薄,你爲何要害本宮?本宮今天要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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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心嬌的手還沒有碰到貴枝的臉,就被景嫿給抓住了。
景嫿握住她的手腕,將她往後一推,冷着臉說道,“皇后娘娘,我們這麼多人都看着呢,你那些骯髒的事兒被揭穿就要殺人滅口嗎?”
陳心嬌身上是有武藝的,可她剛剛被景嫿抓住手腕的時候全然動不了。
她不禁暗道景嫿的武藝實在太高了。
容皓已經變了臉色。
容豫立即跪下道,“皇上,你別聽別人胡說八道,這個踐婢肯定被凌王妃給收買了,她說的話不可信。”
陳心嬌也跪了下來,她雙手搭在容皓的膝蓋上,淚雨如下,“皇上,你一定要爲臣妾做主啊,如果連你都不相信臣妾的話,臣妾還不如死了的好。”
容皓只是死死地盯着陳心嬌,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在這一瞬間,他彷彿已經傻掉了。
陳心嬌見狀,伸手指着城樓,“皇上您說句話呀,如果你不能爲臣妾做主,臣妾就從這城樓上跳下去以證清白!”
容皓的目光開始聚焦,他看着陳心嬌,“貴枝說的都是真的嗎?”
陳心嬌矢口否認,“當然不是。她早就背叛了臣妾,她現在是凌王妃的人,皇上,你別信她的話。”
“貴枝是你的陪嫁,是和你一起長大的人,她怎麼會背叛你?”容皓問。
“看來皇上是不相信臣妾了,那臣妾就自證清白吧。”陳心嬌站起身來,跑向城樓旁邊,正欲向下跳。
可這時,她見容皓沒有過來拉她,而是依舊在那裏坐着,一動不動的看着她,彷彿在看她敢不敢跳。
她當然不敢跳。
她已經邁出的腳迅速收了回來。
同時,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滿臉悲傷的向容皓說——
“皇上,臣妾不怕死,爲了保住清白,臣妾已願意死。但是,臣妾不能連累我們的寶寶,他可是皇上唯一的龍子啊。”
容皓聽到這裏,面目表情的臉瞬間有了變化。
“你說什麼?你有身孕了?”
容皓臉上充滿了震驚,欣喜,欣慰……
只要陳心嬌誕下皇子,他立刻封這皇子爲太子,等皇子滿一歲,他就讓位給皇子。
如此一來他就可以做太上皇,依舊過逍遙自在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