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夫人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兒子,滿臉心疼,但是眼神卻很堅定。
“祁兒,娘何嘗不知道你心裏難受,但是,江小姐不是你的良人,你以後還是不要和她走得太近。”阮夫人語重心長的勸道。
“娘,兒子這一輩子就只愛過妙妙一個女人,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是。這輩子兒子非她不娶。”阮祁態度堅定。
今天阮夫人叫他回來,就是他的表妹宋舞霜來了。
他知道宋舞霜對他的心意,但是感情講究的是兩情相悅,他心裏只把宋舞霜當做親妹妹。
“娘,兒子已經給舞霜表妹講清楚了,她以後的心思也不會再放在兒子身上了。”
“娘,你不喜歡妙妙,是不是因爲她的身份?”阮祁問。
“娘豈是那種迂腐之人,只是江小姐她是皇上的人,你和她在一起,皇上豈能放過你?放過阮府?若你和阮府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拿什麼向你死去的爹交代?”
阮夫人面色痛苦,阮祁的爹去世的時候,她曾經在他臨終的時候保證過,她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會保護好阮祁和阮府。
“祁兒,就算你不喜歡你舞霜表妹,天下女子何其多,你還可以選擇其他女子,你爲什麼非要在江小姐身上吊死呢?”阮夫人問。
“娘,天下女子是很多,但江妙妙卻只有一個。兒子的心很小,只能裝得下江妙妙。”阮祁一再表明自己的心意。
“你啊,和你那死去的爹一個性子,你們阮家,怎麼竟出些癡情人。”阮夫人語氣十分無奈。
“娘,您的意思是你同意我和妙妙了?”阮祁一喜。
阮夫人搖頭,“兒子,娘希望你明白,娘只有你這麼一個兒子。爲了你好,娘是絕對不會同意你和江小姐在一起的。”
“娘!”阮祁有些急了。
“祁兒,你這些日子對江小姐的好,娘都看在眼裏。娘是想到江小姐一個人的確很不容易,所以纔沒有阻止你。但是如今江小姐的日子也越來越好了,你以後就不要和她走那麼近了。別耽誤你,也別耽誤她。你們兩人不合適。”
阮夫人想了想說道,“如果你實在放心不下江小姐,娘可以認她做乾女兒,你們以兄妹相稱,這樣以後娘也可以派人照顧她。”
“不行!”阮祁極力反對,“娘,兒子從小到大從來沒有求過你什麼,兒子現在求您同意我和妙妙的事情。”
“祁兒!”阮夫人有些生氣了,“娘跟你說了半天,你怎麼一個字也聽不進去?你看看你如今多少歲了?和你同齡的人,哪個不是兒女成雙了?你再看看你自己,還是一個光棍!你這樣下去,娘什麼時候才能抱上孫子?”
“娘,您要想抱孫子,就只有抱兒子和妙妙的孩子,如若不然,你就自己去外面抱養一個吧。”
阮祁語氣認真,“娘,只要您同意兒子和妙妙的親事,以後兒子都聽您的。娘,時候不早了,您早些休息吧,兒子走了。”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屋子。
“祁兒!”阮夫人大喊一聲,阮祁並沒有回頭。
“來人。”阮夫人又喊了一聲。
“夫人,您有何吩咐?”
阮夫人吩咐,“等少爺進宮當值的時候,去把江小姐請來坐一會兒。”
“是,夫人。”
阮祁回到了自己的屋裏,他原本想休息的,今天一天沒有休息,昨夜又熬了一個通宵,明天,他還要當值。
可他在牀上躺着翻來覆去都睡不着,腦海裏一直都是江妙妙的身影。
於是,這一夜,他徹夜未眠,第二天天一亮,他又進宮當值去了。
午時,江妙妙被請到了阮府。
“見過伯母。”江妙妙給阮夫人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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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前和阮祁是發小,自然也見過阮夫人。
後來,她進宮嫁給容皓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阮夫人。
這一晃,都過去了數年。
她變了,阮夫人也老了。
阮夫人打量着江妙妙,一身素衣,未施粉黛,舉手投足之間自有一股貴氣和溫婉。
她五官雖談不上絕美,但也能稱得上美人。
江妙妙的確是阮祁喜歡的類型,也難怪阮祁這麼多年還對她念念不忘。
“江小姐不必客氣,坐吧。”
阮夫人聲音有些冷淡,但是,也並沒有很兇。
江妙妙是聰明人,一開始她還以爲阮夫人叫她來,是想見見她,畢竟,阮祁時常往江府跑的消息是瞞不住阮夫人的。
但現在她一聽阮夫人的語氣,她就知道了,今天阮夫人叫她來,是要棒打鴛鴦的。
“伯母,好久不見,這是我給您準備的禮物,給您拜年了。”江妙妙看了丁香一眼,丁香把禮物遞給阮夫人的丫鬟,丫鬟雙手遞到阮夫人手中。
阮夫人接過以後,看都沒有看一眼,然後就放在了旁邊,語氣淡淡的說了一句,“江小姐有心了。”
江妙妙雙手一緊,阮夫人這是在給她難堪啊。
可是,她沒有離開。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她已經開始牽掛阮祁,阮夫人是阮祁的親生母親,爲了阮祁,她可以對阮夫人妥協。
她依舊端莊而不失禮貌的回答,“都是我應該做的。”
見江妙妙如此好脾氣,阮夫人都有些心軟了。
可是,爲了阮祁,爲了整個阮府,她必須狠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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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姐可知道今日我請你過府是爲何嗎?”
“妙妙不知。”江妙妙回答。
“江小姐是個聰明人,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你是個好姑娘,我也知道我家祁兒心悅你,但是你們真的不合適。”
阮夫人端着架子,語氣嚴肅,“若江小姐不嫌棄,我想讓你做我義女,以後以我女兒的身份從阮府出嫁,我會託媒人重新爲你選一好人家。”
江妙妙輕輕一笑,“多謝伯母擡愛,只是我已心有所屬,不想再覓他人。”
見江妙妙不肯放手,阮夫人有些生氣,語氣就更重了些。
“江小姐,如果你對阮祁是真心的,就要認真替他着想。你和他這樣在一起,不僅不能給他帶來任何幫助,反而會給他帶來麻煩。”
阮夫人冷聲道,“當今皇上是個什麼樣的脾氣你還不清楚嗎?如果皇上一旦遷怒祁兒,連累整個祁府,那該如何是好?到時候江小姐心裏不會內疚嗎?”
江妙妙抿了抿脣,看了阮夫人一眼,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