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怎麼滿腹心事的樣子?”宋喜樂看着丈夫沉着一張臉走進院中,忍不住問道。
陳雲右有些難以啓齒,可想到兩人以前的談話,夫妻相處最重要便是坦誠。
他斟酌了下還是說了出來,“爹不允你在外行醫,說婦道人家在外拋頭露面不好!”
宋喜樂心道果然讓她猜着了,自己救治了陳族長讓他破了大防。
“那你怎麼看?”宋喜樂眼睛不眨的盯着丈夫問道。
陳雲右心中有一絲絲苦澀,他本以爲妻子知道他的想法,並不必言說,只妻子問了,他鄭重的道:
“喜樂你可能不知道,你在治病救人的時候,身上涌現出沉着、自信,讓我無端的想要靠近,你雖嫁給我了,卻也不是我的附屬品。
“我不可能爲了那可笑的理由,便剝奪你驕傲,你便是你,你想做什麼都可以,我都支持你!”
宋喜樂原是想看看他的態度,因着她清楚的明白,有些未宣之於口的事情,必是要說出來纔算作數。
他們兩個又是新婚小夫妻,感情正處於磨合期,有些事雖然心照不宣卻沒有事事有迴應的來讓人安心!
雲右的話說的十分的直白,她聽後心中亦是十分的欣喜。
她主動的拉起他的手,一邊往房中走,一邊道:“有你這句話,任憑他再多的刁難,我也不怕!”
陳雲右任由妻子牽着走,神情有些怔怔的,他似乎有些明白妻子想要什麼了。
或許於妻子而言,她也是在意自己的?在意自己是不是與她站在一邊?
一想到這兒,陳雲右的心中火熱,臉色也不由的發燙起來,方纔的鬱悶,徹底飛到了九霄雲外。
宋喜樂拉着丈夫在書桌前坐下,“你現在諸事都不要管,安心的溫習書本,再有四日縣試便要開考,別讓瑣事擾了你的心神!”
隨後狡黠的朝着丈夫眨眨眼,篤定的道:“你看我何時喫過虧?”
陳雲右紛亂的思緒瞬間被妻子安撫住。
他仔細回想,這些日子大房那邊對喜樂的刁難,她似乎從沒有喫過虧。
反倒是他們碰了一鼻子的灰!
是他關心則亂了!
他嘴角彎起淺淺的弧度,顯然心情很好。
“那你先看會書,中午我們便用錢嬸子送的乾菜煎餅喫。”說罷,起身去了廚房。
宋喜樂走至廚房,開始準備起中午的飯菜來。
早晨煮的粥還剩下不少,宋喜樂便不準備再做主食,中午熱一熱再配上乾菜餅子以及蒸蛋,於他們兩人也儘夠了!
她拿着木盆走至裝有面粉的糧袋前,見面粉已經吃了大半,她瞅了一眼門外雲右沒有跟過來。
於是悄悄的花了一積分從系統商城中換出半斤的面粉,摻了進去。
之前都是雲右在做飯,她也沒有機會在喫食上動手腳。
現在雲右開始要備考,宋喜樂便將做飯這些活計接了過來,這纔有了偷偷摻糧食的機會。
不過她一次也不敢兌太多,主要是商城中的面粉實在太精細了,比他們在縣城中買的白面還要精細。
少量的摻雜進去倒是並不明顯,若是多了那可就不好說了!
宋喜樂參雜好面粉後,滿意的拍了拍手。
她先是挖了些面倒入木盆中,將面和好,又抓了一把乾菜泡上。
準備工作做好,她便開始起鍋燒水。
她將竹屜子放在鍋中,將早晨未喫完的粥,以及蛋花放在竹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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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她拿起引火工具卻是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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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時候雖在農村長大,可那時候點火不是火柴就是打火機!
這、這、這打火石她沒有用過啊!
而此事她還不能聲張。
這可叫她犯了難,她手中拿着打火石坐在竈間發呆,腦海中努力搜尋着如何使用打火石。
在按照着記憶嘗試着十多次後,宋喜樂終於引燃了茅草,
她一邊小心翼翼的引火,一邊忍不住吐槽着這東西的難用。
這哪裏是做飯,簡直是對生火技能的考驗,好在雲右這會子正在房中溫書,
若是讓他知道自己不會打火,怕不是要引的他懷疑。
畢竟自己作爲一位農家女,不會生火未免也太說不過去!
宋喜樂在心中打算,預備下回去縣城去雜貨鋪子看看有沒有火摺子售賣,她實在沒有耐性用這打火石生火!
沒效率不說,還容易暴露自己的生疏。
陳雲右往廚房來的時候,宋喜樂正將煎的金黃面餅子盛入盤中。
他聞着空氣中散發的乾菜和面餅子香味,忍不住讚了一句,“好香啊!”
原本正在房中溫習書本的他,聞到廚房飄散出來的香味,他不由的神思飄遠,有人正爲他洗手羹湯,這叫他心神搖曳。
察覺到自己的心思飄到了妻子身邊,他乾脆也不溫書了。
且這些於他而言,早已經爛熟於心,其實早兩年他就應該參加縣試的,只他每到春日裏便要大病一場,這纔不得已接連錯過!
宋喜樂將散發的香氣的煎餅放在了小桌上,笑着道:“來的正好,快洗洗手,一會兒就喫飯!”
陳雲右從水缸中打了水淨手,然後將盆中的水,潑在了院中的菜地上。
做完這一切,宋喜樂已經將兩人的喫食都盛好。
“趁熱嚐嚐這乾菜餅可合你胃口!”宋喜樂笑着招呼道。
乾菜餅酥脆、鹹香,配上清粥十分的開胃。
陳雲右連連點頭,“好喫!”
宋喜樂見他喜歡,心中亦很高興,做飯最大的樂趣便是看着喫的人開懷。
無論今早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小夫妻兩人在自己一方天地中愉悅的享用着午食。
飯後陳雲右主動攬下了洗碗的活計,宋喜樂自然是樂見其成的。
春日裏,正午的陽光正好,宋喜樂乾脆從房中端了一張木椅出來,愜意的坐在院子中曬太陽。
陳雲右從廚房出來的時候,便見到昏昏欲睡的妻子。
他輕手輕腳的回房拿了個小毯子,輕輕的蓋在妻子的身上。
忍不住擡手捋一捋她額前的碎髮,又靜靜的看了妻子好一會兒,陳雲右這才折身回屋。
待他走後,宋喜樂這才睜開了眼睛。